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就是那个全省第二啊！”陈念念眼睛亮晶晶地盯着路嘉盛，语气里满是八卦的味道。
路嘉盛却全然没注意到陈念念的表情，他的目光热切地追随着谢梦瑶。可这份热情，在谢梦瑶眼里，却像是一种无声的挑衅。她是全省第一这件事，除了她自己恐怕没人知道了。而路嘉盛显然对这个事实一无所知。
察觉到气氛有些微妙，陈念念赶紧把话题岔开，“啊……江子轩，你是怎么来咱们学校的？”说着，眼神看向江子轩，却发现他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了。
“保送……”江子轩左手紧紧攥着笔，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手上力道也越来越大，那支可怜的笔似乎随时都会被折成两截。
“等等，保送？！！！”谢梦瑶猛地站了起来，突如其来的动静也让江子轩吃了一惊。
原来她的第一名，并不是因为江子轩放水让给她的，而是人家压根就没参加考试。陈念念也瞪大了眼睛，“啥？中考还有保送这回事？”
江子轩也被弄懵了，他一直以为谢梦瑶早就知道，“我拿了全国初中生科技创意大赛的第一名，就被这所学校录取了。”
谢梦瑶气得直跺脚，“好家伙，你居然瞒着我偷偷去比赛！真有你的，偷偷摸摸搞内卷是吧！行，这周六的数学竞赛，你最好别去，有种你去试试！”
“行了行了，你们俩能不能别在这儿凡尔赛了，谢谢！”陈念念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上课铃响了，谢梦瑶这才想起旁边还坐着个路嘉盛，“快上课了，你……？”
“哦哦哦，好！那下节课我再来找你！”路嘉盛赶忙应道。看着他终于离开的身影，谢梦瑶长舒一口气。
刚上课没多久，就有个人不停给谢梦瑶传纸条。趁着老师转过身写板书的空当，谢梦瑶低头快速浏览内容。江子轩实在看不过去了，在谢梦瑶又一次拿起纸条准备看的时候，伸手就要去抢。谢梦瑶反应极快，身子一歪就躲开了。
“跟谁聊天呢？专心听课行不行？我都做完一套题了。”江子轩不满地嘟囔。
“做题？呵呵，你刚来连笔都是借我的呢。”谢梦瑶白了他一眼。
“那你聊什么呢？”
“我在赚钱呢。”谢梦瑶神秘兮兮地说。
“赚钱？”
到了午休时间，谢梦瑶来到教学楼顶层。这儿堆满了废弃的桌椅，她轻车熟路地找出一张还算干净的桌子和凳子，铺上一块干净的布，仔细擦拭一番后，拿出塔罗牌开始洗牌。
“出来吧，我知道你在跟着我。”话音刚落，站在门口的江子轩走了过来，“这就是你说的赚钱？”
“这是塔罗牌，占卜用的。等会有人来了，不管她说什么做什么，你都不能说出去，记住了没有？”
“行行行，知道了。”江子轩打心底不信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觉得未来怎么可能被几张破牌算出来，多半都是骗人的玩意儿。
谢梦瑶洗好牌后瞄了眼手机时间，眉头微皱。没过多久，一个脸上带着疤痕的女孩缓缓走上顶楼，坐在谢梦瑶面前。她戴着帽子，双手紧紧抱住自己，仿佛刚从雨里跑出来似的浑身发抖。
“你想问什么问题，我能问的和不能问的你应该清楚吧。”谢梦瑶轻声问道。
“我……我知道，就是那个……”女孩怯生生地看了眼站在谢梦瑶旁边的江子轩，谢梦瑶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你可以当他不存在，他不会说出去的。”
“好。”女孩犹豫了一下，还是鼓起勇气问出了心底的疑惑，“我以后还会进那个游戏吗？”
“游戏？什么游戏？”谢梦瑶疑惑地重复道。
“嘿嘿游戏，游戏游戏……”女孩说着说着，神情渐渐变得恍惚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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