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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七清

穿书:关于我穿成自推的这么一回事

迟亓温面不改色地出了司律阁,路上遇到弟子问好都能如常回应,仿佛方才在九思台上受罚的不是他,但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现在的情况到底有多糟。

直到回到忘忧阁,回到了自己的内殿,确认四周无人时,迟亓温才瘫了下来,一把靠着门坐在地上后就止不住的冒冷汗,发出一声声的痛吟。

尚存理智的迟亓温查觉到身上的血越流越多,只能封住自身的穴位,强撑着站起身回到榻上,小心翼翼地除去上半身的衣物,颤着手从灵玉囊中取出药粉和绷带胡乱地做了个简单处理,而后处理了沾上地面的鲜血,又盘腿运功调息。

随着时间的推移,天色逐渐暗了下来,床榻上打坐的人脸色方才微微好转,凭着二修的水灵体,迟亓温身上的血也止了住,但他本人终归是剑修,能用自身灵体止血,已然是极限。

而后他脑海中闪过一个地方,但他现在灵脉依旧裂痛,密码的!痛死个人还得摆出无碍的模样,原主能这么忍下去也实在是个奇迹。

罢了,那还能咋办?受着呗!

于是乎,强忍着巨痛的清含君二话不说便往嘴里塞了颗疗伤的圣药,那是原主常用的,应该没什么副作用的,对吧?

下一秒,当事人迟亓温就反悔了。这药见效奇快,药性却也极为霸道。当那带着清香的丹药滑入腹中,迟亓温再也抑制不住,却又因怕被人听见,只能小声啜泣,强忍的泪水也顺着脸颊滑落。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身上的伤势正在被一点点修复,可那药性霸道得如同无形的大手,强行拼接起受损的灵脉。紧接着,外翻的皮肉开始修复,可一股恶寒却从身体深处泛起,寒意越来越重,脸颊上也渐渐覆上了一层薄霜。

慌乱之中,迟亓温胡乱扯过床榻上的被褥裹在身上,可这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身上依旧冰冷刺骨,即便裹着厚厚的被褥,寒意也丝毫没有缓解。

时间仿佛停滞了,又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般漫长。因冰寒而发颤的身体终于缓了过来,被戒雷鞭抽得皮开肉绽的后背已经修复,只是在本就伤痕累累的背上又添了几道新疤。

缓过劲的迟亓温不禁感慨,原主实在太能忍了。这药修复和疗伤的效果堪称神速,可那痛苦的过程,简直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难怪原主记忆里恢复能力如此出众,单是这药,服下后带来的剧痛就足以让人痛不欲生。而原主性格倔强,不愿在任何人面前展露脆弱,这药自然而然就成了最好的选择……

淦!真的是受够了!!!

想了想,为了快速恢复,同时也为了更好地贴合人设,迟亓温从床榻上下来,脱下身上那件已不能再穿的衣物,从房内柜子中取了件银白衣物披上。考虑到那处地方冰凉,而他和原主都畏寒,又顺手拿了件狐裘放进灵玉囊,随后出了内殿,向后山碧水泉方向而去。

抵达后,迟亓温一眼便瞧见了雅致静谧的碧水泉。湖泉边建有一亭,泉畔仙雾缭绕。此地是忘忧阁最湿润、灵力最浓郁之处,迟亓温一到便觉浑身舒爽。

果然,传闻中的疗伤圣地名不虚传。

迟亓温动作利落,在岸边缓缓褪去银白衣物,一步步走向泉中心。奇妙的是,他方才还隐隐作痛的灵脉似是得到了抚慰,变得舒适起来。于是,迟亓温干脆除去发冠、解开发带,任一头青丝散落,以便更好地吸收泉水灵气。随后,他掩上眼眸,静静泡在泉中,让身体自然疗伤。

就在迟亓温泡得正舒适时,一股气息闯入他的感知范围。即便掩着眸,迟亓温也能察觉到那股气息属于另一位修士,如今已是亥时八刻有余,会是谁来这碧水泉?霎时,迟亓温警惕起来。

待那人靠近,置于岸上的元初陡然出鞘,抵在那人脖颈处。迟亓温猛地睁开双眸,厉声喝道:“来者何人?”

强大的灵流瞬间爆开,冲散了周围的雾气。随后,元初归鞘,因为那人正是他的好徒儿顾云川。

“师尊?”顾云川试探着喊道。

雾气被灵流冲散,顾云川先前的猜测得到了证实。迟亓温这个时候来碧水泉,十有八九是受伤了。至于受伤的原因,顾云川不认为他为自己挡的那一击金丹般的雷劫会让其受重伤,一位蜕凡巅峰期的修士最多也就是见点血。恐怕真正让迟亓温受伤的,是司律阁雷庭司的戒雷鞭。

“嗯”,迟亓温回应了顾云川。看到是自己人,迟亓温放松下来,却又因疑惑顾云川为何会在此处,再次掩上眼眸,问道:“云川,你怎么知道这里?又为何而来?”

“早些时候,旭阳阁的柳师伯来找师尊您没找到,师姐又在房里修炼,师伯就让弟子转告师尊,从明天起七清台由师尊接手,师伯有要事要办。后来弟子听柳师伯说起咱们忘忧阁后山有个疗伤的圣地,就来了。”

对于顾云川的说辞,迟亓温只是“嗯”了一声,说道:“先调息,再下水,泉水寒凉。”

在顾云川看来,他的师尊掩着眸子,一头青丝散于脑后,垂落泉中。平日里略显威严的面容,在月光的映照下变得柔和。散落的发丝间或有几缕黏在锁骨上,坦露的胸膛沾上泉水,脖颈处的水珠顺着锁骨缓缓滴下。

这幅活色生香的美人出浴图,让顾云川看得失神。

这人……对自己人还是如此毫无防备。可师尊,本座是从地狱爬出的恶鬼,并非那所谓的“好徒弟”顾云川……前世,那人喜静爱洁,总会在深夜来这碧水泉沐浴。即便被他囚禁在魔域,每旬也会在这个时辰去渊冥宫旁的汤池殿。

后来,记不清何时,他撞见那人沐浴的模样,便在汤池殿要了他,在他最清净的时候要了他。自那以后,迟亓温不再去汤池殿,只是打些水在渊冥宫内简单冲洗……

“愣着做什么?不是要疗伤吗?”迟亓温察觉到顾云川呆立原地,不禁失笑。许是这孩子有些羞涩,从未与人共浴,难免放不开。上大学那会儿,北方男大的男生一起泡温泉是常事,毕竟都是男人,谁身上还没点“硬件”。

顾云川被拉回思绪,应道:“这……这就来……”或许是心怀不轨,或许是心虚,顾云川竟罕见地有些结巴。回过神后,他褪去衣物,一步步踏入泉中。在顾云川泡得正舒服时,迟亓温似乎想到了什么,开口道:“明日去七清台听学,晚音那边我会通知。”

“嗯。”顾云川应了一声。

过了好一会儿,顾云川察觉到迟亓温有起身的意思,便赶在他之前先更衣。之后又主动把迟亓温放在岸边的衣物整理好,在迟亓温起身时,双手将衣物递过去,说道:“师尊。”

迟亓温原本还在思考明天七清台的事,毕竟他没当过老师,却被顾云川一声“师尊”拉回思绪。看着顾云川的动作,迟亓温微微一愣,瞬间在心里尖叫起来:这孩子居然伺候我更衣!白天明明还是个怕脏了衣袖而离我远远的崽子,晚上竟然会主动给我拿衣物!棒棒棒!是个不错的开始,小小的老子一定要把崽子养得根正苗红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

但碍于自己的人设,他想了想,还是选择高冷地“嗯”了一声。

转眼间,迟亓温就穿好了衣物。夜晚的冷风吹来,刚从碧水泉里泡出来的迟亓温感到身上有些寒意,想起了灵玉囊里的狐裘。

他侧头看了看身旁正在穿衣的顾云川,想都没想就把狐裘扔向身后的人,直接砸在了顾云川脸上。他自己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软话,只能闷闷地说了一句:“泉水凉,别冻死。”

回到主阁卧房后,迟亓温还在一直想着是不是语气太冲了,或是太冰冷了些?但他自己也没辙了,那条OOC的判则不知道是大众性还是个人性的,所以除非有肯定的答案,否则他都不能做出与原主过于不相符的事件,大到剧情小到表情,他若是想活命,就必须谨慎。

罢了罢了,洗洗睡就是了……

次日卯时将尽之时,忘忧阁外窗外的阳光透进屋,微风吹着院子外的树,叶子轻轻的晃了晃,发出稀稀簌簌的声响,床榻上之人蹙了蹙,抬手遮了遮打在眼旁的光亮,便起了身。

在迟亓温前往七清台之前,为了他那两徒弟的好形象,还特地凝了两朵灵力梅花给其二人传音,待到二人都离开了忘忧阁,迟亓温方才动了身。

一到七清台,迟亓温就被眼前之景给惊了一惊。来七清台的弟子多数自觉,每个人都在讲教长老未至之时预习着,而也有少许弟子则是研究着别的东西

好叭,幻清宫就是幻清宫,七千多条宫规,也难怪门人弟子个个都是传说中的“别人家的孩子”

心中满是惊喜面上冰冷无情的清含君在踏上讲教长老的高台时,众学子便齐刷刷站起,抬手弯腰行礼:“学生问夫子晨安”

“免,坐”迟亓温抬手往下压了压,示意众学子落座,忽地想起这个月应当是由他那笑面虎师兄柳轩泺来七清台讲教,便再次出言解释:

“烨阳君近日闭关,暂由本君代为讲教。今日起卯时三刻之前本君要见着七清台的三十个学位坐满了学子,在座的三十名学子也请向其他同门传述本君今日所言,每日散学之余各学子可于此地登记名册,每日三十座,谁拿到了第二日便于卯时三刻前落座七清台,否则不可落座七清台听讲”

“同时,胆敢迟到者,自行前往司律阁领罚,于本君讲教中,便要守着本君的规则,众学子可懂?”

“谨遵夫子教诲”

迟亓温本以为自己会手足无措,又或是不知从何讲起。却不曾想,当自己站上讲台之时,便有了原主曾经的气势与震静,因为继承了原主的记忆与习惯,一堂讲教以来,都进行得无以顺利。

讲起法阵与作战时,迟亓温总会习惯性地进行分解去解释说明,再总结起能达到的效果,两个多时辰以来,夫子讲得精细,学子亦听得入迷,每每讲起一种法术或阵法之时,迟亓温总会以水灵力镜像出那东西的结构与形成,因为他认为,人的想象存在局限,却也蕴含着无限可能。有时,那些凭空想象难以捉摸的事物,或许亲眼见过一次,便能豁然开朗。所以,他总会尝试去模拟事物的模样,如此一来,练习起来也能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时光缓缓流淌,秋日的微风轻轻拂过,将桌案上的书卷吹得微微扬起,随后又悄然飘落……

直到学子们自行理解消化并稍作歇息,已过了三回有余,此时已是巳时七刻。

迟亓温整理了一下桌上的书卷,知道该结束这堂课了。在讲解完星昼琉璃阵的由来与用法后,他放下手中的卷轴,开口道:“今日就讲到这里,散学吧。”

听到这话,众学子纷纷放下手中的笔,如同迟亓温刚到七清台时那样,整齐地行礼道:“学生等恭送夫子。”

待迟亓温离开七清台后,众学子们这才放松下来,一边收拾着书卷和桌面,一边闲聊起来。

“秋鸢师姐,你不觉得清含君讲得特别好吗?我来七清台听课三年了,还从没见过哪位长老会用灵力模拟出事物形态,供我们观摩学习呢。”

“我也同意,清含君讲得十分全面,遇到那些深奥难懂的地方,还会专门提出来,额外多讲解两遍。都说清舍君冰冷不理人,今日听学分明是位温柔师长,果然,流言不可信。”

“那可不嘛,流言不可信,明日我得来早些抢位置了,且不说那精湛的讲教,就是对着那张脸,我都能坐在那欣赏两个时辰!”

“这不兴说哈,你个大馋丫头还是先收一收吧”

似是想到了什么,那女子悄声对身旁的学子道:“你不觉得清含君很好嬷吗……”

“嘿嘿嘿,这种秒懂要是放到修练上我可能早飞升了嘿嘿”

……

一旁的顾云川与同来听学的月晚音打了声招呼后便畅聊了起来,随后便相约一同回忘忧阁。

听着那些个弟子对迟亓温的评价,顾云川却是心中五味杂陈。

重来一次,他还是他,而自己没了前世的实力的底气,只能争气去修练去变强,只因他必须改变前世的悲剧。

但,师尊……我还是我,不同于前世的你,还是你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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