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当铺5

廊的尽头是间书房，书架上摆满了皮质封面的笔记本，每个笔记本的封面上都写着日期，最早的可以追溯到一百年前。

书桌后面的墙上，挂着一张巨大的肖像画，画中的男人和莫里长得一模一样，只是脸上没有戴面具，嘴角带着温柔的笑意。

“这是…… 年轻时候的莫里？” 刘耀文指着画像，“他看起来很正常啊。”

宋亚轩拿起最上面的笔记本，翻开第一页，字迹娟秀，像是女人写的：

“1923 年 3 月 15 日，莫里说他要创造一个没有痛苦的世界，我告诉他，没有痛苦，快乐也就失去了意义。”

笔记本里夹着一张照片，是画中的男人和一个穿白裙的女人在花园里跳舞，女人的眼睛是鸳鸯色的 —— 正是遗忘花店的那个红裙女人。

“原来他们认识。” 丁程鑫拿起另一本笔记本，“这上面写着，女人叫莉莉丝，是莫里的妻子。”

他们快速翻阅着笔记本，拼凑出了莫里的故事：

莫里原本是个心理学家，他深爱着莉莉丝，但莉莉丝却患有严重的抑郁症，每天都活在痛苦中。

1925 年的一个雨夜，莉莉丝为了不再让莫里痛苦，选择了自杀。

失去妻子的莫里陷入了疯狂，他认为是痛苦的情绪害死了莉莉丝，于是创造了情绪当铺，开始收集所有人的情绪，想创造一个没有痛苦的世界。

但他不知道，莉莉丝在自杀前留下了一封信：

“亲爱的莫里，我不后悔爱过你，哪怕这份爱有痛苦。请你记住，正是因为有眼泪，笑容才更珍贵。”

“他把莉莉丝的‘遗憾’也典当掉了。” 宋亚轩指着最后一本笔记本，上面贴着莉莉丝的遗书，但遗书的结尾被撕掉了，“所以他永远看不到莉莉丝的真正想法。”

书房的墙壁突然震动，莫里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你们以为了解我了？你们以为痛苦是值得的？”

整个房间开始旋转，书架上的笔记本纷纷飞起，化作锋利的纸刃，射向七人。

宋亚轩立刻使用 “情绪共鸣” 技能，将队友们的痛苦引到自己身上，剧烈的疼痛让他弯下了腰，但他看着队友们安全的样子，突然明白莉莉丝那句话的意思 —— 痛苦本身不可怕，可怕的是失去分享痛苦的人。

“莫里，你看看这个！” 贺峻霖突然举起一张从笔记本里掉出来的照片，照片上是莉莉丝的墓碑，墓碑上刻着：“我用一生的痛苦，换你一世的快乐，这交易，我愿意。”

纸刃突然停住了。

高台上的莫里缓缓走下来，银色的面具正在融化，露出一张布满皱纹的脸，他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却倔强地不肯落下。“她…… 她真的这么说过？”

宋亚轩走到他面前，将莉莉丝的遗书结尾递给他 —— 那是他们在赎回 “爱情快乐” 时发现的，上面写着：

“莫里，请不要为我创造没有痛苦的世界，因为那样的世界里，也不会有我对你的爱了。”

莫里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泪水落在地上，化作粉色的烟雾，烟雾中浮现出他和莉莉丝的过往：

第一次相遇时的心动，求婚时的紧张，婚后的争吵与和解，莉莉丝生病时的心疼…… 那些有笑有泪的瞬间，如此真实，如此鲜活。

“原来我才是最傻的人。” 莫里的声音带着哽咽，“我以为典当掉痛苦就能留住快乐，却不知道快乐和痛苦本来就是一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