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男人?”姜幼咬唇冷笑,眼底浮起一层讥讽的薄冰,“裴衍,你配吗?”
空气骤然降至冰点。
裴衍扣在她腰上的手猛地收紧,指节泛白,青筋在冷白的手背上清晰可见。
他盯着她,眸色沉得骇人,像是暴风雨前最后一丝克制的平静。
“我不配?”他嗓音低得发哑,一字一顿,“那谁配?季青临?”
姜幼仰头直视他,唇角勾起一抹嘲弄的弧度:“至少他不会像条疯狗一样咬人。”
话音未落,裴衍眼底最后一丝理智彻底崩断。
他一把将她按倒在身后的书桌上,纸张哗啦散落一地。
姜幼的后腰抵上坚硬的桌沿,疼得闷哼一声,可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裴衍已经掐着她的下巴,再次狠狠吻了下来。
这个吻比刚才更凶,更狠,像是要把她拆吃入腹。姜幼挣扎,指甲在他颈侧抓出几道血痕,可裴衍纹丝不动,甚至在她唇上咬了一口,血腥味瞬间弥漫。
“疯狗?”他抵着她的唇喘息,嗓音沙哑得可怕,“那我就疯给你看。”
就在两人纠缠的瞬间——
“砰!”
书房的门被人猛地推开。
裴衍缓缓直起身,指腹漫不经心地擦过唇角,抹去那一丝血迹。
他的动作优雅而从容,仿佛刚才的失控从未存在,唯独眼底残留的暗色暴露了未消的戾气。
他看向门口,唇角勾起一抹挑衅的弧度:“季总,来得真不巧。”
季青临站在门口,指节捏得发白,镜片后的眼神冷得骇人。
他的目光从凌乱的书桌移到姜幼泛红的唇上,最后定格在裴衍颈侧那几道鲜红的抓痕。
空气凝固成冰。
姜幼趁机推开裴衍,踉跄着站稳,聪明的她瞬间就明白了为何季青临会在这。
季青临的指节捏得发白,他忽然冷笑一声,嗓音低哑:“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
姜幼下意识后退半步,却被裴衍扣住手腕,三人之间空气紧绷,仿佛下一秒就会断裂。
季青临淡淡的看姜幼一眼,匆匆离开檀宫。
午时姜幼醒来,主卧的另一侧已经空了。
丝绒被单上残留的温度告诉她裴衍刚离开不久,她伸手抚过冰凉的枕头,指尖触到一个硬物——是裴衍从不离身的铂金袖扣,此刻孤零零地躺在她的枕边,像某种残酷的告别。
手机屏幕亮起,裴一的消息跳出来:[太太,裴爷吩咐将他的物品都搬去了西翼客房]
姜幼赤脚踩在羊毛地毯上,推开衣帽间的门,裴衍的那半边衣柜空空荡荡,只剩下几个孤零零的衣架轻微晃动。
她突然想起昨晚他掐着她腰肢时说的话:“既然这么想他,不如去季家住几天。”那语气温柔得令人毛骨悚然。
餐厅里,佣人们噤若寒蝉。
裴衍惯坐的主位摆着一杯喝了一半的黑咖啡,杯沿沾着些许口红印——不是她的。
“裴衍几点走的?”姜幼听见自己的声音平静得不正常。
“十一点整,太太。”裴一欲言又止,“裴爷让转告您...今晚的慈善晚宴他带温时卿小姐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