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听眠猛然地抬起头看他,眼里闪过一丝错愕。
这三个字,她等了两年,从撕心裂肺等到心平气和,以为再听到时不会有什么很大的波澜
可心脏还是不受控制地抽紧了
谢临舟依然没移开视线,目光坦诚又带着点不易察觉到的狼狈:“当年是我不好,我一直以为努力工作就能给你更好的生活,却忘了你最需要什么”
他顿了顿,喉结滚动,“这两年 我没有再谈恋爱。”
沈听眠握着杯子的手紧了紧,指尖泛白。
窗外的阳光斜着照进来,落在他浓密的睫毛上,投下一小片阴影。他这幅样子,褪去了课堂上的严谨锐利,也没有了分手时的冷漠决绝,倒像个做错事的学生,带着带点笨拙的恳切。
沈听眠忽然觉得有点好笑,又有点鼻酸。她别过脸看向窗外,她的甜品店就在不远处,暖黄色的灯光像个温柔的拥抱。
“谢教授”她转回头,脸上重新挂上温和的笑,只是那笑意没到眼底“你今天是替你朋友相亲,说这些是不是有些不合适。”
谢临舟看着她眼里的壁垒,心脏像是被什么攥住了。但他没放弃,反而向前倾了倾身,镜片后的目光专注执着,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认真———那是他研究课题时才会有的眼神,此刻却全落在她身上。
“合适。”他说,声音清晰而坚定,“因为我来这里,从来不是为替朋友相亲”
他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沈听眠,我是来找你的。”
“不管用多久,我想重新追回你”
沈听眠怔住了,手里的杯子轻轻晃一下,柠檬水的冰凉顺着指尖蔓延开,却抵不过心口那瞬间涌上来道歉、又酸又烫的特意
空气仿佛凝固了几秒。
沈听眠眨了眨眼,像是没听清,不敢相信,又像是早就预料到。窗外的风风卷着几片落叶掠过玻璃,留下转瞬即逝的影子,像极了她此刻纷乱的心跳。
她张了张嘴,想说出些维护体面的话,比如“谢教授别开玩笑了”或是“我们已经过去了”可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发不出半点声音。
谢临舟没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他没有步步紧逼,也没有露出焦躁的神色,只是将那份“重新追你”的决心,稳妥地放在两人之间的空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重量。
他知道急不得。两年前他亲手推开她时,就该料到重逢的路会这样难走。
“我...”沈听眠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抖,“谢临舟,我们已经分手两年了”
“我知道”他应声,语气平静,“所以我用追的名义,而不是复合”
这两个词的差别,像根细针,轻轻刺破了了沈听眠努力维持的平静。她别过脸,看向窗外自己的甜品店。
“我现在过得很好。”她轻声说,像是在提醒他,也像是在说服自己,“店里很忙,每天都要做很多东西,没时间想别的”
“没关系。”谢临舟的声音温和却笃定,“我可以等,等你不忙的时候,等你愿意看看我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