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扣着她腰肢的手猛地收紧,指节泛白,眼尾的绯红迅速蔓延,红得快要滴血。
向来运筹帷幄、杀伐果断的男人,此刻竟红了眼眶,喉结滚动着,声音带着压抑的哽咽:“不爱?”
他低头,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温热的泪水毫无预兆地滑落,砸在她的脸颊上,滚烫得惊人。
姜幼愣住了,浑身的挣扎瞬间僵住——她从未见过裴衍这样,那个在商场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永远冷着脸的大佬,此刻竟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眼尾泛红,鼻尖抽动,连声音都带着哭腔。
“这么多年......”他吸了吸鼻子,委屈得不行,却又死死扣着她不肯放手,“我对你还不够好吗?你想要的,我哪样没给你?你怀孕了,我怕你累着,连路都舍不得让你多走,你说你想要宝梦,我二话不说就双手捧给你,你受一点委屈,我就算翻遍全世界,也会把欺负你的人找出来......”
他的声音越来越哽咽,泪水越掉越凶,砸在她的脖颈上,烫得她心慌。
“我把心都掏给你了,姜幼,”他死死盯着她的眼睛,眼底满是破碎的偏执与委屈,“你就真的......一点爱都没有吗?”
裴衍的耐心早就磨尽了。
他盯着姜幼微微隆起的小腹,眼底暗得发沉。
她瘦了许多,宽松的睡裙下隐约可见纤细的锁骨,偏偏肚子那一处圆润的弧度刺眼得很——那是他的种,可她却连碰都不让他碰。
姜幼察觉到他的视线,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衣角。
“...裴衍!”她嗓音发颤,带着细微的惊惶,“医生说现在还不能......”
裴衍没说话,只是扯松了领带,一步一步朝她逼近。
姜幼慌了,转身想逃,却被他一把扣住手腕拽回来,她踉跄着跌进他怀里,裴衍顺势掐着她的腰按在墙上,另一只手已经掀开了她的裙摆。
“裴衍——”她真的怕了,声音里带着哭腔,“你别......”
他充耳不闻,低头咬住她脆弱的颈侧,手上动作又凶又急。
姜幼疼得发抖,眼泪无声地往下掉,却被他掐着下巴逼着抬头。
“哭什么?”他嗓音哑得厉害,眼底翻涌着骇人的欲念,“你肚子里揣着我的种,还矫情什么?”
她摇头想躲,却被他掐着腰按得更紧,裴衍根本不管她的抗拒,动作又狠又重,像是要把这几个月的克制都发泄出来。
姜幼疼得眼前发黑,指甲深深陷进他后背的皮肉里。
裴衍却像是感觉不到痛,反而被她的挣扎刺激得更加失控。
“宝贝还是爱我的。”他喘息粗重地咬住她的耳垂,声音里带着残忍的温柔,“除了我,谁敢碰你?”
翌日,机舱内气压低得可怕,舷窗外云层翻涌,如同此刻两人之间一触即发的战火。
裴衍靠在座椅上,修长的手指捏着一杯威士忌,琥珀色的液体在冰块的碰撞下晃出冷冽的光。
他盯着姜幼,眼神阴鸷,像是要把她钉死在座位上。
“怎么,现在连装都懒得装了?”他冷笑,嗓音低沉,带着刺骨的讥讽,“还是说,对着我这张脸,你连假笑都挤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