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艰难地抬起头，染血的嘴角勾起一抹疯狂而冰冷的弧度，直视着火燎耶瞳孔。
“曼多拉……她怕你，她忌惮你，没有人会帮我，灵溪阁不会插手外界的事，那还有谁能帮我？”
“而你！”苏墨幽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近乎蛊惑的穿透力。
“你被囚禁千年，你需要眼睛！需要耳朵！需要能在外面替你搅动风云寻找破封契机的手！曼多拉不会给你！仙境的其他大仙子更不会给你！只有我！一个被曼多拉追杀、走投无路、却又窃取了足够力量的人！只有我，才敢站在你面前！只有我，才需要你这样的靠山来对抗她！”
“我向你献上我的忠诚，我成为你在外的眼睛和利爪！替你寻找破封的钥匙，替你制造混乱，而你！在我被曼多拉追杀时，成为我生存的屏障！”
火燎耶听到这话这才正眼看着苏墨幽。
那双熔岩之瞳中的暴怒和毁灭似乎凝滞了一瞬，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审视，一种如同毒蛇打量猎物般的、冰冷而充满算计的审视。
那恐怖的威压，如同退潮般，缓缓减弱了一丝。
“呵……有趣。”
火燎耶的声音再次响起，少了些狂暴，却多了更深的的玩味与残酷。
“一个……胆大包天的小偷，一个……走投无路的叛徒。你说，你窃取了水王子的力量？”
“没错！”苏墨幽抓住这丝喘息之机，强撑着站直身体，尽管双腿仍在剧烈颤抖。
她抬起手，出现了一张扑克牌，他把牌递给火燎耶，里面还能感觉到力量的残留。
“感受到了吗？水清漓的力量！它现在……属于我！
“确实……是水的力量。”火燎耶的声音带着一丝奇异的波动，像是厌恶，又像是……兴奋？
“一个窃取了水之力的人，却来找我这焚尽万物的火谈交易？你不怕……我现在就烧干你体内的每一滴水？让你化作灰烬？”
“怕！”
苏墨幽毫不犹豫地回答，眼神却更加锐利。
“但我更怕死在曼多拉手里，毫无价值！和你合作，是在熔岩上跳舞，随时可能粉身碎骨。但至少，这是一条通往力量顶端的路！是唯一能让我摆脱棋子的命运，成为执棋者的路！而你，需要我这样的疯子！需要我这颗能帮助你的钉子！”
“疯子……”火燎耶低低地重复这个词似乎在无声地颤动，仿佛在笑，那笑声却比咆哮更令人毛骨悚然。
“好！很好！我喜欢……疯子！”
那恐怖的威压彻底收敛，但无形的压力依旧弥漫在灼热的空气中。火焰虚影的目光锁定了苏墨幽腰间发烫的恶魔牌。
“你体内的东西……很有趣。它渴望着混乱与力量，就像我一样。”
火燎耶的声音带着一种发现了新奇玩具般的兴致。
“告诉我，你的名字，小偷。或者，我应该叫你……齐娜？”
“齐娜是这具躯壳的名字。”苏墨幽的声音恢复了之前的冰冷和掌控感，尽管脸色依旧苍白。
“我是苏墨幽。这才是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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