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叩叩。
江知俞公寓的大门响了，不是电子门铃的提示声。
而是有人站在门外，轻轻叩响门。
五声。
五次。
是高中和他之前的默契。
只要敲响五下，就知道来的人是对方。
总裁比她还要快一步地行动起来，它从键盘上跳了下去，蹭了一下她的脚踝就往门口跑，喉咙里还发出呼噜声。
江知俞深吸一口气才了走过去。
她透过监视器屏幕看到：
刘耀文就站在门口，黑色卫衣的帽子扣在头上，露出的下颌线绷得很紧。
他右手捏着手机，屏幕亮着，似乎正停留在那段说唱的歌词页。左手虚虚捂着喉咙，指缝里透出的肤色比平时更白，连带着脖颈上的青筋都看得清晰。
门开得比刘耀文预想得要快很多。
江知俞裹着纯白浴袍，发尾还滴着水，怀里抱着布偶猫总裁。湿漉漉的柑橘香味扑面而来，刘耀文喉结滚了滚。
他撑住门框压下喘息。
刘耀文Zoe老师，方便售后指导吗？
江知俞有些不合时宜地想。
刘耀文大概是练习了很久了，他的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现在却故意扯着调子装轻松。
江知俞售后？练不会？
听到江知俞的反问，他又往前逼近了半步，浴袍带子蹭过他手腕。
刘耀文姐姐……售后指导，行吗？
刻意压低的嗓音，蹭得江知俞耳朵有些发痒。
江知俞少废话，进来吧。
她侧身让他进来，等他经过的时候故意踩了他一脚。
这时，江知俞的视线扫过他嘴唇上一道鲜红的血痕。
江知俞你又咬嘴唇了？
眼前的少年像是才反应过来，舌尖下意识地舔了舔，疼得嘶了声，还对着江知俞笑了起来。
刘耀文姐姐眼神真好。
江知俞翻了个白眼，对这个吊儿郎当的他已经见怪不怪了。
反倒是总裁紧巴巴地跟着刘耀文，它正用尾巴缠住刘耀文的脚踝。
少年弯腰把猫抱了起来，手指穿过长毛时还顺了顺它后颈的软毛。
那是总裁最讨厌被碰的地方，此刻却一脸舒服。
江知俞看见他下唇的伤口又开始渗出血珠，鬼使神差地起身去拿医药箱。
江知俞张嘴。
她拿着棉签的手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抖，碘伏的气味蔓延开来时，刘耀文突然偏过头来，温热的呼吸扫过她虎口。
江知俞别乱动。
江知俞板着脸，这次他很乖，只是目光太烫人了。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身上，落在自己握着棉签的手指上，落在自己因为有些紧张而绷住的下颌线上。
江知俞好了。
江知俞准备后退一步离开他的包围圈时，刘耀文抓住了她。他的指腹摩挲着她的手腕，动作轻得像羽毛。
刘耀文真好啊。
刘耀文我们现在又跟以前一样。
江知俞你………
她想说点什么，却被他突然靠近的吻堵住了声音。
是很轻的一个吻。
落在她眼尾的泪痣上。
带着碘伏的微涩和他身上的雪松香。
江知俞动作可见地停滞住了，等她回过神，唇瓣动了动却说不出一句话，脸颊渐渐染上害羞的红粉，像个可口的苹果。
空气逐渐被暖昧侵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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