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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牛马小队”

暗夜同行者

场景:市公安局刑侦大队办公室 —— 深夜十一点半

办公室里灯火通明,几张办公桌凌乱地堆着文件、泡面盒和空咖啡杯。连续三天的加班让整个小组都疲惫不堪,但案件还没结,没人敢松懈。

楚逸靠在椅背上,揉了揉太阳穴,声音低哑:“这案子再查不出点新东西,我怕不是要在这椅子上长出蘑菇了。”

方默坐在他旁边,正低头翻看一份尸检报告,闻言头也不抬:“长蘑菇也比熬夜强,至少不用对着电脑屏幕到眼瞎。”他顿了一下,瞥了楚逸一眼,“你眼睛红得跟兔子似的,别撑了,回去睡两小时吧,明天再盯。”

楚逸嗤笑一声:“你倒是说得轻松,你那份尸检报告不也是刚出来?没你我也睡不着。”他嘴上硬,却还是把椅背放直了些,像是真打算再撑一会儿。

不远处的两张桌子拼在一起,宋欢和谢沐白正头碰头盯着屏幕,里面是案发地附近的监控录像回放。屏幕的冷光映在两人脸上,显得格外疲惫。

宋欢打了个哈欠,伸手揉了揉鼻梁:“这摄像头角度也太刁钻了,嫌疑人走路跟鬼影似的,一晃就没了。”

谢沐白没说话,手指在键盘上敲了几下,调出另一段录像,低声说:“再放慢点看看,第三帧,他右肩有动了一下,可能是拿了什么东西。”

宋欢凑过去,两人肩膀几乎贴在一起,屏幕的光映在他俩的侧脸上。宋欢小声嘀咕:“你这眼睛比猫还尖,熬三天还能盯这么细。”

谢沐白轻哼了一声:“你要是少打两局游戏,也能这么尖。”

宋欢不服气地“切”了一声,但也没反驳,只是默默往旁边挪了半寸,假装要拿水杯,却偷偷瞄了谢沐白一眼。

办公室另一边,沈婳和余沧楠正蹲在白板前,对着现场照片和线索一遍遍梳理。沈婳用红笔圈出几个关键点,转头对余沧楠说:“这处痕迹很奇怪,不像正常行走留下的,像是被人硬拽着摩擦出来的。”

余沧楠点点头,皱眉盯着照片:“我也觉得,但监控里没拍到这一段,得再调周边几个路口的录像试试。”

沈婳叹了口气,靠在椅背上揉了揉肩膀:“三天了,连嫌疑人影子都没见着,再找不到突破口,我怕这案子要拖成悬案。”

余沧楠看了她一眼,语气平静却带着点认真:“不会的,我们肯定能找到。你先回去休息吧,这里我盯着,你眼睛都熬红了。”

沈婳摆摆手,强撑着笑道:“你眼睛也红啊,谁都别劝谁回去,就一起熬着吧,反正都到这一步了。”

楚逸在旁边听着,忍不住插嘴:“行了,别在这互相逞强了,一个个都跟铁打的一样。方默,你跟默姐——不是,跟方默说,他要是再不回去,明天尸检报告都看不清。”

方默抬眼,淡淡扫了他一眼:“我回不回去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再不睡,明天队里得给你准备轮椅。”

宋欢也抬头,笑嘻嘻地补刀:“就是,楚队,您可是咱们这组的定海神针,您要倒了,我们可都得跟着沉。”

谢沐白难得附和:“同意,沈婳和余沧楠也别硬撑,再熬下去,案子没破,人先倒了。”

沈婳瞪了他一眼:“你倒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不也熬着?”

谢沐白耸耸肩:“我年轻,扛得住。”

余沧楠轻哼一声,没理他,转头继续看照片。

办公室里一时安静下来,只剩下敲键盘的声音和偶尔的叹气声。楚逸看了眼墙上的钟,又看了看每个人疲惫的背影,终于叹了口气,站起身:“行吧,都别硬撑了,先回去睡两小时,三点半准时回来,继续。”

方默合上文件夹,淡淡道:“我去整理一下尸检资料,明早直接讨论。”

宋欢和谢沐白对视一眼,同时站起身:“那我们再回放一遍最后那段监控,确认一下时间线。”

沈婳和余沧楠点点头:“我们也再梳理一遍现场痕迹。”

楚逸看着他们,嘴角微微扬起,虽然疲惫,但眼里透着一丝坚定:“好,那就两小时后见,别迟到了,谁迟到谁请奶茶——加双倍珍珠。”

宋欢立刻举手:“我要芋泥波波!”

谢沐白:“……我只喝原味。”

沈婳:“黑糖姜母茶,热的。”

余沧楠:“美式,不加糖。”

方默:“……不喝。”

楚逸:“……行,都记着,谁不喝谁请全组。”

众人笑了起来,虽然疲惫,却也在这深夜的办公室里,透出了一点属于他们的、微弱却温暖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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