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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桃琥珀.004

樱桃琥珀:夏日颂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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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桃琥珀不是奢侈品,而是普通人的时光胶囊。它告诉我们,再平凡的爱,也能在时光里凝结成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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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丝凉风掠过额角时,姜祎迷迷糊糊睁开眼,撞进蒋峤西低垂的视线里——他正拿着本薄杂志,一下下给姜祎扇着风,睫毛在眼下投出浅淡的阴影。

姜祎猛地坐起身,后背绷紧了

姜祎“蒋峤西?你怎么在这儿”

蒋峤西“来看看你“

蒋峤西放下杂志,语气自然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姜祎“蒋峤西,我现在不用你看”

姜祎别过脸,声音里带着刺

姜祎“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啊?还用得着你特意跑一趟吗”

说着,姜祎便转过身,背对着他重新躺下,把后脑勺留给了他

蒋峤西“严格来说,我们现在的关系,是同班同学之间的关系”

蒋峤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点固执的认真。

姜祎“谢了,同班同学。我没事了,你赶紧走。一会儿老师过来看到不好解释”

蒋峤西没动,反倒往椅子里靠了靠

蒋峤西“没事,我就说自己来拿药的”

姜祎“蒋峤西,你不是最不会撒谎吗”

蒋峤西“只要是关于你的事,我就会撒谎”

姜祎“谁稀罕啊”

姜祎把脸埋进枕头,声音闷得发颤。

蒋峤西没再说话,房间里只剩窗外的风声。可姜祎能清晰地感觉到他没走,后背像贴着道灼热的视线。姜祎忍了又忍,刚要开口赶人,就听见蒋峤西慢悠悠地说

蒋峤西“刚晕倒的时候,好像有人喊我名字了”

姜祎“你幻听,才没有喊你名字呢”

蒋峤西“哦?那可能是我记错了吧”

蒋峤西的声音里藏着笑意

蒋峤西“毕竟某人小时候发烧,哭着喊要我陪呢”

姜祎“蒋峤西”

姜祎气呼呼地转过来,却看见蒋峤西眼里盛着亮闪闪的光,姜祎到了嘴边的狠话突然卡壳,只剩满心无奈。

等蒋峤西终于起身离开,姜祎又在床躺了会儿,才拖着还有些软的腿往外走。刚到走廊,就被岑小蔓叫住了。

岑小蔓“姜祎,你好些了吗”

岑小蔓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手里举着瓶花生牛奶

岑小蔓“这瓶花生牛奶,是蒋峤西给你买的”

姜祎盯着那瓶奶,眉头微蹙

姜祎“那……为什么蒋峤西让你送?不应该是他给我送吗”

岑小蔓“你和他的事,我都知道呀”

岑小蔓轻轻晃了晃手里的奶,语气轻飘飘的

岑小蔓“小时候,你和蒋峤西,是很好的玩伴,对不对”

姜祎的心猛地一沉,一股从未有过的危机感顺着脊椎爬上来。

岑小蔓“我和他,在高中阶段,就是互相鼓励,共同进步的同学”

岑小蔓的声音软下来,带着点若有似无的宣示意味

岑小蔓“至于我和蒋峤西以后的事情,就等到我们上大学的时候再说吧,反正时间非常充裕,不是吗”

姜祎的脸本就没什么血色,此刻更是白得像纸。姜祎没接那瓶奶,只轻轻摇了摇头,转身快步走开了。

傍晚的风带着凉意,篮球场边,姜祎和兰茵一起在练习骑自行车,就在这个时候,兰叔叔给兰茵发消息,让兰茵回去,帮着他一起算账

兰茵临走之前,拍了拍姜祎的肩膀

兰茵“我就先回去啦,你自己好好练一练,注意安全,别磕着碰着”

姜祎点点头,等到兰茵走了以后,姜祎把着车把,晃晃悠悠地蹬了起来。车轮碾过地面的震动传到掌心,她忽然发现——自己居然能稳住方向了!

一阵狂喜从姜祎的心头翻涌上来,她笑着往前骑,风声在耳边呼呼作响。就在这时,车后座忽然传来一股稳当的推力,姜祎惊得回头,正对上蒋峤西的眼睛。

蒋峤西“慢点开,会摔”

蒋峤西扶着后座,语气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紧张。

话音刚落,车轮猛地磕到块小石子,姜祎惊呼一声,连人带车摔在地上。

蒋峤西立刻蹲下身扶姜祎,掌心刚碰到姜祎的胳膊,就看见手肘处擦破了一大块皮,血珠正慢慢渗出来。

姜祎“蒋峤西,你到底要干嘛”

姜祎的声音里带着哭腔,眼眶红得厉害

姜祎“不是你说,我们之间要装作不认识的吗?那你为什么像一个没事儿人一样,总是出现在我面前……”

姜祎的质问混着委屈,像颗被按到极致的弹簧,终于在这一刻绷开了。

蒋峤西“我……我想重新开始,和你做朋友,你就以姜祎的身份”

蒋峤西的声音发紧,指尖在身侧攥出红痕,连眼神都带着点无措的恳切。

姜祎抬起头,眼眶还红着,声音却冷了下来

姜祎“我是姜祎,难道就不是小薏米了吗”

蒋峤西“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慌忙摆手,话却被姜祎截住。

姜祎“好了,蒋峤西,你不需要在说什么了”

姜祎扶着车把站稳,手肘的疼混着心里的涩,让姜祎就连声音都在发颤

姜祎“如果我是姜祎的话,不想认识你;如果我是小薏米的话,也希望从来没遇到过你”

蒋峤西张了张嘴,喉结滚了滚,终究什么也没说。风卷起地上的落叶,在两人脚边打着旋,像道无形的墙。

那之后,姜祎和蒋峤西之间真的冷了下来。走廊里遇见,姜祎会刻意绕开

晚上回到家,姜祎从书柜最深处翻出带锁的日记本。翻开泛黄的纸页,小时候和蒋峤西爬山头看晚霞的字迹还歪歪扭扭,姜祎握着笔,笔尖悬了很久,才慢慢写下今天的委屈。

同一时间,蒋峤西坐在书桌前,小心翼翼地翻开一个铁盒——里面是他写了又改、改了又写的信,每一封的收信人都是“姜祎”。他刚拿起一封,梁虹飞突然推门进来,扫见信上的名字,眉头一拧就抢了过去。

梁虹飞“写这些没用的东西干什么”

没等蒋峤西反应,信纸已经被撕得粉碎

梁虹飞“心思不用在学习上,净想些乱七八糟的”

蒋峤西扑过去想抢,却只捞到几片碎纸。看着满地狼藉,他攥紧拳头,胸口像堵着团火,闷得发疼。

第二天轮到姜祎值日。蔡方元和几个同学过来搭把手,姜祎笑着打趣几句,催他们先去吃饭

姜祎“剩下这点我来就行,你们快去抢糖醋排骨”

操场边上,只剩姜祎一个人时,忽然传来细碎的“喵呜”声。姜祎循着声音往讲台后面走,果然看见只巴掌大的小猫,正缩在墙角发抖。姜祎放好扫把,蹲下身轻轻伸出手,小猫犹豫了下,用软乎乎的脑袋蹭了蹭姜祎的指尖。

蒋峤西握着扫把走进来,一眼就看见姜祎蹲在讲台后,指尖正轻轻挠着小猫的下巴。

蒋峤西冷不丁的说了一句话,这让姜祎原本撸猫的兴致消失殆尽

蒋峤西“我过几天就要去参加省赛了,这几天回不在学校”

蒋峤西放下扫把,视线落在小猫身上

蒋峤西“你帮着我喂喂它”

蒋峤西顿了顿,又补充道

蒋峤西“跟莼鲈小时候一样,爱吃提摩西草”

姜祎“别提莼鲈”

姜祎猛地站起来,声音陡然拔高。那只曾陪了姜祎整个童年的兔子,是两人之间不愿触碰的刺。

蒋峤西“我只是说……”

姜祎“说什么都不行”

姜祎气红了眼,抓起墙角一颗小石子就朝蒋峤西扔过去

姜祎“蒋峤西,你给我走”

石子擦着蒋峤西的胳膊飞过,他没躲。眼看姜祎还要再捡,刚吃完饭回来的余樵、杜尚和蔡方元赶紧冲过来拉住姜祎:“别冲动啊姜祎!”

蒋峤西终究还是去了省赛。他留在桌上的卷子,每天都是岑小蔓帮忙收进书包里。

姜祎却没忘那个约定。每天打扫完卫生,都会特意绕到讲台后,给小猫添点吃的,看它蜷在旧毛衣里打盹,心里那点别扭会悄悄软下来。

这天傍晚,放学铃刚响,天空突然泼下瓢泼大雨。姜祎跟着杜尚他们往校门口走,听见杜尚念叨:“一下雨就有猫叫,吵得我睡不着……”

姜祎脚步猛地顿住——学校里的那只小猫!

没等多想,姜祎转身就冲进雨里,任凭冰冷的雨水打湿头发和校服。

教室、走廊、操场角落……姜祎把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小猫的窝空空如也。心一点点揪紧,姜祎咬着牙翻过操场边那面矮墙,在墙根一道狭窄的缝隙里,姜祎终于看见了缩成一团的小小身影。

姜祎“小猫咪,不怕啊“

姜祎蹲下来,小心翼翼地把它抱进怀里,声音放得极柔

就在这时,一把黑色的雨伞出现在头顶。她抬头,撞进蒋峤西带着急色的眼睛里——他居然回来了,还是那件熟悉的黑外套,裤脚沾着泥点。

蒋峤西“小薏米,你怎么在这儿”

姜祎“蒋峤西,你又为什么在这儿”

蒋峤西“这句话应该我问你才对”

蒋峤西皱着眉,视线落在姜祎湿透的衣服上。

姜祎“别废话,蒋峤西,你先拉我上去”

由于墙缝太窄,姜祎可以轻轻松松的下去,但是,姜祎试了几次都爬不上去。

蒋峤西却故意慢悠悠地晃了晃伞

蒋峤西“求我啊”

姜祎“你”

姜祎气得想骂人,可雨越下越大,冰凉的雨水顺着领口往里灌,姜祎只能把小猫护在怀里,用书包顶在头上挡雨。

雨势没有减弱的意思。姜祎看着怀里瑟瑟发抖的小猫,终于咬了咬牙,声音带着点不情愿的闷

姜祎“……蒋峤西,你厉害,你最厉害了,快拉我上去”

蒋峤西眼底闪过一丝笑意,没再逗姜祎,利落地跳下来,稳稳托住姜祎的胳膊

被蒋峤西托上墙的那一刻,姜祎心里那点气还没消,抱着小猫转身就往校门口跑。蒋峤西在后面无奈地摇摇头,自己撑着伞,三两下爬了上去。

远处的树影里,姜祎悄悄回头,看见他的身影出现在墙那头,才裹紧书包,一头扎进雨幕里往家跑。

第二天,蒋峤西骑车上学时遇到兰茵,听兰茵说了几句,脚下猛地加速,朝着姜祎坐的大巴车追过去。

蒋峤西“薏米!我错了!我从来没不把你当朋友”

蒋峤西边追边喊,声音被风吹得有些散。

姜祎靠在车窗上,明明听见了,却死死咬着唇不肯回头。直到听见外面传来一阵惊呼,姜祎猛地转头,看见蒋峤西为了躲一辆自行车,差点撞到路边的栏杆。

心瞬间提到嗓子眼,姜祎想也没想就冲下了车

姜祎“蒋峤西,你疯了吗?刚才多危险你不知道吗”

蒋峤西却咧开嘴,笑得没心没肺

蒋峤西“你担心我啊”

姜祎“谁担心你啊”

姜祎又气又急,眼眶却热了

姜祎“蒋峤西,你还笑得出来啊你”

最终,两人一起坐上了公交车。蒋峤西低声解释了当初的误会,也说了梁虹飞不愿让他回群山的事。车窗外的风景缓缓后退,两人并排坐着,中间隔着一拳的距离,心里的那道坎,却在不知不觉中消弭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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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桃琥珀不是奢侈品,而是普通人的时光胶囊。它告诉我们,再平凡的爱,也能在时光里凝结成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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