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满啃着烧鸡,油汁顺着指尖往下淌,她舌头一卷舔掉嘴角的肉香,脑子里却像炸开了锅——酸甜带汽的鸡翅、红得发亮的麻辣小龙虾、能抱着啃的夹肉烧饼……这些念头缠得她坐不住,摸出块炭笔就在糙纸上划,刚写下“可乐鸡翅”三个字,手腕猛地一顿。
“傻了不是?”她拍自己脑门,古代哪来的可乐?正懊恼着,脑海里的系统突然跳出来:【解锁“古法陈皮气泡浆”:麦芽糖+三年陈皮+发酵梅子水,烧开冒泡即是,酸甜带劲,复刻可乐魂!】
“嘿,这系统靠谱!”她眼睛亮得像星子,赶紧改:“陈皮气泡鸡翅”、“夹肉发面饼”(把汉堡的面包换成自家发的暄软烧饼)、“脆炸红薯条”(薯条平替,还带点红薯甜)。甜点饮品也往古代食材上靠:玫瑰花瓣和面粉做“玫瑰酥”,杏仁磨浆炖“杏仁羹”,野葡萄挤汁、酸橙调味……写完清单,她摸着咕咕叫的肚子笑出声,揣着纸倒头就睡,梦里都是食材在锅里翻腾的香。
天刚蒙蒙亮,鸡还没叫第二遍,苏小满就踮脚溜进厨房。可掀开米缸,底朝天;扒拉菜篮,只剩半筐皱巴巴的萝卜;灶台上寻了个遍,连个鸡蛋壳都没瞅见。她心沉了沉,摸向手腕——那只银镯子是奶奶走前塞给她的,磨得锃亮,内侧还刻着个小小的“满”字,是她最金贵的念想。
“娘的药不能停。”她咬着唇,把镯子撸下来揣进怀里,冰凉的金属硌得心口发慌,却也让她脚步更稳了。
当铺老板眯着眼掂了掂镯子,嘬着牙花子给了三十文。苏小满攥着铜板直奔早市,十个鸡蛋、一把青菜、半袋面粉,又狠心称了点陈皮和最便宜的卤料,钱袋瞬间空了。回家架起药罐,苦涩的药味慢悠悠爬满屋子,她守在灶台边熬粥,把三个鸡蛋轻轻埋进粥底——那是给咳得整晚没睡的娘留的。
“姐姐?”妹妹小梅揉着睡眼进来,鼻尖先动了动,一瞅灶台上的白粥和鸡蛋,小嘴猛地张成“O”型。弟弟小虎也跟来,盯着鸡蛋咽口水,突然“咦”了一声:“姐姐,你的镯子呢?”
苏小满刚把鸡蛋剥好递过去,小梅的眼泪“唰”就下来了,拽着她的胳膊哭:“那是奶奶给的镯子!我不吃鸡蛋了,我要姐姐的镯子!”小虎也把鸡蛋往她手里塞,小脸红得像关公:“我是哥哥,我能扛饿!”
里屋的爹听见动静,拄着拐杖挪出来,看见桌上的鸡蛋,又瞥见女儿光溜溜的手腕,脸“腾”地红透了,嘴唇哆嗦半天,突然蹲在地上,双手插进乱糟糟的头发里,粗哑的嗓子闷得像打雷:“是爹没用……让你把奶奶的念想给当了……”
“爹,您这是干啥?”苏小满赶紧蹲下去拉他,声音脆生生的,带着股不服输的劲儿:“镯子没了,等我赚了钱再赎回来!可娘的病等不起啊。再说了,等我把吃食卖火了,咱不光赎镯子,还能请镇上最好的大夫给娘瞧病,到时候让她想吃啥就吃啥!”她把鸡蛋硬塞进弟弟妹妹手里,“快吃,吃饱了才有力气帮姐姐干大事!”
饭后的厨房像开了锅。苏小满叉着腰分配任务:“小虎烧火,水要烧得滚开;小梅摘菜洗菜,叶子上的泥得冲干净!”她自己系上围裙,手起刀落间,红薯变成金黄的条,鸡翅裹着面糊下锅,“滋啦”一声,油花蹦得老高,香气瞬间扑了满脸。
用系统给的方子熬出的陈皮气泡浆,浇在炸好的鸡翅上,酸甜里裹着点陈皮的清苦,越嚼越有滋味;卤得酥烂的碎肉夹进暄软的发面饼,撒上点葱花,咬一口直冒汁;野葡萄挤成汁,兑点冰糖水,酸甜冰凉,喝一口浑身舒坦……
“哇!姐姐,这红薯条蘸蜂蜜,比糖人还好吃!”小梅举着一根,嘴巴上沾得黄黄的。小虎也捧着碗杏仁羹,吸溜得直咂嘴。
香味早飘出了院墙,隔壁王婶领着几个半大孩子,循着味就找来了,扒着门框直瞅:“小满这丫头在做啥?闻着比肉铺子还香!”她本想皱着眉说“别瞎折腾”,可一看见灶台上摆的那些——红亮亮的鸡翅、黄澄澄的薯条、透亮的葡萄汁,眼睛顿时直了。
“王婶,尝尝?”苏小满递过双干净筷子。
旁边胖小子抢过就夹了块鸡翅,嚼了两口猛地跳起来:“婶!这比酒楼的酱鸭还绝!”王婶半信半疑夹了块玫瑰酥,酥皮一咬就掉渣,玫瑰香直往鼻子里钻,她立马改了口:“小满啥时候去集上卖?我提前去排队!”
小虎和小梅在旁边挺着小胸脯,得意得像只小孔雀。苏小满看着这光景,心里那团火“蹭”地窜高了——就这么干!靠这些吃食,一定能让娘好起来,让这个家支棱起来!
她扭头冲里屋喊:“爹!您帮我打个结实点的摊子呗?咱明天就去集上,让大伙儿尝尝咱苏家的手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