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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沙尽头,花未眠

黑花瓶邪铭

ooc预警!私设如山,介意误入

序言

解雨臣第一次意识到“黑瞎子会死”是在尼泊尔一座无名雪山。

那天风雪大到连 GPS 都失灵,他踩着冰爪在海拔五千米的雪脊上,看见黑瞎子像一张被撕碎的旧照片,从悬崖边倒栽下去。

雪雾吞噬了那道黑色身影。解雨臣的喉咙里迸出一声“瞎子”,声音被风撕得粉碎。

那一刻,解雨臣才惊觉——原来黑瞎子不是永远吊儿郎当、永远刀枪不入。原来他也会失足,也会坠落,也会……死。

后来黑瞎子当然没死。他在悬崖中段用冰镐生生凿出一个洞,把自己挂了一夜,第二天清晨像没事人一样爬回来,龇着一口白牙冲解雨臣笑:“花儿爷,哭什么?我命硬。”

解雨臣用冻僵的手指给了他一耳光,转身就走。

那一耳光之后,他们再没联系。

直到两年零三个月后,黑瞎子把“死讯”亲自送到北京。

2023 年 10 月 23 日,霜降。

解雨臣在解家老宅的东厢房查账本。秋阳斜照,尘埃在光柱里漂浮。管家敲门:“当家,有位黑先生求见。”

钢笔尖在纸面上洇出一团墨。解雨臣把账本合上,声音听不出情绪:“请。”

黑瞎子走进来时,带着一身风尘仆仆的硝烟味。黑色冲锋衣领口磨得起毛,左眼依旧罩着那枚圆墨镜,右边眉骨多了一道新鲜的疤。

他咧嘴,像无数次从斗里爬出来后那样,吊儿郎当地笑:“花儿爷,好久不见。”

解雨臣靠在椅背,没起身,目光像一把薄刃,慢慢把他从头刮到脚。

“两年三个月零七天。”他轻声道,“黑爷还记得路?”

黑瞎子把背包放到地上,发出沉闷一声响,像是装了铁。他自顾自坐到解雨臣对面,摘下墨镜。

右眼是完好的,深邃、带笑;左眼——左眼只剩一个空洞,结痂的血肉边缘泛着白。

“路上出了点意外。”黑瞎子用指腹蹭了蹭空洞,语气轻描淡写,“零件坏了,回来修。”

解雨臣的瞳孔微微一缩。

他忽然想起尼泊尔那座雪,想起自己那一耳光。原来所有的告别都不是演习,所有的“等我回来”都可能是一句遗言。

黑瞎子从背包里掏出一个密封袋,推到解雨臣面前。

“生日礼物。”他说,“迟了三年,但总算赶上了。”

透明袋里是一枚子弹,弹壳上刻着极细的花纹——解雨臣认得,那是二月红门下独有的暗纹。

“当年你师父的事,我查到了。”黑瞎子声音低下来,“汪家残党干的。我追到哈萨克斯坦,把开枪的人埋了。”

他顿了顿,补上一句:“眼睛是他临死前送的礼物。他打偏了,我欠他一颗子弹,还他一颗。”

解雨臣没碰那枚子弹。他垂眼,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阴影。

“黑瞎子,”他声音极轻,“你凭什么认为,我需要你替我报仇?”

黑瞎子沉默片刻,笑了:“不是替你。是替我自己。我答应过二月红,护你周全。”

“周全?”解雨臣抬眼,眼底一片冷冽,“我师父死的时候,你在哪儿?我接管解家被人围攻的时候,你在哪儿?我在医院咳血的时候,你在——”

“在哈萨克斯坦的雪地里,离北京三千公里。”黑瞎子接话,声音沙哑,“我知道解释没用。所以我把这条命带回来,任你处置。”

解雨臣看了他很久,忽然伸手,指尖轻轻碰了碰他左眼的疤。

那一瞬,黑瞎子呼吸乱了。

“处置?”解雨臣收回手,语气淡得像在谈一桩生意,“解家不养废人。黑爷既然少了一只眼,不如留下来当保安,月薪三千,包吃住。”

黑瞎子愣了两秒,大笑出声,笑得胸腔震动,仿佛刚才的沉重都是幻觉。

“成。”他抹了把眼角,“三千就三千,老板。”

黑瞎子成了解家老宅的门房。

白天他穿保安制服,戴墨镜,站在影壁前给访客登记;晚上他睡在门房的小单间,听隔壁解雨臣的咳嗽声,一声一声,像钝刀锯木头。

解雨臣的肺病是尼泊尔那次留下的。雪线以上剧烈温差,加上尸毒入肺,回国后断断续续咳血。西医说不可逆,中医说需静养。

可解家上下几百口人,解雨臣静不下来。

黑瞎子每晚十点准时敲门,手里端着一碗药。药是他在后海找老中医配的,苦得能腌舌头。

解雨臣不喝。

“解家不缺药。”他说。

黑瞎子就把药倒进兰花花盆,第二天换一盆新的。花盆里的兰花死了一茬又一茬,解雨臣的脸色一天比一天白。

直到某天夜里,黑瞎子直接踹开了主卧的门。

解雨臣刚洗完澡,发梢滴水,睡衣领口大敞,锁骨下方一道旧疤若隐若现。

黑瞎子把药碗重重搁在桌上:“解雨臣,你要折腾死自己,我不拦。但你师父留下的兰花是无辜的。”

解雨臣擦头发的动作顿住,冷笑:“黑爷什么时候开始心疼花了?”

“从你开始不心疼自己那天。”黑瞎子声音低下去,“花儿,我错了。我认打认罚,但你别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解雨臣没说话。半晌,他端起药碗,一饮而尽。

苦得他皱起眉,眼底却泛起潮气。

黑瞎子忽然伸手,指腹擦过他唇角药渍。

指尖相触的瞬间,解雨臣偏头避开,声音发哑:“黑瞎子,你以什么身份管我?”

“追求者。”黑瞎子答得飞快,“或者,前夫——如果你愿意把尼泊尔那晚当结婚登记。”

解雨臣愣住。

尼泊尔那晚。

风雪帐篷里,他们挤在睡袋里,黑瞎子用体温给他暖脚。半梦半醒间,解雨臣听见他在耳边说:“等回去,咱们把证领了吧。”

解雨臣当时太冷,只当他是胡话。

如今旧事重提,解雨臣的脸腾地烧起来。

“滚。”他低骂。

黑瞎子笑着滚了。

零点三十七分的雪

立冬那夜,北京下了第一场雪。

解雨臣发高烧,39.8℃。

家庭医生被挡在门外——解雨臣不让进。黑瞎子翻窗进去,发现人已经烧糊涂了,手里还攥着一张泛黄的照片。

照片上是年轻的二月红、少年解雨臣,和站在角落的黑瞎子。那时黑瞎子还没瞎,穿一件黑色连帽衫,笑得像个大学生。

黑瞎子把人打横抱起,冲下楼。

雪太大,车开不动。黑瞎子背着他,一步一步往医院走。

解雨臣趴在他背上,呼吸滚烫,嘴唇贴着他耳廓,声音含糊:“瞎子……别走……”

黑瞎子侧头,吻了吻他冻得通红的指尖:“不走。这次死也不走。”

急诊室门口,黑瞎子签字时手抖得不像话。医生问:“你是家属?”

黑瞎子握笔的手一顿,写下两个字:配偶。

解雨臣醒来是第二天中午。窗外雪停,阳光刺眼。

黑瞎子趴在床边睡着,右手还吊着输液瓶——连夜抽血做配型,医生说肺移植风险太大,黑瞎子坚持要试。

解雨臣动了动手指,黑瞎子立刻惊醒。

“花儿?”他声音哑得不成样。

解雨臣看着他通红的右眼,忽然伸手,轻轻盖住他左眼的疤。

“疼吗?”他问。

黑瞎子愣了半秒,咧嘴笑:“早不疼了。”

“我疼。”解雨臣说,“我这里疼。”

他抓起黑瞎子的手,按在自己胸口。心跳急促,像要撞断肋骨。

黑瞎子的眼眶一下就红了。

解雨臣出院后,黑瞎子强制把他“绑架”到福建雨村。

理由是:吴邪那有偏方。

雨村的院子还是老样子,葡萄藤爬满墙,张起灵在井边洗萝卜,吴邪系着围裙从厨房探出头:“哟,花儿!黑爷!来得正好,开饭!”

饭桌上,黑瞎子殷勤得不像话,盛汤剥虾,连张起灵都多看了他两眼。

解雨臣喝了一口汤,顿住:“这什么?”

“雪梨川贝炖鹧鸪。”吴邪笑眯眯,“某人凌晨四点打电话让我准备的,说某人咳嗽。”

解雨臣瞥了黑瞎子一眼,后者正埋头啃鸡翅,耳尖通红。

夜里,吴邪把黑瞎子拉到院子。

“你认真的?”

黑瞎子点了根烟,没抽,夹在指间:“比真金还真。”

吴邪叹气:“花儿那脾气……你悠着点。”

黑瞎子吐了个烟圈:“我欠他的,拿命还。”

雨村的第七天,黑瞎子不见了。

解雨臣在村口老槐树下找到他。黑瞎子蹲在一块无字碑前,碑上刻着一朵海棠。

“我立的。”黑瞎子说,“给尼泊尔那个我。”

他伸手抚过碑面,声音轻得像风:“那年我以为回不来了,就给自己挖了个坟。坟里埋了封遗书,写给——”

他顿住,转头看解雨臣。

“写给我?”解雨臣问。

黑瞎子点头,从怀里掏出一张防水袋,袋子里是泛黄的信纸。

【遗书】

“花儿爷:

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大概已经冻成冰棍了。别哭,你知道我笑点低。

我黑瞎子这辈子没怕过什么,独独怕你哭。

尼泊尔那晚,我说要和你领证,是真的。

如果你愿意,下辈子我早点遇见你,当条狗也行,守你门口,咬所有欺负你的人。

这辈子就算了,我脏,配不上你。

但你要记得,我爱你——从第一次见你穿戏服唱《贵妃醉酒》那天起。

——黑瞎子绝笔”

解雨臣看完,很久没说话。

最后,他把信纸折好,放进自己口袋。

“黑瞎子。”他声音发颤,“你凭什么替我决定‘这辈子算了’?”

黑瞎子没答,只是伸手抱住他。

抱得很紧,像要把人嵌进

解雨臣的病突然恶化。

肺纤维化速度加快,必须尽快移植。

黑瞎子飞去哈萨克斯坦,找到当年汪家的地下实验室——那里有匹配的供体。

吴邪和张起灵陪他一起。

实验室在阿拉木图郊外,废弃的矿井。黑瞎子单枪匹马进去,出来时浑身是血,手里拎着一个冷藏箱。

回程路上遭遇沙尘暴。

黑瞎子把冷藏箱绑在胸前,用外套裹紧,在沙暴里走了十三个小时。

吴邪找到他时,人已经脱水昏迷,手指冻得青紫,却死死抱着箱子不放。

手术那天,黑瞎子躺在隔壁病房,左眼刚做完角膜缝合,麻药没过,却硬撑着要听手术广播。

直到医生说“移植成功”,他才闭眼。

解雨臣醒来是三天后。

黑瞎子趴在床边,右手绑着绷带,左眼蒙着纱布。

解雨臣伸手,轻轻碰了碰纱布。

黑瞎子惊醒,下意识去摸他的脉搏。

“活着。”解雨臣说,“你呢?”

黑瞎子咧嘴,牵到伤口,嘶了一声:“勉强。”

解雨臣看着他,忽然道:“黑瞎子,我们结婚吧。”

黑瞎子愣住,半晌,小心翼翼地问:“你……确定?”

“不确定。”解雨臣说,“但我不想再浪费下一个七年。”

黑瞎子眼眶一下就红了。

婚礼在雨村办的。

吴邪当证婚人,张起灵负责拍照——虽然拍出来的照片全是糊的。

黑瞎子穿黑色西装,左眼戴了枚金色义眼,上面刻着解雨臣的名字缩写。

解雨臣穿白色长衫,领口绣海棠,腰间坠着那枚子弹磨成的戒指。

没有誓词。

黑瞎子只说了一句话:“花儿,以后你咳嗽一声,我少活十年。”

解雨臣回他:“那你得活成老妖精。”

宾客哄笑。

夜深,新人入洞房。

黑瞎子紧张得同手同脚,解雨臣却主动吻了他。

唇齿相贴,解雨臣尝到一丝咸涩——黑瞎子哭了。

“哭什么?”

“高兴。”黑瞎子哽咽,“老子做梦都不敢想。”解雨臣捧起他的脸,额头抵额头:“黑瞎子,你听好了——”“从今往后,你的命是我的。没我允许,不准死,不准受伤,不准……”黑瞎子堵住了他后面的话。

尾声 风沙尽头很多年后,解雨臣在自传里写:“我这一生,唱过最烈的戏,下过最深的斗,斗过最狠的人。

但最骄傲的事,是在风雪尽头,把一个迷路的人捡回家。

那人少了一只眼,却用剩下的那只,

替我看了半生的路。”

彩蛋诗《风沙尽头》

黑瞎子口述,解雨臣润色我走过最长的路,

是你眼角到唇角的距离。

我喝过最烈的酒,

是你喂我的那碗苦药。

我看过最亮的光,

是你雪夜里为我撑的伞。

我吻过最软的雪,

是你发梢落在我掌心的温度。如果命运是场风沙,

那我愿做一粒沙,

被你揉进眼里,

融进血里,

从此不再流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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