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终于从溺水的噩梦中惊醒,大口大口地喘息着,眼泪混合着压抑太久的痛苦、自责、后怕和一丝微弱的救赎,汹涌而出。
他张了张嘴,喉咙里发出破碎嘶哑的、断断续续的音节。
无畏(杨涛)“对…不起…清融…对不…起…我没…护住…花海哥…他……”
他哭得像个迷路已久、终于找到家的孩子,浑身剧烈地颤抖,几乎喘不上气。
清融反手紧紧握住他冰冷的手,也红了眼眶,用力摇头。
清融(黄垚钦)“不怪你,阿七哥哥,真的不怪你。”
九尾别开了脸,啧了一声,却没再说什么刻薄话。一诺揉了揉鼻子,嘀咕了一句“哭出来就好”。钎城微微松了口气。Fly站在门口,眼神复杂地看着这一幕。
花卷医生在远处的观察室看着监控画面,微微点了点头。药物和专业疏导无法触及的深度,同伴的羁绊和需要,或许可以。
这只是第一步。无畏的心理创伤不可能瞬间痊愈,巨大的自责和阴影仍需漫长的时间来淡化。但至少,那扇紧闭的门,被强行撬开了一道缝隙,光终于照了进去。
花海在几天后,坐着轮椅,被钎城推着来到了已经开始进行最低强度适应性训练的无畏面前。
花海依旧虚弱,说话都有些费力,但他看着无畏那双虽然依旧带着血丝、却不再空洞的眼睛,露出了一个久违的、带着点憨气的虚弱笑容。
花海(罗思源)“无畏…别…瞎想…以后…还得…靠你…保护…小黄…和我…这个…废人…呢……”
无畏看着花海苍白虚弱却带着笑的脸,看着他连抬手都困难的样子,眼眶再次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