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唱会的荧光棒汇成星海,崔瀚率站在舞台中央,耳返里传来的欢呼声几乎要将鼓膜震破。他习惯性地扫过台下,目光却在某一排骤然定格——那个穿着简单白T恤的身影,即使混在人群里,也像自带追光灯,让他瞬间忽略了周遭的喧嚣。
是歆瑜。
两年了。自从她悄无声息地离开,删掉所有联系方式,像人间蒸发一样,他的世界就像缺了一块拼图。直到此刻,她就站在那里,安静地跟着节奏挥动荧光棒,眼神清澈,却带着一丝他读不懂的疏离。
表演结束时,崔瀚率几乎是跑着下台的。“哥,帮我把她请到后台。”他抓着尹净汉的手臂,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尹净汉挑眉看他,这两年弟弟的魂不守舍,成员们都看在眼里,此刻见他这副模样,便了然地拍了拍他的肩:“去吧,别搞砸了。”
后台的走廊灯光昏暗,歆瑜被工作人员引着走来,看到等在尽头的崔瀚率时,脚步明显顿了一下。他瘦了些,轮廓更锋利,眼神却像被雨水打湿的小狗,带着她从未见过的慌乱。
“你回来了。”他开口,声音沙哑。
歆瑜攥紧了衣角,指尖泛白:“嗯,回来看看。”
“为什么不告而别?”他上前一步,想抓住她的手腕,却被她下意识地避开。这个动作像针一样刺进他心里,让他想起两年前那些被误解填满的日子——小三伪造的聊天记录、故意发给他看的“亲密”照片、他脱口而出的“你根本不懂我有多忙”“别像个无理取闹的小孩”……那些伤人的话,此刻都变成了耳光,狠狠扇在他脸上。
“我以为你需要空间。”歆瑜的声音很轻,“而且,我申请了国外的设计学院,刚好那段时间出结果。”
他想起她曾兴奋地跟他说过想深造的梦想,那时他正被巡演的压力和小三的挑拨搞得焦头烂额,只敷衍地“嗯”了一声。原来那时,她已经攒够了失望。
“对不起。”崔瀚率的声音哽咽,“是我混蛋,是我误会了你。我后来才知道,那些都是假的,是她……”
“都过去了。”歆瑜打断他,抬眼时眼眶泛红,却倔强地没让眼泪掉下来,“我当时确实很委屈,觉得自己的真心像被踩在地上。但现在,我只想重新开始。”
她说完,转身就走,脚步快得像在逃跑。崔瀚率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心脏像是被一只手攥紧,疼得他喘不过气。这一次,他绝不会再放手。
追妻的日子,比崔瀚率想象中更难。歆瑜换了手机号,搬了家,在一家设计工作室上班,生活简单而规律。他不敢贸然打扰,只能用自己的方式靠近——
他会匿名给她的工作室寄去最新的设计杂志,扉页上永远有他手写的鼓励;他会绕远路去她公司楼下的咖啡馆,假装偶遇,只敢说一句“好久不见”;他甚至拜托洪知秀,以合作的名义邀请她的工作室为SEVENTEEN设计周边,只为能有正当的见面理由。
真正的转机,是在三个月后的世巡演唱会上。
那晚唱到《Hug》时,崔瀚率突然摘下耳返,走到舞台边缘,目光精准地锁定台下的歆瑜。聚光灯打在她身上,她愣在原地,看着他拿起话筒,声音透过音响传遍整个场馆:
“有个人说过,喜欢看我在舞台上发光的样子。但其实,她不知道,她才是我的光。之前是我弄丢了她,现在我想告诉她,我用了两年时间学会怎么去爱,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全场瞬间沸腾,粉丝们顺着他的目光望向歆瑜,顿时明白了什么,激动的情绪如同潮水般涌起,齐声高喊着“答应他!答应他!”声浪几乎要掀翻屋顶。成员们也纷纷按捺不住,开始起哄鼓噪,权顺荣更是直接跑下台,将话筒递到了歆瑜面前,全场的目光在这一刻全都聚焦在她身上。
她看着台上那个眼眶泛红的男人,想起他笨拙地送杂志的样子,想起他在咖啡馆里紧张到打翻咖啡的样子,想起这三个月里,他小心翼翼却从未放弃的样子。那些被辜负的委屈还在,但心底的悸动,也从未消失。
她没说话,只是红着眼眶,轻轻点了点头。
崔瀚率几乎是跳着下台的,在一片欢呼声中,他紧紧抱住她,力道大得像要把她揉进骨血里:“谢谢你,歆瑜,谢谢你……”
故事的结局,发生在一年后的首尔演唱会上。
安可环节,崔瀚率突然单膝跪地,手里拿着一枚设计简约的戒指——那是歆瑜亲手画的草图。他仰头看着她,声音温柔而坚定:
“第一次在演唱会上见到你,你喊‘妈妈爱你’,我觉得这个女生好可爱。后来弄丢了你,我才知道,我要的不是‘妈妈的爱’,是和你共度一生的爱。歆瑜,从粉丝到爱人,这条路我们走了很久,未来的路,能不能让我陪你一直走下去?你愿意嫁给我吗?”
这一次,不用成员们带动,全场粉丝自发地高喊:“嫁给他!嫁给他!”
歆瑜看着他眼里的认真和紧张,想起这一路的兜兜转转,笑着流泪,伸出手:“我愿意。”
戒指戴上的那一刻,全场彩带纷飞。成员们冲上来围住他们,李硕珉甚至激动地抱走了崔瀚率的吉他当庆祝道具。大屏幕上,回放着这两年里崔瀚率追妻的各种片段——有他偷偷拍的歆瑜的侧脸,有他在练习室里写的道歉信,还有他对着镜头说“我一定会把她追回来”的样子。
粉丝们的祝福声浪几乎要掀翻屋顶,歆瑜靠在崔瀚率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终于明白:有些错过,是为了更好的重逢。而那些流过的眼泪,最终都变成了星光,照亮了彼此往后的路。
作者让我们感谢2gg和虎子的客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