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亚轩被宋母抱了一下就慌得往后缩,下意识地抓住丁程鑫的衣角,布料被他攥得皱成一团。他低着头,声音细得像蚊子哼:“我……我还是不敢信……我真的是你们的弟弟吗?万一……万一认错了怎么办?”
丁程鑫反手拍了拍他的手背,指尖带着安抚的温度:“不会错的,亚轩你看,爸妈看你的眼神,和看我们是一样的。”他顿了顿,语气格外肯定,“他们人特别好,就是盼你盼得太苦了,你别怕。”
宋父这时走过来,眼眶还红着,语气却沉稳了许多。他看了眼宋亚轩紧抓着丁程鑫的样子,眼底掠过一丝心疼,缓缓开口:“孩子,不怪你不安。这些年我们找过不少像你的孩子,也怕弄错了伤了人家的心。”
他转身往书房走,脚步比平时慢了些,声音从走廊那头传来:“但我们家有样东西,能证明你的身份。”
宋亚轩抬头,眼里满是疑惑。宋母帮他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刘海,柔声说:“是你爷爷当年给你准备的长命锁,做成了玫瑰扇子的样子,说是宋家小少爷的信物。那扇子邪门得很,当年你刚抓周就攥着不放,后来家里来了别的孩子,它都安安静静的,只有你碰它时,扇骨上的宝石才会发亮。”
说话间,宋父捧着个红木盒子出来了。盒子打开,里面铺着深红色的绒布,放着一把小巧玲珑的玫瑰扇——扇面是用暖玉雕琢的花瓣,扇骨嵌着细碎的红宝石,看着就价值不菲。
“这扇子认主,”宋父把盒子递到宋亚轩面前,“当年你失踪后,它就一直暗着,再没亮过。你试试?”
宋亚轩的心跳得飞快,下意识地看向丁程鑫。丁程鑫朝他点点头,用眼神鼓励他。他深吸一口气,缓缓伸出手,指尖刚碰到扇柄,那原本黯淡的红宝石突然闪过一道温润的红光,像呼吸般轻轻跳动起来。
更神奇的是,那把玉扇像是有了生命,扇面微微展开,露出里面刻着的一个极小的“宋”字,随后竟轻轻飘起来,绕着宋亚轩的手腕转了半圈,最后稳稳落在他手心。
“亮了……真的亮了!”宋母捂住嘴,眼泪又掉了下来,声音里全是激动,“老头子,你看!它认他!真的是我们的小玫瑰!”
宋父的手也在抖,他走上前,第一次敢真正靠近宋亚轩,声音带着哽咽却无比笃定:“孩子,现在信了吗?这扇子从不会认错主人。你就是我们宋家失踪多年的小少爷,是我们盼了十五年的儿子。”
宋亚轩握着那把温热的玉扇,手心的红宝石还在微微发烫。他看着眼前这对泪流满面却满眼疼惜的夫妇,又看了看身边一脸期待的六个哥哥,心里那点最后残存的不安,像被温水化开的糖,慢慢消失了。
他吸了吸鼻子,眼眶红得厉害,却没掉眼泪,只是轻轻“嗯”了一声,那声回应很轻,却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红了眼眶。宋父宋母终于忍不住,一左一右将他护在中间,仿佛要把这十五年的空缺,都用此刻的拥抱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