——以下正文——
“你看万物生长,都贪慕暖阳”
1.
心动这件事真的莫名其妙,不讲道理,但细想起来却又有迹可循。格瑞认识一个笨蛋。
“格瑞!你这是要去修行吗?一起啊!”那个笨蛋拿着镐子凑过来对一个外来的不知底细的人笑颜相待。
格瑞冷眼瞪着他,浑身散发生人勿近的气息:“别跟着我。”他不会长期呆在这个星球,他有任务,他要复仇,若不想分别时不舍那就不要有开始,因此他不会倾注情感,复仇不能被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束缚。
况且,白纸容易沾染颜色,自己注定沾染洗不掉的血,而笨蛋更适合灿烂的暖阳和蓝天。
那个笨蛋明显被吓一跳,随后自以为隐蔽地 ——以下正文——
“你看万物生长,都贪慕暖阳”
1.
心动这件事真的莫名其妙,不讲道理,但细想起来却又有迹可循。格瑞认识一个笨蛋。
“格瑞!你这是要去修行吗?一起啊!”那个笨蛋拿着镐子凑过来对一个外来的不知底细的人笑颜相待。
格瑞冷眼瞪着他,浑身散发生人勿近的气息:“别跟着我。”他不会长期呆在这个星球,他有任务,他要复仇,若不想分别时不舍那就不要有开始,因此他不会倾注情感,复仇不能被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束缚。
况且,白纸容易沾染颜色,自己注定沾染洗不掉的血,而笨蛋更适合灿烂的暖阳和蓝天。
那个笨蛋明显被吓一跳,随后自以为隐蔽地偷偷跟上他,他顿下脚步视线后移,布满尘土的石头后有一抹藏不住的金色,他没有阻止他跟着自己。
要是他因为自己的离开而哀伤的话便是他咎由自取,这个赶不走的笨蛋。
手中的武器一遍遍麻木地挥舞,一下又一下,角度丝毫不差,就如同编辑好的机器。
“天天挥这把刀不无聊吗,格瑞?”赶不走的笨蛋坐在石头上撑着头无聊地抛石头玩。
是哪个笨蛋说:偷偷跟着的?机器有了思想。
无聊就放弃我,别再跟着我了。你还有别的朋友不是吗……
身后的空气被轻微搅动,少年凛了神色抬起手翻转手腕改变原有轨迹往后挥,将冲他飞来的石子切碎,他冷眼看着石头上有些错愕的笨蛋,看见他由慌张到惊喜,听见他清朗干净的嗓音说着毫不吝啬的夸赞。
被蒙上黑幕的,死寂的内心似乎被温柔地破开了一个口子。
紧接着是一颗更大的石头,以及少年期待的情绪。
仿佛纵容他没有躲,而是满足少年的期待,握紧武器再一挥,坚硬的石头被分成两块。
“哇!格瑞好厉害!不愧是格瑞!”少年非常捧场地鼓掌,眸中是纯粹的崇拜与自豪。刺目的烈阳压在两位小少年身上,格瑞眯了下眼,洒在眼前人身上的阳光更加耀眼,为那个笨蛋描绘一层柔软,温和的金边,他像天使一般自带干净的气质。
烈阳融化坚冰放进一抹暖光,一颗嫩芽破土。怎么办……好像走不了了。
愣神时,那个小天使举起自己刚刚坐过的石头,不过,因为过于巨大,导致头重脚轻,重心不稳把他压在下面,骨骼清奇的少年在巨石下向自定的朋友求救。
格瑞任命地叹口气,过去劈开巨石将那灰扑扑的笨蛋解救出来,少年扑向他蹭了蹭,放肆地将自己身上的灰尘过渡到怀中人身上,笑得非常开心:“格瑞!你真是我最好的朋友!!”
格瑞压下心中的警惕任他抱着,说了认识这个笨蛋以来的第三句话:“笨蛋……”每个人都能是你最好的朋友吧。
几秒钟的失衡动摇最终,他再一次拥有了家。
这个笨蛋和他的姐姐都非常欢迎他这个外来者,笨蛋说:“姐姐的手艺还是这么好。”格瑞尝了一口他给自己夹的菜。
味道真的很好,事物的香气装饰了这个简陋的小屋,虽没有守望星舒适又与守望星天差地别,但这一刻格瑞认为自己回到了守望星,眼前是自己最爱的父母。
登格鲁的家很小,他与把他捡回来的笨蛋住一间房,在那个笨蛋给他拿被子时他注意到窗台上的盆栽,那里冒了条嫩芽。
抱着被子回来的少年注意到这边,如天蓝般清澈的眼眸被光照亮,把被子扔到床上趴在窗台上注视着这个新生命,口中激动的叫喊:“姐姐,姐姐!我的花花发芽啦!”
“是嘛。”他的姐姐笑着走进来揉揉少年的头发鼓励道,“那金金在努力点,很快就能知道这是什么花花的种子啦~”
“好!”名为金的笨蛋抱住格瑞,“那格瑞和我一起养,就能长得更快啦!!”
笨蛋。紫罗兰注视近在眼前的蓝天。
怎么可能会长得更快啊。
2.
“这只怪为什么会追着你?”少年身型些许抽条,他已不像初来乍到时那般沉默寡言,一起生活时也没有最初的小心翼翼,现在他不时还会与金发生口角矛盾,因为这个笨蛋会时不时给他招惹麻烦,比如现在……
身后有一只紧追不舍的野怪,两个人在逃命时甚至还能争执几句。
他们跑到一处峭壁,他冲招惹祸端的罪魁祸首说:“爬上去甩开它。”
悬壁上总有一两块凸出的石头不稳当,不巧金就踩上一块,重心失衡他摔了下去,疼痛使他吃顿,正是因这一瞬危险已至眼前。
“格,格瑞,你快走,我来拦住它!”少年故作坚强,拾起让他摔下来的石头,用力扔过去吸引它的注意,努力克制骨子中的恐惧,“你,你过来啊!我,我不怕你!”
格瑞怔在原地,本能让他抛弃他离开,情感却又叫嚣着违背本能。
他如ptsd般呼吸困难,记忆闪回,双手颤抖着像抓不住支撑石块,他在守望星毁灭的那一天。
“格瑞,你快走,无论如何都要活下去,活下去,哪怕一个人。”母亲的劝诱在耳边响起,毁灭那天他只能注意到母亲身后,被他身躯遮挡的炼狱,火光冲天,惨叫不绝,明明上一秒他还收了一位老伯伯的糖果,下一秒那个伯伯与他的老伴被埋葬在废墟之下。这种极致的反差让幼小的心灵覆上一层黑幕。
多年的漂泊岁月中他一直牢记母亲的遗嘱“一个人,活下去。”自虐一般一次次回忆那时的场景,将其深深烙刻在心中,钻心的痛楚让他脱敏。
可如今,金将他的灵魂还给他后想起那句刻骨铭心的话时,久违的ptsd。
他紧攥着手,咬着牙,紧闭双眼,第一次反驳在他耳边萦绕的话,下定决心告别过去为复仇而存在的灵魂,松手,跳下:“这样和死了有什么区别?!”他落到野怪背上。
“还愣着干什么?走啊!”他冲愣神的金发少年吼道,野怪放弃了眼前的食物,开始乱跑乱撞试图把背上的威胁甩下去。
“格瑞!”回神后眼看野怪跑远金立马起身追去。
人的气力是有限度的,哪怕意志逼迫,体力条也已经负荷,他被甩了下去,趴在地上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被激怒的野怪从高处一跃而下。
紫罗兰中倒映着向他跑来的太阳,不可觉察地动了下嘴:还过来干什么?快走啊,笨蛋!
之后的画面是继那场让他家破人亡,流离失所的战争之后又一个深刻的记忆。
太阳周身散发不详的气息,像陨落前的征兆,黑暗,绝望,死亡,温暖的金色染成冰冷的银,盛着星海的蓝眸混入杀戮,沾染上血腥的红。
速度加快力气增大,杀死野怪后他以一种十分扭曲的姿势站在它的尸体上,目光轻轻飘飘地落在格瑞身上,下一秒许是主人身体负荷,他栽了下去。
格瑞趴在地上愣神,不只是因为那股不详的力量,还因为刚刚那一眼,哪怕轻飘飘的不足一秒他都非常真实地感受到了来自地狱的召唤,绝望死亡的气息,那一瞬,全身细胞都叫嚣着逃。许久他才缓过劲来,恢复了点气力,从地上爬起,慢慢走向地上的少年,背着他离开。
“秋姐,”他像往常一样敲门,只是往日吵着喊饿的少年正安静地趴在他背上失了鲜活,他自责地低垂着头不敢去直视与背上之人如出一辙的蓝眸,“对不起,秋姐,我没照顾好金,他……使用了一种很黑暗的力量……”他哑声开口,音色沙哑地仿佛石子梗在喉头。
他不敢直视眼前人的目光,哪怕对方并没有责怪他;哪怕不是他的错他却下意识地选择逃避。
秋觉察银发少年的情绪柔声询问:“格瑞,你没受伤吧?”格瑞摇头。
秋俯下身视线与格瑞持平,伸手托起格瑞软嫩的脸,带有厚茧的指腹轻轻捏了一下他的脸,安慰道:“这不是你的错,格瑞,这是你无法控制的,主要的是你没受伤,金他不会有事的,先进来吃饭吧,好吗?“
没有金做气氛调节剂,这顿饭吃得异常沉默,一个不会主动开口,另一个以为对方心情不好。
秋和格瑞接触时间没有金那么多,她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只能沉默地为他夹金爱吃的菜。
都是因为我,因为我太弱了,金才会使用那股力量,我要是再强点,再强一点就能打败那个怪了,金就不会使用那股力量了,就能保护他了。格瑞在心中唾弃自己。
“那你要怎么做?”自他苏醒后一直跟随着他,却在他认识金后销声匿迹的声音问。
去修行,我要变强。格瑞回答他。
这次是为了保护。
“秋姐,我想离开一段时间。”
秋收碗的动作顿住,停下手上的动作简单擦了下沾了油的手,轻轻抱住少年,仿佛真正的家人般叮嘱:“金那边我帮你解释,累了随时可以回来。”她没有问原因,没有阻拦,没有挽留,她尊重他的选择,他要走她就给他准备盘缠,她爱他就像她爱金。
他重新上了飞船,踏上修行的征途,只是这一次他不是漂泊,他吃着秋准备的食物飞往他休眠结束后登陆的第一颗的星球。
秋姐的手艺还是这么好。
他才知道一直以来引导他修行的声音并不是鼓励他复仇,而是帮助他更好的提升自己的实力以便他在遇到危险时更好地保护自己,顺便找一个家守护在意之人。
原来咎由自取的是他啊,明明分别不久他便开始想念了。
心有念想,即便长路独行也不会觉得孤独。
3.
每每完成修行任务,他的发小都会第一时间冲过来抱住汗津津的他,拉着他的手同秋分享:“姐姐,姐姐!格瑞回来啦!”那模样就像是刚开始领他回家时与秋分享窗台上的盆栽。
“笨蛋。”格瑞任他像树懒一样挂在他身上,“不是提前来信说准备回来了吗?”怎么还一副这么蠢的模样。
“嘿嘿,收到格瑞的信当然很高兴啊,但是真正见到格瑞还是非常开心哒!”
还是那么笨……
不过回家被人期待的感觉……莫名不错……
格瑞任命地将某个树懒背回家,秋不打扰两小只的叙旧,提前回来煮饭,敞开着门。格瑞冲里面喊一声:“秋姐,我们回来了。”
“姐姐,姐姐!格瑞说他饿啦!”金跳下来冲秋道。
“笨蛋,我没说。”格瑞伸手抓他,被金预判着躲过,“是你饿了吧。”
终于抓到他了,格瑞把金压在床上,手去掐他腰间的软肉。金在他身下笑着躲避:“格瑞你坏,怎么能掐我痒痒肉?”
“两个小朋友要去洗澡了哦,准备吃饭啦。”秋的声音在厨房响起。
“好哒姐姐,知道啦姐姐!”金在格瑞怀中坐起回应。
格瑞直起身让金方便坐起淡声道:“好的,秋姐。“
金还是拉着格瑞一起洗,某人实在敌不过发小的撒娇,脱着衣服。
某个冒失鬼在脱的只剩一条内裤时才记起自己忘记的事,拉着同样剩一条内裤的格瑞跑进房间看盆栽。
它长势旺盛,离开前还是刚破土不久的嫩芽,如今绿叶宽大,覆盖了整个盆子,看得出来冒失的少年将他养的很好。
“这是和格瑞一起养的花嘛,要是死了的话格瑞会伤心的。”他听见金这么说。
水汽氤氲,两个少年白花花的身子在里头模糊不清,金手舞足蹈地用夸张的肢体动作和语言跟许久不见的朋友分享这些天的乐事,虽然逻辑不通,上下跨度颠三倒四,但格瑞听懂了,氤氲中的紫罗兰没有对对方啰嗦的不耐,有的是认真温柔的倾听,双手自然而然,无意识地绷着,防止动作幅度过大的少年脚滑。
明明是再平常不过的琐事,一个讲得津津有味,一个听得乐在其中。
4.
金红了眼不舍地轻扯格瑞的衣角:“真的不能多呆一会儿嘛?”少年扯的很轻,衣服都没有多少褶皱,格瑞却迈不动道。
心底轻叹口气,抬手揉着他的脑袋,哄道:“这么多次了,怎么还不习惯呢?”
若放平时,少年一定会炸毛,捂着脑袋退得远远的,最后说一句毫无杀伤力的话:“我不理你了,哼!”
不到一分钟不理人的那位自己把自己哄好屁颠屁颠地凑上来说话。
现在,少年委屈地蹭着发小的手,头顶仿佛有两个耷拉下来的狗耳朵,瘪着嘴闷闷道:“这怎么能习惯嘛。”
似乎知道自己太过无理取闹了,金放开拉着他衣服的手:“那这次要去多久啊……”
格瑞轻捧起金滑嫩的脸,注视着他的带着水汽的眼眸:“不会很久的,相信我,下次回来再跟我讲你是怎么帮隔壁王婶牵线的吧。”他真的不会安慰人,尤其看着发小水汪汪的眼睛,在心中拟了无数遍的草稿一瞬间被按下撤销键,他只能说一些不算有用的空口白话。
他的这个发小似乎有点分离焦虑啊。
金万分不舍地叮嘱:“一定要哦,我和姐姐等你,要给我写信,还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交多多的朋友……还有还有,姐姐给你准备的便当里有我偷偷留的点心,一定要吃哦!”
“我记住了,快回去吧,别一会儿迷路了。”
某方面来说他这个发小倔得跟头牛似的。暂时的分别两位少年硬生生表现成生离死别。
窗台青葱的盆栽中冒了几个绿油油的花苞,像翠绿的毯子不小心洒了几滴水。
停办了百年的凹凸大赛重新开始,秋打败了所有人成功拿下参赛名额。
“让一让!借过一下!”长大不少的少年奋力挤开人群,将手中的花圈高举,“姐姐!”
群众纷纷反应过来给他让出道,见自己等待的人来了秋便停下了与他们的打趣,金将手中完好的花环放到秋的脖子上,担心道:“姐姐,你真的要去参加那个凹凸大赛吗?”
“没办法啊,金,姐姐要改变登格鲁星的命运,让大家摆脱劳役过上幸福生活!顺便让财团那群吸血虫好看!”秋郑重其事地握拳,随后温柔地注视自己的弟弟伸手揉着他柔软的头发:“金,你支持我吗?”
“我相信姐姐!”
“乖,等姐姐回来哦~”秋边挥手边往曙光的方向走去。
一声声欢送中,少年只是淡淡地挥手,哀伤,不舍深藏于心。
自秋离开已经过去三年了,三年间劳役一年比一年重,物资一年比一年贵,死的人一年比一年多,隔壁刚前线成功的王婶与她的爱人死于不久前的塌方,当着金的面,少年麻木地接受族人的指责与孤立,一遍遍挥动手中的矿镐,一次又一次自言自语地重复着“我相信姐姐”仿佛催眠,痕累累的破旧娃娃,但是事不如意,他仿佛回到了幼时,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发小砸在地上,而他只能在心中无力地呐喊……
金!!
现在的他连爬一小段路都费劲,身下的血迹为他的努力铺了一小段红毯,像在嘲笑他的无能。
金靠自己的力量击飞鬼狐天冲后昏迷,下一秒裁判长的3D投影跟掐着点儿似的出现,宣布预赛结束,开始回收失败者。
格瑞没有去理会丹尼尔的长篇大论,用尽余力爬到他身边,抱住他,感受他温暖的气息,松了口气。身下仿佛嘲笑的红毯成了这段路的褒奖。
回收开始,一束束金光如被太阳包裹的灰尘轻轻洒在未进前百名的失败者身上,带着温暖散着绝望,有人不愿接受开始疯魔乱窜企图逃避命运、有人无力崩溃大哭、有人抱着信仰释怀落泪……小小凹凸星展现千姿百态。
三千余枚元力种子飘到回收机,像一场盛大的逆流而上的流星雨,美丽又致命。
预赛休整期有七天,前三天,就是在金昏迷期间格瑞寸步不离,像尊守望石像的守候在金身旁,低垂着眉眼在心中不停自责。
明明变强的目的就是为了保护他,可为什么到最后,最凶险的时候他只能看着对方站在自己身前。为什么自己不能保护爱人……
……对不起,金……
金醒来后格瑞从守望石像变成了神龙见头不见尾的大赛第二。只是每次某只金和他的朋友出门狩猎时都能偶遇大赛第二,对方尽了全力都没能逃出金的手掌心,败在了自家发小卖的萌上,并顺理成章地一起狩猎。
此时某位魔女点评:“这友情可真是令人感动啊~”
幸好休整期间任何参赛者都不允许相互攻击,除对方濒死时可补刀。因此某位九岁儿童气愤地呆在火焰山生闷气。
可,这么大的凹凸大赛总会有一两个喜欢找规则漏洞,蝼蚁找到缺口钻入参天大树中妄图从内部推倒这颗树。
在晴空万里的一天忽然下起了雨,这雨下得有大又突然还是局部,只淋格瑞一个人的那种局部,他立刻察觉不对想躲避却为时已晚,那雨见目的达成便火速停止,格瑞紧握着刀警惕地看着周围,身下突然一阵燥热。
以为势在必得,躲在树后的真凶直接走出遮挡物,拍着手:“哎呀呀,我们亲爱的大赛第二这是怎么了?这么狼狈?您是否有想过某一天会栽在我这么个无名小卒的手中?”
格瑞握着刀用看死物的眼神冷冷地看着眼前扭动腰肢雌雄难辨的男人,他虽然懒得关注末位参赛者,但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因此参赛者的攻击招式习惯他多少了解一点。
眼前人原排名1700,名字不知道,是踩着100名的尾巴过的预赛,元力技能似乎时控水,是一个运用得当也是一方强者的技能,可他却常以阴险,见不得人的方式猎杀参赛者,格瑞还曾担心过缺根筋的金遇上他怎么办,如今见到本人他就不担心了,对方可能是觉得金和他是同一边人因此根本不会出现在他的狩猎名单中。
男人从口袋中掏出一个空了的玻璃瓶痴情地吻了上去,褐瞳中满是情欲:“您一定不知道大赛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