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oc致歉，主桐心薇岷，副凡门吹雪，天戚雨报

除妖师李&猫妖田

阳光，真正的、毫无阴霾的金色阳光，慷慨地洒在青石铺就的小院里。几竿翠竹倚着白墙，筛下细碎跳动的光斑。一架老紫藤虬结盘绕，花期刚过，新叶嫩得能掐出水，在微风里沙沙作响。石桌上，一只通体深紫、唯有四爪雪白的猫咪蜷成毛茸茸的一团，睡得肚皮一起一伏，尾巴尖儿惬意地扫着桌面。

唰！唰！唰！

清越的破空声带着某种令人心安的韵律。李一桐只穿着简单的白色练功服，身形在院中腾挪闪转。她手中并非除妖司制式的长剑，而是一柄样式古朴的木剑。剑势圆融流转，少了几分沙场喋血的凌厉，多了几分沉淀后的从容。阳光勾勒着她利落的下颌线和专注的眉眼，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

木剑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收势。李一桐气息悠长，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向石桌。那截扫来扫去的紫色尾巴尖儿，像带着钩子。她唇角微弯，随手从腰间的小锦囊里捻出一块烘得焦香的小鱼干，用木剑的尖端轻轻巧巧地挑着，递到猫儿粉嫩的鼻尖前晃了晃。

“唔…” 熟睡的猫咪鼻翼翕动，眼睛还没睁开，脑袋已经本能地追着小鱼干的方向蹭了过去。毛茸茸的脸颊蹭过微凉的木剑，终于懒洋洋地掀开一条眼缝，露出瑰丽的紫色瞳孔。看清是小鱼干和持剑人，喉咙里立刻溢出满足的咕噜声，伸出带着倒刺的粉舌，慢条斯理地去够。

“馋猫。” 李一桐低笑，手腕稳稳地停住，任由那温热的舌头卷走小鱼干。指尖顺势落下，轻轻挠了挠猫咪柔软的下巴。田曦薇舒服得眯起眼，伸长脖子，把整个下巴都往她手指上送，喉咙里的咕噜声更响了，尾巴也缠上了李一桐持剑的手腕，绒绒的触感带来细微的痒意。

“李顾问！田顾问！救命呀——！”

脆生生的惊呼带着点气急败坏，打破了院落的宁静。张艺凡抱着一盆叶片肥厚油绿、顶端却开了朵娇艳小红花的不知名植物，像颗小炮弹似的从月洞门冲了进来。她今天穿了条嫩黄色的连衣裙，跑得辫子都散了，小脸红扑扑的。

“怎么了？” 李一桐收回手，田曦薇也支棱起耳朵，猫眼里睡意全无，满是好奇。

“它！它又欺负我的小铃铛！” 张艺凡把花盆往石桌上一墩，指着那朵颤巍巍的小红花，控诉道，“薇薇姐！是不是你教唆的？！”

“喵？” 田曦薇无辜地歪头，紫眼睛里写满“与我何干”。

“就是它！” 张艺凡气鼓鼓地指着花盆旁边一根探头探脑、绿得发亮的细藤，“昨天抢小铃铛的水喝，今天还想缠它的花苞！小铃铛都吓蔫了！” 她心疼地摸摸那株叫“小铃铛”的植物。

“噗。” 李一桐忍俊不禁。张艺凡口中的“小铃铛”，是李雪琴实验室最新培育的、据说对环境极其敏感的稀有品种，被小姑娘当眼珠子似的护着。而旁边那盆，是田曦薇某次溜达时，顺手从路边“捡”（张艺凡坚持认为是“拐”）回来的野藤，生命力极其顽强，且……领地意识超强。

“喵呜~” 田曦薇轻盈地跳下石桌，绕着那盆“罪魁祸首”转了一圈，伸出毛茸茸的爪子，看似好奇地、轻轻拨弄了一下那根嚣张的绿藤。

就在爪子碰到藤蔓的瞬间——

咻！咻！咻！

异变陡生！那盆看似普通的野藤猛地爆发出旺盛的生机！七八根翠绿欲滴、带着细小绒毛的藤蔓如同被激活的灵蛇，闪电般窜出，目标明确——直扑田曦薇！

“哇！” 张艺凡吓了一跳。

田曦薇反应更快！紫影一闪，原地只留下一道残影。藤蔓扑空，立刻调转方向，灵活无比地在空中交织成网，紧追着那道在院子里上下翻飞的紫色魅影。

“喂！停下！不许欺负薇薇姐！” 张艺凡急了，试图伸手去拦那些藤蔓。

“别碰！” 李一桐赶紧出声，却晚了一步。

一根藤蔓“啪”地抽在张艺凡手背上，不疼，但留下了一道淡淡的红痕，带着点植物汁液的清冽气息。张艺凡“啊”了一声，缩回手。

几乎是同时，那几根追着田曦薇的藤蔓动作齐齐一僵，攻势瞬间弱了下来，甚至有点……畏缩不前？仿佛意识到自己“误伤”了真正的主人。

“哈！小叛徒！知道怕了？” 张艺凡揉着手背，得意地对着藤蔓哼了一声。

田曦薇趁机一个优雅的后空翻，稳稳落在院墙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下方僵住的藤蔓和叉腰“训话”的张艺凡。她舔了舔爪子，紫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下一秒，她轻盈地跃下，目标却不是藤蔓，而是张艺凡怀里那盆宝贝“小铃铛”！

“啊！我的小铃铛！” 张艺凡尖叫着护住花盆。

田曦薇的爪子堪堪停在娇嫩的花苞前，没碰着，只是带起一阵微风。然后，她挑衅似的，对着那几根僵住的藤蔓，伸出粉嫩的舌尖，飞快地舔了一下自己的鼻尖。

“喵~”（来呀~）

这无声的挑衅如同信号！藤蔓们瞬间“炸毛”！刚才的犹豫畏缩一扫而空，翠绿的光芒大盛，如同被注入了狂暴的生命力，以比之前更迅猛数倍的速度，疯狂地卷向田曦薇！这次是动了真格，连空气都带起了呼啸声！

“哇呀呀！田曦薇你使诈！” 张艺凡抱着花盆跳脚。

田曦薇早有准备，紫影灵动地在藤蔓的狂潮中穿梭闪避，时而跃上竹枝，时而掠过石凳，还不忘回头对着张艺凡得意地甩甩尾巴。藤蔓紧追不舍，一时间院子里紫影翻飞，绿光纵横，花叶乱颤。

“啧，” 李一桐抱着木剑倚在廊柱下，看着满院鸡飞狗跳，摇头失笑，“真是家宅不宁。” 话虽如此，她眼底却漾着化不开的暖意和纵容。阳光落在她身上，也落在那追逐嬉闹的紫影与绿光上，生机勃勃，喧闹得令人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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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妖司总部，地下七层，技术研发中心。

这里没有阳光，只有恒定的冷白光和无数的屏幕蓝光。空气里弥漫着臭氧、精密元件和淡淡的咖啡因味道。巨大的环形主屏幕上，瀑布般流淌着常人无法理解的复杂数据和三维模型结构图。

李雪琴坐在主控台前，鼻梁上架着一副新的黑框眼镜，镜片反射着快速滚动的代码流。她身上的白大褂依旧皱巴巴，头发随意地挽着，几缕碎发垂在额前。手指在虚拟键盘上敲击如飞，速度快得留下残影。

突然，她左手边一个不起眼的辅助屏幕上弹出一个鲜红的警告框，伴随着急促的滴滴声：

【警报！C区7号清洁单元（代号：扫地僧）遭遇未知生物质攻击！移动受阻！清洁任务中断！】

李雪琴敲击的动作一顿，眉头都没皱一下，随手点开警报详情。屏幕上立刻弹出实时监控画面：一个圆盘形的银白色扫地机器人，正被几根从墙角花盆里伸出来的、异常粗壮的深绿色藤蔓死死缠住！藤蔓上甚至还开出了几朵颤巍巍的小白花，机器人轮子徒劳地空转着，发出委屈的嗡嗡声。

画面角落，还能看到张艺凡之前抱走的那盆“小铃铛”，在旁边的架子上安然无恙。

李雪琴面无表情地看着屏幕上挣扎的机器人和耀武扬威的藤蔓，推了推眼镜，指尖在通讯器上一点。

“艺凡。” 她的声音透过骨传导耳机，清晰地传到城市另一端那个阳光小院。

正手忙脚乱试图用“意念”控制藤蔓别拆家的张艺凡动作一僵。

“第7盆了。” 李雪琴的声音平静无波，听不出喜怒，“你上次从培育室‘顺’走的那株‘碧萝绞杀藤’变异体，又把我的‘扫地僧’绑了。这次的理由是什么？抢地盘还是抢阳光？”

“啊！雪琴姐姐！” 张艺凡的脸腾地红了，对着空气手舞足蹈地解释，“是它先动手的！它想欺负小铃铛！薇薇姐帮我教训它，它就…它就发疯啦！” 她一边说一边指着还在和藤蔓玩“你追我赶”的田曦薇。

墙头上，田曦薇优雅地蹲坐着，舔了舔爪子，冲着张艺凡的方向“喵”了一声，仿佛在说“没错，都是它的锅”。

李雪琴的镜片上划过一道数据流光，监控画面自动放大，捕捉到了田曦薇那点得意的小眼神。她嘴角几不可察地向上牵动了一下，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

“哦？” 李雪琴的声音依旧平淡，“所以，是田顾问见义勇为，你的藤正当防卫，然后我的机器人成了牺牲品？”

“呃……” 张艺凡噎住了，小脸皱成一团。

“行了。” 李雪琴打断她可能的狡辩，手指在虚拟键盘上敲了几下，“‘扫地僧’的防护程序我已经远程加固。至于你的藤…” 她顿了顿，看着屏幕上那株缠着机器人、还试图把小白花往传感器上蹭的“碧萝绞杀藤”，语气里终于带上了一丝无奈又纵容的笑意，“告诉它，再攻击我的设备，我就断它三天营养液，把它送去戚薇姐的庇护所，跟那群精力过剩的小妖怪作伴。”

“啊！不要！” 张艺凡立刻对着那盆藤蔓的方向喊道，“听到没有！再捣乱就把你送走！跟小皮猴们玩！”

那几根嚣张的藤蔓似乎真的听懂了，动作明显一僵，缠着机器人的力道松了些，叶片也微微耷拉下来，透着一股委屈。

李雪琴满意地看着画面里藤蔓“认怂”的表现，手指一点，调出了另一个界面。屏幕上展示着一个造型简洁流畅、通体哑白色的智能花盆模型，盆沿镶嵌着一圈柔和的蓝色指示灯。

“看这个。” 李雪琴的声音带上了一点不易察觉的炫耀，将新花盆的全息影像和功能介绍同步传输到张艺凡的通讯器上，“‘灵犀’一代智能盆。自动监测土壤湿度、养分、光照强度，精准补给。自带微型环境调节器，模拟最适合植物生长的微气候。最重要的是——” 她特意停顿了一下，“配备生物识别防护系统，能有效阻止某些…过于热情的邻居进行跨界骚扰。” 画面里，代表“碧萝绞杀藤”的绿色光点试图靠近代表“小铃铛”的蓝色光点，立刻被一层柔和的光幕挡开。

“哇——！” 张艺凡的注意力瞬间被酷炫的新花盆吸引，眼睛亮得像星星，抱着通讯器原地蹦跶，“好厉害！雪琴姐姐最棒了！给我的小铃铛用吗？有了它，我的小铃铛是不是很快就能开花啦？”

“嗯哼。” 李雪琴听着通讯器里传来的雀跃欢呼，镜片后的眼睛里也盈满了笑意。她顺手关掉了扫地机器人被“绑架”的监控画面，目光重新投向主屏幕上那些复杂的数据流。实验室里依旧冰冷安静，只有仪器运行的微弱嗡鸣，但某个角落，似乎也悄悄染上了一丝阳光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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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离城市喧嚣的山谷深处，一条清澈的溪流潺潺流过。溪畔向阳的山坡上，几栋朴素的木屋依势而建，屋顶铺着厚厚的茅草。木屋周围没有围墙，只用低矮的原木栅栏象征性地围出一片空地。空地上，几株老树撑开巨大的树冠，投下清凉的绿荫。树下，几只毛色各异、形态也各异的小妖怪正在追逐嬉闹：一只顶着嫩芽的小树精笨拙地追着滚动的松果；两只长着透明翅膀的花妖绕着秋千飞舞，洒下点点晶亮的花粉；还有一只胖乎乎、穿着红肚兜的小土地公，正煞有介事地给一片刚冒头的菜苗浇水。

这里便是“栖霞谷”——一个不被除妖司记录在案、只存在于少数知情者口中的小小庇护所。

最高的那栋木屋旁，延伸出一个原木搭建的瞭望台。视野极好，能将整个山谷的宁静祥和尽收眼底。

瞭望台上，戚薇和张雨绮并肩而立。

戚薇换下了除妖司威严的制服，穿着一身质地柔软舒适的靛蓝色棉麻长裙，长发松松挽在脑后，几缕碎发被山风吹拂着。她身上那股曾经沉淀的、属于上位者的锐利和紧绷感，在这山野清风中似乎被彻底洗涤，只剩下温润的平和。只是偶尔垂眸时，眼底深处依旧沉淀着过往风浪磨砺出的智慧与力量。

张雨绮依旧是一身便于行动的墨色劲装，只是料子柔软了许多，袖口和衣襟处用银线绣着简约的流云纹。她抱着手臂，侧脸线条在阳光下依旧显得有些冷硬，但眉宇间常年笼罩的戾气和孤绝，已然淡去，只剩下一种沉静的疏离。山风吹动她墨色的发梢，露出耳垂上一个不起眼的、骨白色的豹牙耳钉。

她的目光落在下方空地。那只追松果的小树精摔了个屁股墩儿，哇哇假哭，旁边浇水的小土地公立刻放下水瓢，迈着小短腿跑过去，笨拙地拍着它的“树干”安慰。张雨绮的唇角，极其轻微地向上弯了一下。

“那只小木灵，” 戚薇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声音带着笑意，“是三天前艺凡送来的。说是在城郊公园感应到它快枯死了，偷偷抱回来的。现在倒是活泼得很。”

“嗯。” 张雨绮应了一声，目光依旧看着下方。小土地公似乎哄好了小树精，两个小家伙又高高兴兴地一起滚松果去了。

戚薇侧过头，目光落在张雨绮的侧脸上，阳光勾勒着她挺直的鼻梁和紧抿的唇线。她注意到张雨绮的视线，更多是落在那只笨拙又热心的小土地公身上。

“在想什么？” 戚薇轻声问。

张雨绮沉默了片刻，目光依旧看着下方，声音被风吹得有些淡：“没什么。只是觉得…这样挺好。” 她顿了顿，补充道，“比打打杀杀，好。”

戚薇的心，像是被羽毛轻轻拂过，又暖又软。她伸出手，没有去碰张雨绮的脸，而是轻轻覆在了她抱在胸前的手背上。张雨绮的手微微僵了一下，却没有躲开。戚薇的手心温热，带着薄茧，稳稳地包裹住她微凉的手指。

“是啊，挺好。” 戚薇的声音也放得很轻，像怕惊扰了这份安宁，“这才是我想要的‘秩序’。”

两人不再说话，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只属于山风的静谧。阳光暖融融地洒在身上，将相依的身影投在脚下的木板上。

“对了，” 张雨绮忽然开口，打破了沉默。她转过头，目光落在戚薇身上那件崭新的靛蓝长裙，视线在她空荡荡的肩头停顿了一下，“戚顾问大人，旷工三天了。” 她的语气平淡，听不出情绪，只是那微微上挑的眼尾，泄露了一丝几不可察的揶揄。

戚薇一愣，随即莞尔。她自然知道张雨绮指的是什么。除妖司改革初定，百废待兴，作为新晋的首席顾问（挂名），她本该在总部坐镇。但这里…这里有更需要她、也更让她心安的人。

“怎么？” 戚薇非但没有窘迫，反而上前半步，拉近了距离。她微微仰头，眼中含着清亮狡黠的笑意，迎着张雨绮的目光，“张大当家，这是在…查岗？”

山风似乎都停滞了一瞬。

张雨绮的瞳孔几不可察地收缩了一下，被戚薇握住的手指也微微蜷起。戚薇眼中那熟悉的、带着促狭和明晃晃诱惑的笑意，像一把钥匙，瞬间撬开了某些尘封的、滚烫的记忆。

戚薇清晰地捕捉到了她那一瞬的僵硬和眼底翻涌的暗流。笑意更深，带着一种胜券在握的笃定。她非但没有退开，反而将覆在张雨绮手背上的那只手收紧，牵引着它，缓缓地、却不容抗拒地，从她微凉的手背上移开，然后，坚定地按在了自己左胸心口的位置。

隔着一层柔软的棉麻布料，张雨绮的手掌清晰地感受到了那沉稳而有力的心跳。咚…咚…咚…如同擂鼓，敲在她的掌心，也敲在她的心尖上。

戚薇的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丝山泉般的清冽和无法抗拒的磁性，气息几乎拂过张雨绮的耳廓：

“那…查岗，是不是该查彻底些？”

张雨绮的呼吸猛地一窒！所有的冷静和疏离在戚薇这近乎直白的撩拨下瞬间溃不成军。掌心下那鲜活有力的搏动，透过薄薄的衣料灼烫着她的皮肤，一路烧进了四肢百骸。她看着近在咫尺的戚薇，那双总是洞悉一切的眼眸里，此刻清晰地映着自己的身影，带着毫不掩饰的期待和…爱意。

山风重新吹拂，带着草木的清香。

青石小院，紫藤架下。

张艺凡终于靠着“断营养液”和“送走”的威胁，暂时镇压住了那盆精力过剩的“碧萝绞杀藤”。藤蔓蔫蔫地缩回盆里，只留下几片叶子在风中委屈地摇晃。

“呼…累死我了。” 她抹了把额头不存在的汗，一屁股坐在石凳上，端起李一桐给她倒的花茶咕咚喝了一大口。

李一桐已经收起了木剑，正拿着块软布，细心地擦拭田曦薇刚才被藤蔓追得有些凌乱的紫色毛发。田曦薇懒洋洋地趴在她腿上，眯着眼，喉咙里发出舒服的咕噜声，尾巴尖儿有一搭没一搭地扫着李一桐的手背。

张艺凡手腕上的通讯器亮起柔光，李雪琴的虚拟影像投射出来，背景是她熟悉的实验室。

“解决了？” 李雪琴推了推眼镜，看着张艺凡红扑扑的脸。

“嗯！暂时老实了！” 张艺凡用力点头，献宝似的把镜头对准那盆“碧萝绞杀藤”，“你看！它知道错了！”

藤蔓似乎感应到李雪琴的“注视”，叶子抖了抖，缩得更紧了。

李雪琴眼中闪过一丝笑意：“‘灵犀’盆的测试版已经给你传送过去了，下午物流机器人会送到小院。说明书在附件里，别再把防护系统当摆设。”

“知道啦！谢谢雪琴姐姐！” 张艺凡笑得眉眼弯弯。

“对了，” 李雪琴的影像转向李一桐和田曦薇，“戚薇姐刚发来消息，说她和张雨绮那边新收了几个小家伙，山谷里的草药园需要人手。问你们俩，” 她目光落在田曦薇身上，“还有这只整天晒太阳的懒猫，有没有空过去‘指导’几天？”

李一桐擦猫毛的手顿了顿，低头看向腿上的田曦薇。田曦薇也睁开了紫眸，和李一桐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了然和笑意。

“指导？” 李一桐挑眉，“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谁不知道张艺凡对那些花花草草和小妖怪的亲和力是顶级的“催长剂”。

“喵~”（有热闹？）田曦薇的尾巴愉快地摇了摇。

“去！当然去！” 张艺凡已经兴奋地跳了起来，“我去收拾东西！薇薇姐，我们带小铃铛一起去！让它也呼吸下山谷的新鲜空气！” 她风风火火地跑进屋里。

李一桐无奈地摇摇头，指尖点了点田曦薇湿润的鼻尖：“你呀，就知道撺掇她。” 语气里却全是宠溺。

田曦薇伸出粉嫩的舌头，飞快地舔了一下她的指尖，紫眼睛里满是得逞的笑意。

阳光穿过紫藤摇曳的新叶，洒满静谧又喧闹的小院，暖得让人心头发烫。风里传来张艺凡在屋里翻箱倒柜的叮当声，还有她哼着不成调的歌谣。

新的时代，新的关系，新的生活。如同这初夏的新叶，舒展着，生长着，向着阳光，枝繁叶茂

新的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