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风管外的碎石还在簌簌往下掉，空气中弥漫着焦糊味和铁锈味。林梦妍的手指紧紧攥着发射器，掌心已经被金属边缘硌出血痕。
楚烬站在她身后，呼吸平稳，但握枪的手却绷得像拉满的弓弦。
“你真不打算解释一下？”林梦妍盯着他苍白的脸，声音冷得像冰碴子，“为什么你会知道我刚才的记忆？你说你改写了我的记忆……可你是怎么做到的？”
楚烬没说话，只是把她的肩膀往自己这边带了带，让她离塌陷的通道口更远一点。
“回答我。”林梦妍甩开他的手，转身正面对着他，“还是说……你根本就不是你？”
楚烬的眼神动了动，像是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
远处又传来一阵闷响，整条通风管道都在震动。林梦妍踉跄了一下，楚烬伸手扶住她的腰。他的手掌隔着衣服传来的温度让她心头一跳，但她立刻压下这种感觉。
“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吗？”她盯着他，“就是有人在我脑子里乱翻。”
楚烬的手指慢慢收紧，又松开。
“我不是……”他顿了顿，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我不是故意的。”
“那你告诉我，三年前那场大火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林梦妍咬牙，“真正的003号是谁？”
楚烬看着她，眼神复杂得像是揉碎了所有情绪。
“我不知道。”他说。
林梦妍愣住了。
“我不知道她是死是活。”楚烬继续说，“我只知道当我冲进火场的时候，只找到了你。”
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那时候你已经快不行了，身上全是烧伤。我把你从火里拖出来，用尽一切办法救你……可你还是昏迷了整整三个月。”
林梦妍的心跳漏了一拍。
“然后呢？”她问。
“然后红莲的人来了。”楚烬的声音变得冰冷，“他们说你是失败品，要销毁。我说不行。他们就动手了。”
“那一夜，我杀了十七个人。”他的手指缓缓抚过她的脸颊，像是确认她真的活着，“我带你逃出实验室，但你的身体太弱了。我只能一次次给你注射基因稳定剂，让你活下去。”
林梦妍没有躲开他的手。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些？”她的声音有点哑。
“告诉你什么？”楚烬反问，“告诉你你可能是复制品？告诉你你的记忆可能被篡改过？告诉你……你也许根本不是你？”
他笑了，笑得苦涩，“我不想让你难过。”
“可你这样做，就不怕我真的死了？”林梦妍瞪着他，“你现在告诉我这些，就不怕我恨你？”
楚烬沉默了很久。
“我不在乎了。”他说，“如果这就是结局，我宁愿让你恨我，也不想再骗你。”
通风管外的震动越来越剧烈，天花板不断落下碎石，砸在铁皮上发出闷响。林梦妍抬头看了眼上方摇摇欲坠的结构，又看向楚烬。
“我们得走了。”她说。
楚烬点头，转身爬向通风管尽头。
林梦妍跟在他后面，膝盖还在渗血，动作有些迟缓。楚烬回头看了一眼，伸出手：“来。”
她犹豫了一下，搭上他的手。
“我自己能行。”她说。
“我知道。”楚烬没松手，“但你不用逞强。”
林梦妍瞪了他一眼，最终还是让他扶着爬进了通风管。
“前面应该通向地面。”楚烬说，“我们得快点——”
他的话戛然而止。
通风管尽头，站着一个人。
周岚。
她手里拿着那个黑色箱子，脸上带着诡异的微笑。
“你们跑得还真快。”她说。
林梦妍立刻握紧枪。
“别紧张。”周岚举起双手，“我不是来杀你们的。我只是来告诉你们一件事。”
“什么事？”楚烬挡在林梦妍前面。
“关于003号实验体的真相。”周岚说，“你们以为她是最后一个？”
她的笑容扩大：“不，还有更多。成千上万的003号，散布在这个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林梦妍的心猛地一沉。
“你们以为她在反抗命运？”周岚继续说，“不，她才是命运本身。”
她打开箱子，里面是一台小型发射器。
“现在，是时候让所有003号觉醒了。”
林梦妍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通风管里狭窄闷热，铁锈味混着汗水钻进鼻腔。
周岚的指甲在箱子边缘轻轻敲打，节奏诡异。
“你以为自己是唯一的003号？”她的声音像是浸过冰水，“不，你们都是。”
林梦妍的手指扣在扳机上。
枪口微微发颤，金属的凉意贴着手心。
“别听她胡说。”楚烬的声音很稳，却把林梦妍往后拉了半步，“那些复制体全被销毁了。”
“真的吗？”周岚歪头笑，“那你为什么不敢告诉她，三年前那场大火里烧死的根本不是003号本体？”
林梦妍的心脏猛地收紧。
她的后背撞上通风管壁，铁皮发出一声闷响。
“你撒谎。”楚烬的手掌按在管壁上，指节发白，“我亲眼看着她……”
“看着她被人替换了。”周岚打断他，“红莲早就准备好了。真正的003号从没苏醒过，而你，亲爱的实验体，你只是个完美的容器。”
林梦妍的膝盖一软。
血还在往下渗，在裤管上晕开暗红。
“别信她。”楚烬转头看她，眼神像要烧起来，“那些痛苦是真的，你的记忆是真的。你就是你。”
“是吗？”林梦妍听见自己的声音，又陌生又遥远，“那为什么每次执行任务，我都能感觉到他们在引导我？为什么我总做同一个梦，梦见一个我看不见的人，在替我做出每一个选择？”
周岚轻笑：“因为你们都被编好程了。从出生起就被写入基因的指令，现在该觉醒了。”
她按下箱子上的按钮。
一道刺目的蓝光从箱子里射出。
林梦妍本能地闭眼，却看见无数画面在脑海里炸开——
城市街头行走的人们，他们脖颈后都有一个小小的蓝色印记；
实验室里整齐排列的培养舱，每个里面都躺着 通风管外的碎石还在簌簌往下掉，空气中弥漫着焦糊味和铁锈味。林梦妍的手指紧紧攥着发射器，掌心已经被金属边缘硌出血痕。
楚烬站在她身后，呼吸平稳，但握枪的手却绷得像拉满的弓弦。
“你真不打算解释一下？”林梦妍盯着他苍白的脸，声音冷得像冰碴子，“为什么你会知道我刚才的记忆？你说你改写了我的记忆……可你是怎么做到的？”
楚烬没说话，只是把她的肩膀往自己这边带了带，让她离塌陷的通道口更远一点。
“回答我。”林梦妍甩开他的手，转身正面对着他，“还是说……你根本就不是你？”
楚烬的眼神动了动，像是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
远处又传来一阵闷响，整条通风管道都在震动。林梦妍踉跄了一下，楚烬伸手扶住她的腰。他的手掌隔着衣服传来的温度让她心头一跳，但她立刻压下这种感觉。
“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吗？”她盯着他，“就是有人在我脑子里乱翻。”
楚烬的手指慢慢收紧，又松开。
“我不是……”他顿了顿，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我不是故意的。”
“那你告诉我，三年前那场大火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林梦妍咬牙，“真正的003号是谁？”
楚烬看着她，眼神复杂得像是揉碎了所有情绪。
“我不知道。”他说。
林梦妍愣住了。
“我不知道她是死是活。”楚烬继续说，“我只知道当我冲进火场的时候，只找到了你。”
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那时候你已经快不行了，身上全是烧伤。我把你从火里拖出来，用尽一切办法救你……可你还是昏迷了整整三个月。”
林梦妍的心跳漏了一拍。
“然后呢？”她问。
“然后红莲的人来了。”楚烬的声音变得冰冷，“他们说你是失败品，要销毁。我说不行。他们就动手了。”
“那一夜，我杀了十七个人。”他的手指缓缓抚过她的脸颊，像是确认她真的活着，“我带你逃出实验室，但你的身体太弱了。我只能一次次给你注射基因稳定剂，让你活下去。”
林梦妍没有躲开他的手。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些？”她的声音有点哑。
“告诉你什么？”楚烬反问，“告诉你你可能是复制品？告诉你你的记忆可能被篡改过？告诉你……你也许根本不是你？”
他笑了，笑得苦涩，“我不想让你难过。”
“可你这样做，就不怕我真的死了？”林梦妍瞪着他，“你现在告诉我这些，就不怕我恨你？”
楚烬沉默了很久。
“我不在乎了。”他说，“如果这就是结局，我宁愿让你恨我，也不想再骗你。”
通风管外的震动越来越剧烈，天花板不断落下碎石，砸在铁皮上发出闷响。林梦妍抬头看了眼上方摇摇欲坠的结构，又看向楚烬。
“我们得走了。”她说。
楚烬点头，转身爬向通风管尽头。
林梦妍跟在他后面，膝盖还在渗血，动作有些迟缓。楚烬回头看了一眼，伸出手：“来。”
她犹豫了一下，搭上他的手。
“我自己能行。”她说。
“我知道。”楚烬没松手，“但你不用逞强。”
林梦妍瞪了他一眼，最终还是让他扶着爬进了通风管。
“前面应该通向地面。”楚烬说，“我们得快点——”
他的话戛然而止。
通风管尽头，站着一个人。
周岚。
她手里拿着那个黑色箱子，脸上带着诡异的微笑。
“你们跑得还真快。”她说。
林梦妍立刻握紧枪。
“别紧张。”周岚举起双手，“我不是来杀你们的。我只是来告诉你们一件事。”
“什么事？”楚烬挡在林梦妍前面。
“关于003号实验体的真相。”周岚说，“你们以为她是最后一个？”
她的笑容扩大：“不，还有更多。成千上万的003号，散布在这个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林梦妍的心猛地一沉。
“你们以为她在反抗命运？”周岚继续说，“不，她才是命运本身。”
她打开箱子，里面是一台小型发射器。
“现在，是时候让所有003号觉醒了。”
林梦妍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通风管里狭窄闷热，铁锈味混着汗水钻进鼻腔。
周岚的指甲在箱子边缘轻轻敲打，节奏诡异。
“你以为自己是唯一的003号？”她的声音像是浸过冰水，“不，你们都是。”
林梦妍的手指扣在扳机上。
枪口微微发颤，金属的凉意贴着手心。
“别听她胡说。”楚烬的声音很稳，却把林梦妍往后拉了半步，“那些复制体全被销毁了。”
“真的吗？”周岚歪头笑，“那你为什么不敢告诉她，三年前那场大火里烧死的根本不是003号本体？”
林梦妍的心脏猛地收紧。
她的后背撞上通风管壁，铁皮发出一声闷响。
“你撒谎。”楚烬的手掌按在管壁上，指节发白，“我亲眼看着她……”
“看着她被人替换了。”周岚打断他，“红莲早就准备好了。真正的003号从没苏醒过，而你，亲爱的实验体，你只是个完美的容器。”
林梦妍的膝盖一软。
血还在往下渗，在裤管上晕开暗红。
“别信她。”楚烬转头看她，眼神像要烧起来，“那些痛苦是真的，你的记忆是真的。你就是你。”
“是吗？”林梦妍听见自己的声音，又陌生又遥远，“那为什么每次执行任务，我都能感觉到他们在引导我？为什么我总做同一个梦，梦见一个我看不见的人，在替我做出每一个选择？”
周岚轻笑：“因为你们都被编好程了。从出生起就被写入基因的指令，现在该觉醒了。”
她按下箱子上的按钮。
一道刺目的蓝光从箱子里射出。
林梦妍本能地闭眼，却看见无数画面在脑海里炸开——
城市街头行走的人们，他们脖颈后都有一个小小的蓝色印记；
实验室里整齐排列的培养舱，每个里面都躺着和她一模一样的脸；
还有楚烬，跪在燃烧的废墟前，怀里抱着另一个她……
“不！”
她抱住头，指甲几乎抠进头皮。
楚烬一把将她揽进怀里。
他的体温滚烫，心跳声震耳欲聋。
“听着，”他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不管你是谁，不管你从哪来。现在抱着你的人是真的，流的血是真的，疼也是真的。”
周岚的笑声穿透噪音：“但你们改变不了结局。当所有003号觉醒，这个世界就将迎来新的秩序。”
“去他妈的新秩序！”
楚烬突然抬枪。
枪声在狭小的空间里震耳欲聋。
周岚倒下的时候，手里还握着那个箱子。她的血顺着通风管缝隙往下滴，在林梦妍脚边聚成一滩。
“程序还在运行。”楚烬抓住她的手腕，“我们必须关掉信号源。”
林梦妍低头看周岚的尸体。
那些画面还在脑海里翻腾，但她强迫自己移开视线。
“怎么关？”
“找到主控芯片。”楚烬指着箱子，“就在那个发射器里。”
林梦妍蹲下身。周岚的手指已经僵硬，她费力地掰开她的手，取出发射器。
“小心！”
楚烬突然拽她后退。
发射器突然亮起红光，倒计时开始：10、9、8……
“它在自动发送信号！”楚烬扫视四周，“得把它带回去，让烬帮忙。”
“来不及了。”林梦妍盯着闪烁的数字，“除非……”
“除非什么？”
林梦妍抬头看他：“你不是说你的基因序列更稳定吗？”
楚烬瞳孔骤然收缩。
“你想要我的意识来干扰信号？”他咬牙，“你想让我……”
“如果你的一部分还能存在于系统里，”她的手指摩挲着发射器，“也许就能阻止其他003号觉醒。”
楚烬的手指深深掐进她肩膀。
他的呼吸很重，额头上的青筋一根根暴起。
“你总是这样，”他低吼，“明知道自己在赌命，还装作无所谓的样子。”
林梦妍扯出一个笑：“因为你总会接住我。”
楚烬闭上眼。
再睁开时，他已经握住发射器。
“等我回来。”他说。
“快点。”
林梦妍点头，“我可不想一个人收拾这个烂摊子。”
倒计时还剩最后三秒。
楚烬按下按钮。
强光吞没了一切。
当林梦妍再次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楚烬怀里。他的脸色苍白如纸，额角渗着冷汗。
“成功了？”
她问。
楚烬没有立刻回答。
他的手指慢慢抚过她的脸颊，像是在确认什么。
“你记得刚才发生了什么吗？”他问。
“记得。”
林梦妍皱眉，“你不该这么冒险——”
“不，”他打断她，“我是说，你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我说过什么吗？”
林梦妍愣住。
记忆翻涌而来。
那天的雨很大，她刚从培养舱醒来不久。城南废弃工厂里，三个异能者围着她，她被打得满脸是血，却死活不肯跪下。
直到那人出现。
“你的眼神，”楚烬轻声说，“和那时候一模一样。不是因为他们选了你，是你选择了反抗。”
林梦妍忽然意识到什么：“你改写了我的记忆？”
“我只是……”楚烬的手指停在她唇边，“删除了那些让你痛苦的部分。”
“你敢！”
“我当然敢。”他的眼神又变得锋利，“为了让你活下去，我什么都敢。”
林梦妍抬起手，却在他脸上看到一丝动摇。
“等等……”她突然察觉不对，“你怎么知道我刚才的记忆？你不是应该……”
楚烬的表情终于变了。
通风管外传来脚步声。
“我们得走了。”他拉起她，“下次生气的时候，能不能先等我们活下来再说？”
林梦妍还想追问，却被他拽着往前爬。
碎石不断从头顶掉落，空气中弥漫着焦糊味。
“你说的烬……他还在等我们？”
她问。
楚烬的脚步顿了一下。
“烬？”
他反问，“谁是烬？”
林梦妍的指尖在扳机上停顿。
楚烬的眼神像是碎裂的玻璃，锋利又脆弱。他刚才问"谁是烬"的语气，让她脊椎窜起一阵寒意。
通风管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楚烬拉着她往前爬，手劲大得几乎要把她的手腕捏碎。
林梦妍跟着他往前挪动，膝盖上的伤口摩擦着铁皮，火辣辣地疼。她低头看了眼渗血的裤管，突然发现不对——刚才那场剧烈打斗中，她受的伤比这重得多。
为什么恢复得这么快？
她抬头看向楚烬的后颈。那里有一道新鲜的擦伤，但结痂边缘已经发黑，像是几天前就受的伤。
逻辑链条开始松动。
通风管尽头透进微光，远处传来机械运转的嗡鸣。楚烬的动作突然僵住，他盯着前方的眼神变得恍惚。
林梦妍顺着他的视线望去。
通风管出口下方，整整齐齐排列着数十台显示器。每个屏幕上都是不同的场景——医院病房、地铁站台、学校走廊……画面里的人都有一个共同点：后颈有块暗红色的胎记。
和她的胎记一模一样。
"这是……"她凑近屏幕，看见某个画面里有个女孩正在系鞋带，动作和她早上起床时一模一样。
楚烬的手指深深掐进掌心。
"我们得离开这里。"他的声音发颤，"趁他们还没发现……"
"发现什么？"林梦妍猛地转身抓住他的衣领，"发现我到底是什么？复制体？实验品？还是你们说的那个003号？"
通风管外传来对话声。
"第7号区域确认安全。"
"继续搜索，找到信号源。"
楚烬突然捂住她的嘴，将她按向自己怀里。他的心跳声震得她耳膜发疼，体温比平时高得异常。
"别出声。"他的呼吸喷在她耳边，"他们能通过脑波定位。"
林梦妍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她突然意识到那些显示器里的人不是别人——是她每天的生活轨迹，只是时间线完全错乱。有的画面显示着她还没经历的未来，有的却是早该忘记的往事。
"你改写了我的记忆。"她掰开他的手指，声音发抖，"不止一次。"
楚烬的手腕上有一道新鲜的咬痕，正在渗血。林梦妍盯着那道伤口，想起刚才在通风管里，自己根本没咬过他。
逻辑漏洞越来越多。
"你不是楚烬。"她往后退，后背撞上显示器支架，"真正的楚烬不可能不知道烬是谁。"
通风管外的脚步声停了。
"他们在上面。"
"封锁所有出口！"
楚烬的表情终于变了。他的瞳孔开始扩散，面部肌肉抽搐，像是在和什么东西对抗。
"快跑！"他突然把她推向另一边的通风口，"去找那个穿白大褂的女人，只有她能证明……"
"证明什么？"林梦妍被他推得踉跄，"证明你也是个复制品？"
楚烬的嘴角渗出血丝。他伸手扯开自己的衣领，锁骨下方有个数字纹身——002。
"我是第二代实验体。"他的声音断断续续，"但他们在我脑子里植入了楚烬的记忆……快走！"
林梦妍还没来得及反应，身后传来金属撕裂的巨响。通风管被掀开，几个穿防护服的人影冲进来。
"目标确认！B-17区优先捕捉！"
枪声响起的瞬间，有人拽着她从通风口跳了下去。
落地时她本能地翻滚，却闻到一股熟悉的松木香。
是楚烬的味道。
可眼前这个男人戴着银框眼镜，左耳有颗小小的痣，分明是实验室的首席研究员。
"你醒了。"他摘下墨镜，"比我预计的早了十二小时。"
林梦妍的太阳穴突地刺痛。
无数画面涌进脑海——这个男人站在培养舱前记录数据，深夜在监控室看着她睡觉，还有……他亲手给楚烬注射某种药剂。
"你是谁？"她举枪对准他。
男人叹息："三年前那场大火后，是你自己要求抹除记忆的。"
他翻开西装口袋，露出半截蓝色芯片："而我现在要告诉你，楚烬才是那个真正的失败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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