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普什格勒街头,最显而易见的就是高处旗杆上悬挂着迦南三色旗—这面非主权用旗,常被置于首都街头的高处,衬得街道更显规整。威廉太子身着低调黑休闲装,腰间玉龙佩被衬衫下摆轻掩,不仔细看难辨其踪,他脚步平稳,正步行往首都的桑挪之塔赶去。来到了一路口,因为抬手不小心把一位拄拐杖的七旬老奶奶撞到,老奶奶脚下踉跄,朝着缓慢倒车的消防车车尾跌去——车底与地面的缝隙仅够半人容身,若被后轮碰到,后果不堪设想。
周围行人惊呼的瞬间,威廉已箭步冲上前。他没顾上多想,双手死死抵住消防车的车身,指节因发力而泛白,肩背肌肉在布料下绷出硬实线条。消防车司机听见车前面下面有动静,猛地踩下刹车,车轮堪堪停在离老人鞋底不足十厘米的地方。
老奶奶惊魂未定地扶住拐杖,威廉才松了手,弯腰扶她站稳,浅绿色眼眸里没了平日的冷冽,只剩安抚:
威廉·休闲衣服老人家,您没事吧?
他指尖避开老人手腕的旧伤,动作轻缓得不像平日掌控全局的储君。周围有人认出他腰间玉佩的虹光纹路,刚想掏出手机拍摄,就见远处桑塔纳民警的黑色警车(并不是白色)驶来——他们是收到路口监控预警赶过来的,却没想到他们的太子殿下已先一步护住了人。
确认老人只是轻微擦伤后,威廉让民警送她去附近医院检查,自己则蹲下身捡起老人掉落的布包,拍掉上面的灰尘,他理了理微皱的衣角,继续往桑挪之塔走,仿佛刚才用身体推消防车的人,只是个普通的街头路人。
人群里渐渐响起细碎的议论声,穿灰布衫的大叔望着桑挪之塔方向的尖顶,凑到身边人耳边压低声音:“咱首都原来也有桑挪之塔和桑塔纳啊,之前还以为就擎州市有呢。”旁边穿连帽卫衣的年轻人立刻摆手,语气带着点熟稔的笃定:“那哪能啊!索国每个辖区都得配的,要是只往擎州市搁,其他区域的老百姓能乐意?再说了,松海御宫、南斯圣殿都在首都这边,桑挪之塔跟桑塔纳守着核心区域,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话语间满是对本国体系的熟络,没半分生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