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圆佑：画笔与游戏手柄的距离

画笔与游戏手柄的距离

弘大的街角画室里，歆瑜正对着画板上的SEVENTEEN舞台速写添最后一笔——全圆佑站在聚光灯下，眼神锐利，握着麦克风的手骨节分明。她喜欢这个低音Rapper很久了，他打游戏时的专注、舞台上的气场，甚至是采访时偶尔的冷幽默，都被她偷偷画进了速写本。

“你好，请问对当练习生感兴趣吗？”

一个温和的声音打断她的专注。男人递过名片，是SEVENTEEN的经纪人，“刚才在窗外看你画画，觉得你外形和气质都很适合，而且……你画的是我们组合？”

三个月后，歆瑜站在了SEVENTEEN的练习室门口。

推开门的瞬间，她的目光就被角落里那个戴黑帽子的男生吸住了。全圆佑正靠在墙边看成员们练舞，指尖无意识地轻点着膝盖，像是在打某种节拍。听到动静，他抬眼扫过来，视线在她脸上停留了半秒，又淡淡移开，全程没说一句话。

可就是那半秒，歆瑜感觉心跳漏跳了一拍。

经纪人拍了拍手：“这是歆瑜，以后就是你们的后辈了，会一起练习。另外，宿舍暂时紧张，全圆佑房间还有个空位，你们先住一起。”

“……” 歆瑜手里的舞蹈包差点掉在地上。

全圆佑的房间和他的人一样，简洁到近乎冷淡。一张床靠着墙，另一张是空的，书桌前放着电脑，屏幕上还停留在游戏界面。他把她的行李箱推到空床边：“东西放这，别碰我桌上的东西。”

这是他对她说的第一句话，语气平淡得像在交代工作。

同居生活就这样开始了。

歆瑜的喜欢，藏在细微的角落。她会在他打游戏时，悄悄泡好热可可放在桌边，温度刚好不烫嘴；她会把画到一半的他的速写藏在画夹最底层，却总在他经过时慌忙合上；她甚至学着玩他喜欢的那款游戏，只为能和他有共同话题。

可全圆佑的世界，好像只有游戏和工作。

他会通宵打游戏，第二天直接去公司练习，对她放在桌边的热可可视而不见，直到它凉透；他会在她笨拙地问“这个英雄怎么出装”时，头也不抬地说“自己看攻略”；他会把她不小心碰掉的游戏手柄捡起来，语气带着明显的不耐烦：“说了别碰我东西。”

最让她难过的是那次签售会。她熬夜画了一组SEVENTEEN的Q版插画，想当作礼物送给成员们，特意把全圆佑的那张画得最用心。可递到他面前时，他只是随手递给了身边的李灿，说了句“谢了”，目光都没在画上停留。

委屈像墨汁滴进水里，慢慢晕开。

歆瑜开始在深夜溜出宿舍，去公司附近的清吧。威士忌混着冰块滑进喉咙，她看着窗外的月光，眼泪无声地掉在酒杯里。有次被权顺荣撞见，他抢过她的酒杯：“丫头，别喝了，全圆佑那家伙是不是欺负你了？” 她摇摇头，笑了笑：“没有，就是有点想家。”

权顺荣把这事告诉全圆佑时，他正戴着耳机打游戏，闻言只是“嗯”了一声，手指在键盘上敲得更快了：“她成年了，自己有数。”

那瞬间的冷漠，像冰锥扎进歆瑜心里。

偶尔也有过微光。她通宵画完组合回归概念图，趴在桌上睡着了，醒来时发现身上盖着他的外套，带着淡淡的洗衣液香味；她游戏里被队友骂时，他突然用小号进队，几句话怼得对方闭麦，然后对她说“跟着我”。

可这些微光，很快就被更浓的黑暗吞噬。他会在她以为关系缓和时，因为她不小心删了他的游戏存档而大发雷霆：“你就不能安分点吗？” 会在她把外套洗干净还给他时，淡淡地说“扔了吧，不用了”。

希望被碾碎的次数多了，连疼都变得麻木。

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是她生日那天。她鼓起勇气问他：“晚上能一起吃碗拉面吗？” 他正在和队友开黑，头也不抬地拒绝：“没空，要打排位。” 那天晚上，她在练习室待到凌晨，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歆瑜，别再喜欢他了。”

从那天起，歆瑜像变了个人。

她不再在他打游戏时送热可可，不再偷偷画他的速写，甚至回宿舍都尽量错开他在的时间。要么在练习室练到天亮，直接趴在地板上睡；要么回宿舍就钻进被窝，全程零交流。但她和其他成员的关系越来越好，会和李知勋讨论作曲，和夫胜宽一起去买奶茶，和崔韩率组队打游戏，笑得比以前任何时候都开心。

全圆佑是在某天凌晨发现不对劲的。

他打完游戏摘下耳机，房间里静悄悄的。他习惯性地看向对面的床，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却没有温度。桌上再也没有画夹的影子，垃圾桶里也没有了他爱吃的那种糖果包装纸。

空虚感像潮水一样涌来。

他开始频繁想起她以前的样子：递热可可时紧张的指尖，打游戏输了噘起的嘴，画速写时认真的侧脸……那些被他忽略的细节，此刻突然清晰得像在眼前。他去练习室找她，看到她靠在尹净汉肩上听乐谱，笑得眼睛弯成月牙；他去食堂吃饭，看到她把泡菜夹给洪知秀，两人聊得正欢。

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攥住了，疼得他喘不过气。

“哥，你最近怎么老魂不守舍的？”李灿拍了拍他的肩，“以前歆瑜总跟着你，现在她不黏你了，你反而不习惯了？”

全圆佑没说话，却在那天晚上，第一次没有打游戏，而是翻出了李灿当初帮他收下的那张Q版插画。画上的他，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手里拿着游戏手柄，脚边还画了只小猫——那是她偷偷加的，因为知道他喜欢猫。

他第一次尝到了后悔的滋味。

他开始笨拙地试探。

故意在她回宿舍时“刚好”结束游戏，问一句“吃了吗”，得到的回复是“在练习室吃过了”；把她以前常坐的游戏椅擦干净，她却宁愿站着打游戏；甚至在她画组合宣传画时，凑过去说“这里的阴影可以再深一点”，她只是点点头，然后转头问文俊辉“前辈觉得这样可以吗”。

一次舞台彩排，升降台出了故障，歆瑜差点摔下去，全圆佑眼疾手快拉住她，手臂被划了道口子。她挣脱开，皱眉说“谢谢前辈”，转身就喊来工作人员，全程没再看他的伤口一眼。

那一刻，他彻底慌了。

在一个暴雨夜。

歆瑜结束练习回到宿舍，以为成员们都出外务了，轻手轻脚地推门进房间，却撞上了坐在电脑前的全圆佑。他没打游戏，只是盯着屏幕发呆。

她想转身当小透明，手腕却被他猛地攥住。力道大得像要捏碎她的骨头，他把她抵在门板上，潮湿的呼吸喷在她脸上。

“躲够了吗？你打算躲我一辈子吗？”他的声音很低，带着压抑的怒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前辈放手。”歆瑜挣扎着，心跳快得像要炸开。

下一秒，他俯身吻了下来。不是温柔的试探，而是带着侵略性的掠夺，像要把这几个月的疏离和她的冷淡，都用这种方式讨回来。她的挣扎在他怀里像小猫挠痒，直到她咬破了他的唇，尝到血腥味，他才松开一点，额头抵着她的：“为什么不看我了？”

“全圆佑你疯了！”歆瑜又气又急，眼眶泛红，“你凭什么这样对我？”

他看着她泛红的眼角，突然低笑一声，声音带着点自嘲和破罐破摔的疯狂：“留点力气，” 他的指尖划过她的下颌线，语气暧昧又霸道，“一会床上喊。”

那一晚，窗外的雨声和房间里压抑的喘息交织在一起。歆瑜的眼泪掉在枕头上，分不清是委屈还是别的什么。全圆佑抱着她，动作却异常轻柔，仿佛抱着失而复得的珍宝，在她耳边反复说“对不起”，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第二天早上，歆瑜醒来时，身边已经空了。桌上放着一杯温牛奶，旁边压着一张纸条，是他难得整齐的字迹：“我去公司了，早餐在冰箱里。放心我会负责的”

她看着那张纸条，心里像被揉成一团。

从那天起，全圆佑的追妻之路，成了SEVENTEEN成员们的“每日看点”。

他会把游戏账号里的稀有皮肤送给她，附言“练手”；会在直播时，有意无意地说“最近在学做早餐”；会在她画累了时，从身后轻轻接过画笔，笨拙地帮她添上两笔；甚至在一次打歌后台，当着所有成员的面，把她护在身后，对那个想搭讪的男爱豆说“她是我的人”。

成员们从最初的震惊到后来的习以为常，甚至开始帮他打助攻。崔胜澈把两人的练习时间排在一起，尹净汉故意在聚餐时把她的座位安排在他旁边，洪知秀还“不小心”把他藏起来的、画满了她的速写本掉在了她面前。

歆瑜的心，在他日复一日的坚持里，渐渐松动。

她看到他为了陪她去画展，推掉了重要的游戏比赛；看到他在她被黑粉攻击时，用自己的账号发了她的画，配文“我的艺术家”；看到她在深夜的练习室，会主动陪同。

转折点在SEVENTEEN的周年演唱会上。

全圆佑的solo舞台，背景大屏上突然放出了一张张插画——全是她以前偷偷画的他，从练习室的侧脸到舞台上的背影，甚至还有他打游戏时的专注模样。最后一张，是她画了一半的Q版，他用电脑补完了剩下的部分，在旁边加了个小小的她，手里拿着画笔，对着他笑。

音乐响起，他的低音Rap在体育馆里回荡：“画笔勾勒的轮廓，游戏手柄的温度，原来早就刻进了心脏……”

表演结束时，他站在舞台中央，对着台下说：“有个人，画了我很久，我却现在才看懂画里的心意。歆瑜，对不起，还有……我爱你。”

全场哗然，粉丝们的尖叫声震耳欲聋。

歆瑜站在后台，看着那个在聚光灯下红了眼眶的男人，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下来。她想起他笨拙的关心，想起他深夜的道歉，想起他为她做的所有改变。

演唱会结束后，全圆佑在化妆间找到她，手里拿着一个画框，里面是他亲手画的画——一个女孩拿着画笔，身边站着个戴黑帽子的男生，手里拿着游戏手柄，背景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的练习室。

“我画得不好，”他挠了挠头，难得有些不好意思，“但我会学。以后你的每一张画，我都想当第一个观众。”

歆瑜看着他，突然笑了，踮起脚尖吻了吻他的唇角：“全圆佑，以后不许再忽略我了。”

“再也不会了。”他紧紧抱住她，声音哽咽。

后来的后来，他们的故事成了公司里的童话。

全圆佑不再通宵打游戏，却会陪歆瑜画到深夜；歆瑜的画展上，总会有一个角落专门展出“SEVENTEEN系列”，画里的全圆佑，眼神里永远带着温柔的笑意。

多年以后，当《Seventeen》的团综镜头扫过成员们的家庭生活时，捕捉到了这样一幅温馨的画面。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全圆佑慵懒地靠在沙发上，手指熟练地操控着游戏手柄，屏幕上的画面映得他神色专注而放松。不远处，歆瑜盘腿坐在柔软的地毯上，手中的画笔在纸间游走，勾勒出她独特的灵感与细腻的情感。而他们的小女儿，则安静地躺在旁边的婴儿车里，小手紧握一支蜡笔，在纸上肆意涂抹，留下歪歪扭扭却充满童真的痕迹。阳光透过窗帘洒进来，将这一刻定格成温暖的永恒。

“老公，帮我递下红色颜料。”

“等会，这局快赢了……”他嘴上说着，手却已经拿起颜料递过去，视线从屏幕上移开，落在她认真的侧脸上，眼底的温柔像化不开的蜜糖。

画笔与游戏手柄的距离，曾隔着她无数次的心动和他后知后觉的悔意。但最终，它们在同一个屋檐下，找到了属于彼此的、最温暖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