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小林怀疑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
“这个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但事实就是这样，你就把我当成月乐相处就行。”
看着面前与张月乐神情举止都截然不同的家伙，小林实在无法把两位划等号。
“那我在外要叫你什么？”
张晓雅想了想，说：“没其他人的话叫我的名字，有其他人的话，就叫月乐。”
“……好。”
空气陷入诡异的寂静。
“那个，你能和月乐搭上话吗？”
小林弱弱地问。
“能啊，你要说什么？”
张晓雅说话的声音沉稳柔和，好像是小孩子的身体住了一个大人。
“告诉她我们和张莹莹交上朋友了……还有一些——”小林话锋一转，问：”她大概什么时候能睡醒？”
“不知道。”张晓雅摇摇头，“这很随机，不过我应该可以叫一下她。”
“她以前也有这样吗？“
“有，以前是少的话半天，多的话几月。”
“哦……”
小林兴致大减。
“有什么能让她早点醒过来的方法吗？”
张晓雅叹了口气，惋惜地说：“这我也还没摸清，不过放松下来或许会有帮助。”
“那你……”
“最近一直在训练，家里好像不太允许身体放松，而且这件事不能让他们知道，他们会强行带着我们去驱邪。”
刚燃起的希望又被浇灭，小林毫无办法地挠挠脸：“只能这样了吗……？”
张晓雅没有说话，默认了这件事。
“我们来聊些其他的，不说这个了。”张晓雅看向窗外，“之前你和月乐刚见面那次，你还记得吧？”
小林点头。
“那次如果你没来，她就会进来睡觉，将我换出去。”张晓雅扭过头，眼神里带着些让小林不知所措的感激，“当时我都醒了，正要问她是发生了什么，结果你来把问题解决了，挺好，省得我再费力，出来解决问题并在这里生活是一件很累的事情。”
“……”小林不知道说什么，她不太擅长这个，最后她找到了个问题问她：“你们回去就是睡觉吗？”
“有时候是醒着的，但大多数情况是睡着，醒着的时候我们会聊天。”张晓雅耐心地回答。
“以前我很少醒着，她和我聊天大多数也只是家里的事，现在她会把我薅起来，跟我讲一些和你的事。”张晓雅笑了起来，“其实我更想睡一会，不过也没关系，她愿意说其它的我也很开心。”
“哦……”小林一知半解地点点头，“那你们在里面是什么样子的？黑的吗？能看到什么？”
“里面是片森林，我们住或睡在最大树上的木屋里。”
张晓雅的回答像观星书册上的严谨描述，客观且不带什么感情。
拜访结束后，小林回到林家——此时才刚刚中午，以前她都是待到下午才回来。
慈姨见状有些疑惑。
“怎么现在就回来了？”她问。
“月乐妈叫她训练了。”
小林随口编了个谎，张月乐母亲在附近是有名的严格，这谎也说的过去。
“好。”慈姨点点头，“既然回来了，那就准备一下午饭，想吃什么？我好安排。”
“都行。”小林没什么食欲，简单糊弄了慈姨一下便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一到屋子，她就趴在书桌上，拿着纸笔跟肖梦写信述说今天发生的事，信刚刚送出去没多久，就收到了回信。
肖梦信里说她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还神神叨叨地说或许她是让鬼神附体了，虽说知道她是在开玩笑，但也有些不开心，因为根据白天张月乐她们的行为，似乎不喜欢别人这么说。
但一周后，肖梦就又给她回了信，其中还有她和张莹莹交流的信，被贴在了一起。
原来是肖梦和张莹莹写信说了这件事，张莹莹正好在老刘的书摊上看到过这类情况，她有所了解。
张莹莹说这就是一种心理状况，孩童往往在经受打击后会产生另一个意识。
肖梦：你还知道的挺多的，话说不是小孩子会幻想的朋友吗？我小时候没少这样想过。
张莹莹：不是，那种是幻想朋友，不会产生意识互换的情况，而且长大后会消失。她说的这个张晓雅是保护者，而且对方没有说还有其他成员，状态稳定，让林小姐别担心。
肖梦：好吧。那这或许就解释了为什么他们说是六个意识体的原因了——那剩下那个会是谁？
张莹莹：你先别急着跟我讨论这个问题，先转告她。还有，让你的鸟歇歇，或者换一只鸟，别逮着一只削。
肖梦：情况如上。（对小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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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的一个张莹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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