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关的灯亮起时，楚沉渊攥着裴青玄手腕的力道还没松，那道红痕像被烙铁烫过似的，在苍白的皮肤上格外刺眼。
楚沉渊掌心的温度透过衬衫渗进来，烫得裴青玄指尖蜷了蜷，任由对方把自己拽进客厅，连鞋都没换，径直往沙发最边缘坐，刻意拉开的距离里，藏着连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慌乱。
楚沉渊转身去厨房时，脚步顿了顿，指腹在裤缝上擦了擦，像是在确认什么。
再出来时，手里端着白瓷碗，粥面上浮着几颗桂圆，热气氤氲着他的指尖，把那道上午划伤的伤口衬得更红。
他走过来时，鞋跟敲在地板上，声音轻得像怕惊着谁，“哥，喝点粥，温的。”指腹无意识摩挲着碗沿，那是从前给裴青玄盛粥时，总爱用的小动作。
裴青玄的目光扫过那只手，喉结几不可察地滚了滚，又迅速移开，语气冷得能冻住空气：“不用。”
他抬眼时，眼底没半点温度，只有嘴角勾着的嘲讽，“楚沉渊，别演温情戏了，看着烦。”
【宿主！你语气再软点行不行？他眼底都快冒火了！】小狐狸的声音带着哭腔。
裴青玄没理零，只是往旁边挪了挪，刻意避开楚沉渊递过来的碗：“又想讨好卖乖？你以为我还会信？”
楚沉渊端碗的手顿在半空，热气模糊了他的眼尾，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
他深吸一口气，把碗往裴青玄面前推了推，声音放得更柔，像在哄从前闹脾气的人。
“我只是怕你饿。哥，我们不吵了好不好？我不逼你立刻点头，但是哥可以不和陆知珩在一起了吗，别去公司了……留在我身边，我什么都能给你。”
“留在你身边？”裴青玄像是听到了笑话，伸手就把碗往旁边推，温热的粥洒在茶几上，溅出的水渍烫在楚沉渊手背上，瞬间红了一片。
楚沉渊却像没感觉，反而盯着裴青玄的手，眼底翻涌着暗潮。
“当你的金丝雀吗？楚沉渊，你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裴青玄故意顿了顿，看着楚沉渊的瞳孔骤然收缩，才慢悠悠补道，“陆总还等着我交城西项目的报告，你锁得住我吗？”
“又是陆知珩！”这三个字像针，狠狠扎进楚沉渊的神经，他猛地攥住裴青玄的手腕，指腹碾过那道红痕，力道大得像要把人捏碎：“他就这么重要吗？让哥这么恋恋不忘？”
裴青玄用力想抽回手，手腕却被攥得更紧，疼得他眉梢蹙了蹙，可嘴上更硬：“楚沉渊，你在闹什么？”
他故意顿了顿，看着楚沉渊的脸一点点白下去，心底却像被针扎似的疼，却还是说道：“陆总至少尊重我的想法，你呢？只会用蛮横的手段绑着我。”
楚沉渊的呼吸骤然急促，他看着裴青玄眼底的“厌恶”，心脏像被一只手攥着，疼得快要窒息。
他突然松开裴青玄的手，把自己的左手举到裴青玄面前，创可贴早就蹭掉了，渗血的划痕在灯光下格外刺眼。
“哥，你看……”他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像随时会哭出来一样，“我想给你做草莓酱，笨手笨脚的……你以前看到我受伤，都会给我吹吹的，现在怎么不心疼了？”
裴青玄的目光落在那道伤口上，指尖蜷了蜷，指甲掐进掌心才压下那阵想伸手的冲动。
他嗤笑一声，语气冷得像冰：“用自残博同情，楚沉渊，你就这点本事。”
他咬着牙，把那句“我心疼”咽回去，换成更狠的话，“你再伤得重，我也不会心疼，你不配。”
这句话彻底击碎了楚沉渊的隐忍。
他猛地欺身而上，将裴青玄按在沙发上，膝盖抵着他的腿根，力道不轻不重，却让裴青玄动弹不得。
双手扣着裴青玄的手腕按在头顶，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渗进来，烫得裴青玄浑身发颤。
楚沉渊的呼吸喷在他的唇角，带着雪松信息素的灼热，几乎要将他的理智烧融：“不配？”他的声音嘶哑，带着疯狂的笑意，“我不配，陆知珩就配？裴青玄，你一次次拒绝我，一次次提他，是不是就想逼疯我？”
“滚开。”裴青玄的声音发哑，却咬得极清楚，这是任务要求的态度，可尾音里那点藏不住的颤，还是暴露了真心。
他剧烈地挣扎着，沙发的布料被他攥得皱成一团，指尖泛白：“楚沉渊！你这个疯子！你放开我！！”
“疯子？”楚沉渊低头，鼻尖擦过裴青玄的颈侧，带起一阵细密的战栗。
他能闻到裴青玄信息素里藏着的慌乱——不是害怕，是藏不住的悸动。
唇瓣轻轻蹭过裴青玄的耳垂，声音低得像蛊惑：“是你把我逼疯的。既然哥那么在意陆知珩，那我就让哥永远离不开我，让你身上只剩下我的味道。”
他的犬齿轻轻蹭过裴青玄的腺体，那里还留着临时标记的淡红。
裴青玄的身体猛地绷紧，眼底涌上恐惧，却不是怕疼，是怕自己会忍不住沉溺：“你敢！楚沉渊，你要是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楚沉渊打断他，舌尖轻轻舔过那片灼热的腺体，引得裴青玄浑身一颤。
他用低沉的声音在裴青玄耳边说：“哥，别反抗了。你越挣扎，我越想把你彻底变成我的。”
“滚！”裴青玄用尽全身力气踢向楚沉渊的腰，却被他用腿牢牢夹住。
楚沉渊的手顺着他的腰线往上滑，指腹碾过腰侧的软肉，每碰一下，都让裴青玄生理性地绷紧——可心底那阵熟悉的悸动，却像藤蔓似的缠上来。
楚沉渊的力气太大了，Enigma的信息素疯狂外溢，将裴青玄整个人裹住，压得他呼吸紊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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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青玄的声音开始发颤，不是因为怕，是因为极致的矛盾：“别……楚沉渊……”
楚沉渊似乎察觉到了他的软化，动作却更霸道。
他托住裴青玄的后颈，让那片腺体完全暴露在自己面前，另一只手攥着裴青玄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那里的心跳快得像要炸开。
“哥，求求你，不要讨厌我，我爱你啊……”他的声音带着恳求，却没给裴青玄拒绝的机会，犬齿狠狠刺破了那片灼热的皮肤。
“唔！”剧烈的痛感让裴青玄闷哼一声，眼泪不受控制地砸在楚沉渊的手背上，烫得他心尖发颤。
他能感觉到楚沉渊的信息素像藤蔓，缠绕着他的神经，渗透进血液里，那是属于楚沉渊的味道，是他藏了好久的、渴望的味道。
裴青玄的挣扎渐渐无力，指尖却紧紧攥着楚沉渊的衬衫，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楚沉渊的动作渐渐放缓，吻掉他眼角的泪，唇瓣擦过裴青玄的唇角，轻轻咬了咬那片泛白的唇：“哥，别怕……”他的声音带着满足的沙哑，信息素却放柔了，像在安抚，“以后你只能依赖我，只能看着我。”
裴青玄闭上眼，任由楚沉渊抱着，掌心贴着对方的后背，能感受到那具身体的颤抖——楚沉渊也在怕，怕他真的恨。
他的指腹轻轻蹭过楚沉渊后背的衣料，心里默念：楚沉渊，等任务结束，我一定告诉你，我从来都没不爱你。
楚沉渊收紧手臂，把裴青玄抱得更紧，下巴抵在他的发顶，声音温柔得可怕：“哥，别难过。以后我天天给你做草莓酱，再也不让你离开我了。”
客厅里，雪松味的信息素裹着松针香，缠在一起，像两个纠缠的灵魂。裴青玄没说话，只是悄悄往楚沉渊怀里缩了缩——表面的冷漠是给任务看的，心底的爱，是给楚沉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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