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开快点…空调开最低…
马嘉祺声音嘶哑得厉害,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他用力扯开一丝衬衫领口,冰凉的皮质座椅触碰到滚烫的皮肤,带来一丝微弱的刺激,随即又被更汹涌的热浪吞噬。他蜷缩在座位角落,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试图用尖锐的疼痛来对抗体内那几乎要将他撕裂的陌生风暴。不对劲…这酒…绝对有问题!一个可怕的念头闪电般劈入混乱的意识。
车子终于驶进熟悉的小区地下车库。马嘉祺几乎是跌撞着推开车门,踉跄着冲进电梯。冰冷的金属壁靠着滚烫的额头,带来短暂的清醒。他死死盯着不断上升的数字,汗水早已浸透衬衫,紧紧贴在背上。
指纹锁“嘀”的一声轻响,门开了。玄关一片漆黑,死寂无声。偌大的复式公寓空旷得能听到自己粗重喘息和心跳的回音。队友们都不在——丁程鑫在外地拍戏,刘耀文和严浩翔在学校,张真源和贺峻霖也各有外务行程。
马嘉祺该死…
他低咒一声,凭着最后一点残存的意志力,几乎是手脚并用地爬上了二楼自己的房间。反手“砰”地甩上门,落锁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刺耳。他踉跄着冲进浴室,摸索着拧开花洒。冰冷的水柱兜头浇下,激得他浑身一颤。他仰起头,任由冷水冲刷着滚烫的脸颊和脖颈,牙齿因寒冷和体内灼烧的双重刺激而咯咯作响。
然而没用。刺骨的冷水浇在皮肤上,那滚烫的内里却仿佛被浇上了热油,反而烧得更旺、更猛。身体深处那股原始的、摧毁理智的力量非但没有平息,反而在冷水的刺激下更加狂暴地叫嚣起来。他死死咬着下唇,尝到一丝血腥味,指甲在光滑的瓷砖墙壁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就在他几乎要被这灭顶的火焰吞噬时,一阵清晰的敲门声传来。
笃、笃、笃。
轻柔,却带着某种刻意的试探。
马嘉祺猛地睁开被水模糊的眼睛,心脏瞬间沉到谷底。这个时间,谁会来?队友们都有钥匙,不会敲门。
马嘉祺谁?
贺美琦马哥?是我,美琦。陈总让我送份文件过来,说你落在酒局了。
贺美琦?公司那个新签不久的女艺人?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陈春会根本没提过什么文件!巨大的恐慌攫住了马嘉祺。他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像一张拉到极限的弓,体内那股邪火被这突如其来的危险信号刺激得更加汹涌。
马嘉祺不需要,你走!
马嘉祺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因为极致的忍耐和恐惧而扭曲变形。
贺美琦马哥,你开开门嘛,文件很重要,陈总交代一定要亲手交给你…
门把手被轻轻转动,发出“咔哒”的轻响。显然,她根本没走。
马嘉祺猛地关掉花洒,胡乱抓起旁边的浴袍裹住湿透的身体,跌跌撞撞冲出浴室。体内的火焰烧得他眼前阵阵发黑,理智的弦绷到了极致,随时可能断裂。他冲进卧室,反手锁死门,背脊死死抵住冰冷的门板,身体无法控制地向下滑落,急促地喘息着。门外的敲门声停了片刻,随即变成了更用力的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