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送的瞬间带着电流般的麻痒,杨博文睁开眼时,耳边是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五彩斑斓的灯牌晃得人眼花,舞台中央的大屏幕上,“全国电竞总决赛”几个字格外醒目。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黑色队服,手腕上缠着护腕,掌心还残留着鼠标的冰凉触感。系统的声音适时响起:“第三世界加载完成。身份:‘烈火’战队替补选手杨博文。目标:‘极光’战队队长左奇函。当前好感度:0。”
视线穿过人群,杨博文在对面的选手席上看见了左奇函。他穿着银白相间的队服,指尖在键盘上跳跃,侧脸线条冷硬,神情专注得像在进行一场精密的手术。镜头扫过他时,全场的尖叫几乎要掀翻屋顶——这是电竞圈公认的“神级选手”,三届冠军得主,以冷静和凶狠闻名。
第一局比赛结束,“极光”战队以碾压姿态获胜。杨博文作为替补,只能坐在台下看着左奇函起身握手,动作利落,眼神里没有丝毫多余的情绪,像台设定好程序的获胜机器。
“那就是左神啊,”旁边的队友捅了捅他,“听说他打职业五年,从没和对手多说过一句话。”
杨博文没说话,只是盯着左奇函的背影。那人走到选手通道时,忽然回头看了一眼,目光在他脸上停顿半秒,随即漠然移开,仿佛只是扫过一个无关紧要的障碍物。
“系统提示:目标左奇函好感度维持0。”
总决赛采取五局三胜制,第二局“烈火”战队换杨博文上场。他握着鼠标的手在抖,不是因为紧张,而是因为左奇函的目光——对方坐在对面,指尖轻点桌面,眼神像手术刀一样剖析着他的操作。
某波团战中,杨博文操作的角色被围剿,眼看就要阵亡,左奇函操控的刺客却突然反向走位,给了他一丝逃生的空隙。解说员惊呼:“左神这波操作有点迷啊!”
杨博文趁机撤退,耳机里传来队友的疑惑:“他怎么回事?”
他抬头看向对面,左奇函正低头调试耳机,耳尖却悄悄泛红。那瞬间,杨博文忽然想起高中时,这人总在月考时“不小心”把选择题答案露给他看。
第二局“烈火”险胜,握手时,杨博文的指尖碰到左奇函的,对方像触电似的缩回手,声音冷得像冰:“运气好而已。”
“系统提示:目标左奇函好感度+1,当前好感度1。”
晚上复盘时,教练反复播放左奇函那波反向走位:“这绝对是失误!左奇函不可能犯这种错。”
杨博文盯着屏幕里那个银白身影,忽然笑了。有些“失误”,或许是藏在冰冷操作下的私心。
总决赛打满五局,“烈火”最终惜败。颁奖台上,左奇函举起奖杯时,目光越过闪光灯,落在台下的杨博文身上。那眼神里没有胜利的得意,只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
后台通道里,杨博文被记者围住,有人问:“输给左神有什么感受?”
“他很强,”杨博文看着远处左奇函离去的背影,认真地说,“但我会追上他。”
这话第二天登上了电竞新闻头条,标题格外刺眼:“替补新人放话挑战左神”。杨博文看到时,正收到一条好友申请,备注是:“极光战队训练室,下午三点,solo(单挑)。”
发件人是左奇函。
训练室里只有他们两个人,键盘敲击声清脆得像雨滴。第一局左奇函赢了,第二局他故意放慢了手速,杨博文抓住机会反杀。
“你放水。”杨博文摘下耳机。
左奇函没否认,只是递过来一瓶水:“你的走位太急,像当年抢我早饭时的样子。”
杨博文愣住了。原来他什么都记得,只是藏得比谁都深。
“系统提示:目标左奇函好感度+2,当前好感度3。”
之后的日子,两人开始有了交集。有时是凌晨的rank(排位)列表里,同时亮起的头像;有时是官方活动后台,擦肩而过时递来的一块巧克力——左奇函知道他低血糖,就像知道他当年总在第三节课饿肚子。
某次线下活动,主持人让两队互相提问。左奇函被问到“最想和对面哪位选手组队”时,沉默了很久,久到所有人都以为他不会回答,才低声说:“杨博文。”
全场哗然。杨博文抬头时,正对上他的目光,那里没有了平日的冰冷,只有一点小心翼翼的期待,像怕被拒绝的孩子。
“我也是。”杨博文对着麦克风笑,声音清亮。
那天晚上,左奇函发来消息:“下周有场友谊赛,一起打?”
附加消息是张截图,是两人高中时在网吧开黑的记录,他居然一直存着。
“系统提示:目标左奇函好感度+3,当前好感度6。”
友谊赛定在周末,两人排到同一队。配合时的默契让解说员惊叹:“这两位怕不是偷偷练过?简直像一个人在操作!”
一波完美团战结束后,语音频道里一片欢呼。左奇函忽然说:“还记得高二那年,你玩辅助,把最后一个血包让给我吗?”
杨博文的心跳漏了一拍。那时左奇函发烧打比赛,他操作的辅助明明残血,却还是把血包点给了他的ADC(核心输出)。
“记得,”他轻声说,“你后来带我躺赢了一下午。”
语音频道里安静了两秒,随即爆发出队友的起哄声。左奇函没说话,只是操作着角色,往他身边靠了靠,像在虚拟世界里,完成了一个迟来的并肩。
“系统提示:目标左奇函好感度+2,当前好感度8。”
比赛结束后,两人在后台的走廊里抽烟。月光从窗户照进来,把影子拉得很长。左奇函弹了弹烟灰,忽然说:“当年你说要打职业,我以为是玩笑。”
“那你呢?”杨博文反问,“为什么突然放弃保送名额?”
左奇函的动作顿了顿,声音很轻:“某人说要当电竞选手,我想……总得有人陪他站在赛场上。”
烟头的火光在黑暗中明灭,像两颗跳动的星。杨博文看着他,忽然觉得这个世界的左奇函,把温柔藏在了最坚硬的外壳下,像裹着冰的糖,得慢慢等,才能尝到甜味。
走廊尽头传来脚步声,左奇函掐灭烟头,往他手里塞了个东西:“下次solo,不准再输。”
是颗薄荷糖,和第二世界琴房里的味道一样。
杨博文捏着糖,听着他快步离开的脚步声,忽然笑了。进度慢一点没关系,反正他们有的是时间。就像游戏里的野怪会刷新,地图会重置,只要他们还在同一个赛场,就总有相遇的时刻。
而那些藏在操作里的在意,那些没说出口的牵挂,早晚会像积攒的经济(游戏资源)一样,在某个恰当的时机,爆出最耀眼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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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解释一下 两人都记得前几个世界的记忆
所以爱一直是满格 但是 因为快穿局的任务。所以好感度加的会比较慢
请大家看文的时候不要带脑子哈
写的有点不太符合逻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