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灯摇曳,光影在桌上跳跃。皇后林骆月优雅地执箸,忽然开口问道:“颜儿,舟儿教你的《四书五经》学得如何了?”晏倾颜撇了撇嘴,小声嘟囔:“没学会哩,母后,颜儿能不能不学了。”话音未落,姜予歌突然头晕得厉害,身子一歪扶住桌子,“咚”的一声闷响。晏倾颜急忙起身,“哎呀”一声跑过去扶住她,“予歌,你怎么了?” 姜予歌虚弱地说:“点...心。”
林晚月脸色一变,吩咐道:“快宣太医!”晏倾颜目光一凛,看向姜予歌发红的脖颈和手臂,转身唤道:“来人!”门口的徐嬷嬷连忙进来。晏倾颜气得直跺脚,手指着嬷嬷的鼻子就骂:“没在点心里放黄豆都不知道,还不把做点心的人给本公主带过来!”
这时,晏知砚依然安坐,林晚月从主位上缓步走下,关切地问:“颜儿,舟儿这是过敏了?”晏倾颜轻抚着姜予歌的背,语气中带着责备:“是啊,予歌在凤仪宫用膳这么久,他们难道不知道不能放黄豆?”她将姜予歌搂在怀里,太医匆匆赶来,从药箱里取出一粒药丸递给晏倾颜。晏倾颜小心翼翼地喂姜予歌服下。
徐嬷嬷把做糕点的婢女带了进来,那婢女“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浑身发抖。晏倾颜厉声问道:“说!你为何在点心里放黄豆?”婢女哭诉道:“奴婢不知情啊,公主,奴婢真的不知情。”徐嬷嬷呵斥道:“放肆,还不说实话!”婢女战战兢兢地道:“奴婢名叫清儿,昨日才接手凤仪宫的伙食,真的不知晓姜小姐吃奴婢做的糕点会出事,公主饶奴婢一命啊。”
太医又上前禀报:“公主...”晏倾颜皱眉,“何事?”太医道:“姜小姐是严重过敏体质,方才老臣喂的药抵不住过敏,还需要小姐自家制的抗敏丸。”晏倾颜忙唤道:“芸儿!芸儿!”贴身婢女芸儿应声而入,“公主。”晏倾颜急切地说:“你骑本公主的赤兔驹去尚书府,让姜夜凛把他姐的过敏药带来,快!”“是,公主。”
晏知砚起身走到姜予歌身边,眼神瞬间变得凌厉,他先是盯着太医看了片刻,又走到景阳身旁,拔出一柄剑递给景阳。景阳心领神会,“唰”的一声把剑架在太医脖子上。林晚月惊呼:“砚儿,这是作甚?”
晏知砚冷冷说道:“姜小姐黄豆过敏,凡是做凤仪宫膳食的老人必定会告知新人什么不能放,而你.....”他话锋一转,语气更显冰冷,“这位太医,孤可从未见过你。”太医忙解释:“殿下刚从江南回来,想来定是认不全。”晏知砚步步紧逼:“但你未曾为予歌把脉,直接拿出药喂下,若是知道她会过敏,一个穿这么好料子鞋的太医,你不简单啊。”
正说着,晏司南从门口进来,赞道:“断得好。”林脆月连忙行礼:“臣妾参见皇上。”景阳拱手,晏知砚和晏倾颜一同道:“儿臣参见父皇。”晏司南摆摆手:“都起来吧,老三你继续说。”晏知砚信心十足:“你说,你知道姜小姐有自制的抗敏药,说吧,你身后之人是谁?”
话音刚落,太医猛地往刀刃一侧撞去,“啊”的一声,鲜血流出倒在地上。婢女动作细微地从腰间取出一粒药含入口中,也软软倒下。就在这时,姜夜凛和姜夜琛气喘吁吁地冲进凤仪宫,见着晏司南和林晚月,慌忙跪下行礼:“臣参见皇上,皇后,三殿下,五公主。”皇上晏司南淡淡道:“免礼。”
姜夜凛起身就冲向姜予歌,蹲下身子从药瓶中倒出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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