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丈夫是谁

回忆涌上心头，她鼻尖突然发酸。

　　“现在知道哭了？”裴衍嘲讽道，手指却放轻了力度，涂完药，他却没有继续动作，而是盯着她的眼睛，“为什么逃？”

　　最后一层屏障被撕开时，姜幼闭上了眼睛，预想中的疼痛却没有降临。裴衍的吻落在她眼皮上，轻柔得不可思议。

　　“睁开眼。”他命令道。

　　姜幼颤抖着睫毛，对上裴衍深不见底的目光，那里面的怒火不知何时变成了另一种更炽热的情绪，烫得她心尖发疼。

　　“这次记住了，”裴衍扣住她的手指，钻戒硌得两人生疼，“你的丈夫是谁。”

　　**********************************

　　*************************

　　****************************************************************

　　*******************************

　　*****************************************

　　深夜，姜幼从梦中惊醒。身侧空无一人，只有凌乱的床单证明发生过什么。

　　她裹紧睡袍下床，听见书房传来隐约的说话声。

　　“裴爷，都处理干净了。”是裴五的声音，“但裴老爷让您明天能回老宅一趟。”

　　“嗯。”裴衍的嗓音沙哑得不像话，“她今天...怎么样？”

　　“按您的吩咐，医生给太太做了全面检查，除了有点营养不良，其他指标都正常。”

　　“嗯。”纸张翻动声，“把这个交给厨房，明天早餐按这个做，她最近胃不好。”

　　姜幼贴在门边，心跳如雷，她从未听过裴衍用这种语气谈论自己，仿佛是什么珍贵的...

　　脚步声突然逼近，姜幼来不及躲闪，书房门猛地被拉开。她踉跄了一下，跌入一个熟悉的怀抱。

　　“幼幼？”裴衍的瞳孔在灯光下收缩，惊讶一闪而过，随即恢复成那种她读不懂的深沉。

　　他穿着黑色丝质睡袍，领口敞开露出锁骨上她不久前留下的抓痕。

　　姜幼试图后退，却被裴衍扣住了手腕。“我...我只是...”她的声音细如蚊呐。

　　裴衍的目光扫过她光裸的脚踝，眉头微蹙：“会着凉。”简单的一句陈述，却让姜幼浑身僵硬。

　　上次他说这句话时，把她锁在卧室整整三天。

　　出乎意料的是，裴衍只是弯腰将她打横抱起，姜幼下意识地环住他的脖子，随即又像被烫到般松开手。

　　裴衍身上有淡淡的烟草味和血腥气——他总是洗得很干净，但那种气息似乎已经渗入皮肤。

　　“裴爷，我先告退。”裴五低头退出书房，经过姜幼时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姜幼缩在裴衍怀里，不敢与任何人对视。

　　裴衍抱着她穿过长廊，月光透过落地窗照在他们身上，将影子拉得很长。

　　姜幼偷偷抬眼，看到裴衍下颌紧绷的线条和微微滚动的喉结，他很少有这样的表情——像是极力克制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