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角的风还带着铁板烧的油烟味,刚从出租车里下来的两个路人正低头数着找零,冷不防撞上一团冰冷的黑影。
“什么东西?”其中一人踉跄着抬头,看清眼前的“东西”时,声音瞬间卡在喉咙里——那“人”浑身裹着暗紫色的鳞片,指爪泛着青黑的寒光,正是刚从生利略门爬出来的幽冥魔。
两人吓得魂飞魄散,尖叫着转身就跑,却在三步外狠狠撞上另一道同样的黑影。是另一只幽冥魔,不知何时瞬移到了身后,青黑的爪子已经掐上他们的脖颈。
“呃……”窒息感瞬间淹没了呼救,两人眼睛翻白,软软地瘫了下去。
就在这时,一辆重型货车呼啸而来,车头灯扫过街角,刚好照到被掐晕的两人。司机猛踩刹车,轮胎在路面上拖出长长的黑痕,车厢里的货物发出哐当巨响。
副驾上的男人探出头,看清那拎起皮箱的鳞片怪物,声音都在发颤:“妖、妖兽人!大毛!”
司机大毛死死攥着方向盘,额角青筋突突跳:“这畜生在抢钱!”
“抢钱?”副驾的男人突然红了眼,指着幽冥魔嘶吼,“别怕他!大毛,撞他!”
货车引擎发出暴躁的轰鸣,车头微微前倾,车灯在幽冥魔身上投下狰狞的影子。而那只怪物只是缓缓转头,泛着红光的瞳孔里,映出货车越来越近的轮廓。
“砰!”
沉闷的撞击声突然炸在车窗上。大毛正咬着牙要踩油门,眼角余光瞥见车窗上骤然贴上来的脸——暗紫色鳞片裹着扭曲的下颌,青黑爪子死死扒着玻璃,那双红光四溢的眼正直勾勾盯着驾驶座。
“妈呀!”大毛吓得猛打方向盘,货车失控般在路面上扭了半圈,副驾的男人尖叫着抱住脑袋,玻璃被幽冥魔的爪子刮出三道深深的白痕。
还没等两人缓过神,眼前的怪物突然化作一团黑雾。
“人呢?”副驾的男人刚喘了口气,后颈突然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他僵硬地转头,正对上幽冥魔凑过来的脸——腥臭的气息扑面而来,那只怪物不知何时竟瞬移进了车厢,正坐在后排座位上。
“救命!”男人像被火烫到似的,连滚带爬地推开车门,不顾路面碎石硌脚,连滚带爬地往远处逃,皮鞋跑掉了一只都没敢回头。
大毛想跟着跳车,可手脚早就软得不听使唤。幽冥魔的身影在他身后一闪,带着鳞片的拳头狠狠砸在他后颈上。
“呃……”大毛连哼都没哼出声,眼前一黑,脑袋歪在方向盘上,喇叭被按得长鸣不止。幽冥魔抓起掉在脚垫上的皮箱,看都没看晕过去的司机,化作黑雾从车窗缝隙里钻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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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耳的刹车声划破夜空,红色跑车猛地横在路中央,轮胎卷起的碎石溅在货车车厢上噼啪作响。徐霆飞推开车门,指尖刚触到腰间的飞影召唤器,眼角余光就瞥见一道黑影从货车顶跃过——正是那只幽冥魔,青黑的爪子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徐霆飞挑眉,拇指按下召唤器的开关,金属外壳弹出的瞬间,他抬手将召唤器横在胸前,声音里带着惯有的桀骜。
徐霆飞“你连做我的摆盘都不够。”
“飞影铠甲!合体!”
话音落下的刹那,召唤器骤然爆发出刺眼的蓝光。无数银色铠甲碎片从虚空中涌出,像被无形的力量牵引着,顺着他的手臂飞速攀附上躯干——肩甲棱角分明,胸甲泛着冷硬的金属光泽,面罩落下的瞬间,双眼位置亮起两道冰蓝色的光轨。
不过两秒,原本穿着休闲装的徐霆飞已化作一身蓝银相间的铠甲战士,手中的飞影刀嗡鸣着出鞘,刀身映出幽冥魔惊愕的脸。

飞影脚下猛地发力,身形如箭般蹿起,踩着货车车厢边缘翻上车顶。幽冥魔刚转身,就被他带着劲风的一脚狠狠踹在胸口,整个人踉跄着向后倒去,皮箱脱手滚到车厢角落。
金属碰撞声在车顶炸开——飞影的飞影刀与幽冥魔的利爪激烈交锋,火花顺着两人缠斗的轨迹四溅。他抓住对方出爪的空当,侧身旋身,又是一记迅猛的飞踹正中幽冥魔腹部。那怪物惨叫一声,像颗被抛起的石子般飞上天际,在夜空中划过道弧线。
大货车仍在惯性作用下往前冲,飞影转头时,余光瞥见路面上倒着几个昏迷的路人,呼吸微弱。他眉头一紧,刚要跃下车,眼角又扫到驾驶室——车窗半降,能看到司机歪在方向盘上的脑袋。
飞影一个起落稳稳落在驾驶座窗边,伸手猛地拽开车门。昏过去的司机头歪向一侧,右脚却还死死踩着油门,难怪货车丝毫没有减速的迹象。他迅速探身进去,先将司机的脚从油门上挪开,随即自己的脚踩上刹车。
“吱——”刺耳的摩擦声中,轮胎在地面拖出长长的黑痕。飞影紧盯着前方的路,手臂撑在方向盘上稳住车身,直到货车缓缓停在路边,他才松开刹车,看了眼仍昏迷的司机,转身跃向路面上的伤者。
飞影(徐霆飞)“欢迎,快叫救护车”
飞影刚检查完路人的伤势,天边就传来幽冥魔的嘶吼。那怪物不知何时已落回地面,正龇着獠牙盯着他。飞影握紧飞影刀,几个箭步冲上前,又是一记凌厉的飞踹——幽冥魔被踹得连连后退两步,胸前的鳞片都裂开了细纹。
“吼!”幽冥魔怒极,猛地从背后抽出柄黑沉沉的巨斧,斧刃泛着不祥的红光,正是它的武器决绝斧。它抡起斧子就朝飞影砍去,沉重的斧身带着破风的呼啸,在飞影铠甲上连砍数下,发出沉闷的金属撞击声。
飞影借力后跳半步,抬手抹了把面罩上的划痕,声音里竟带了点笑意。
飞影(徐霆飞)“还挺有力气的嘛。”
幽冥魔更怒,斧刃舞得如狂风骤雨,招招往要害招呼。飞影却像阵灵活的风,猛地跳起,在空中翻出个利落的滚身,险险避开斧刃的劈砍,落地时稳稳站在幽冥魔身后。
飞影(徐霆飞)“急如风,徐如林,掠如火,难之如阴。”
他低念着这句口诀,身形突然加速,又是一记重踹狠狠印在幽冥魔后心。
“砰!”火花在两人接触的地方炸开,幽冥魔像断线的风筝般飞出去,撞在路灯杆上发出闷响。它挣扎着爬起来,突然张开嘴,喷出两团浓紫色的雾气。
飞影足尖一点,侧身翻到货车顶上,第一团雾气擦着他的铠甲飞过,撞在墙上化作腐蚀性的液滴。可第二团雾气却越过他,直直喷向停在路边的红色跑车——“轰”的一声,火焰瞬间从引擎盖窜起,很快就吞没了整个车身。
飞影(徐霆飞)“我的车!”
飞影猛地转头,面罩下的眼睛瞬间眯起。
幽冥魔见状,发出刺耳的大笑,笑声里满是得意。
飞影缓缓转过身,指着它的手因为用力而微微绷紧,他的声音透过铠甲传出来,带着前所未有的冷意。
飞影(徐霆飞)“虽然我平时不怎么在乎这些身外物,但就算你现在跪下来跟我说对不起,我也绝不会再原谅你了。”
话音未落,疾影刀已再次出鞘,刀身映着跑车燃烧的火光,泛出凛冽的杀气。
飞影刀与决绝斧再次碰撞,金属交击声震得空气发颤。飞影借着身形灵活的优势,不断游走在幽冥魔周身,刀光如密雨般落下。只听“铛”的一声脆响,疾影刀精准劈在决绝斧的斧刃缺口处,竟硬生生削下一块黑铁碎片。
幽冥魔握着斧柄的手猛地一颤,看着缺了口的武器发出痛苦的哀嚎,眼中第一次露出恐惧。
飞影(徐霆飞)“害怕的话,就把眼睛闭上吧。”
飞影的声音透过面罩传来,冷得像淬了冰。他手腕一转,疾影刀嗡鸣着收回鞘中,周身的铠甲突然亮起耀眼的蓝光。
“风林火山之飞影必杀术!”
随着这句口诀落下,无数蓝色光纹从他铠甲上蔓延开来,像活过来的藤蔓般缠向幽冥魔。下一秒,那怪物四周突然腾起熊熊烈焰——不是凡火的橙红,而是带着凛冽寒气的幽蓝火焰,将它牢牢困在中央,火焰中隐约可见飞速旋转的风刃,卷起灼热的气浪。
幽冥魔在火圈里疯狂挣扎,利爪徒劳地拍打着火焰,却只让火势更旺。飞影站在火圈外,眼神冷冽如霜,看着那团不断缩小的黑影,静静等待着终结的时刻。
飞影(徐霆飞)“你已触犯银河正义法中不可饶恕之贪夺罪,我飞影铠甲宣布,剥夺你的一切权利,将你封印缉捕——束手就擒吧!”
话音未落,他已如离弦之箭般冲破火圈。幽蓝火焰在他周身自动分开一条通路,铠甲上的光纹与火焰交相辉映,将他的身影衬得如同从烈焰中踏来的战神。
“旋风伏魔腿!”
飞影身形陡然旋转,双腿裹挟着凌厉的劲风,带起无数道肉眼可见的气旋。他像一颗高速转动的蓝色陀螺,朝着仍在火焰中嘶吼的幽冥魔猛冲而去——脚尖划过的轨迹留下残影,每一次踢击都精准落在幽冥魔身上,鳞片碎裂的脆响混着怪物的惨叫,在火圈中炸开。
旋转的气流卷起火焰,形成一道火龙卷,将幽冥魔牢牢锁在中心。飞影的身影在旋转中越来越快,最后化作一道蓝光,狠狠撞向那团不断挣扎的黑影。
街角的火光映亮半边天,苏清瑶踩着夜色赶来时,正撞见飞影必杀术启动的瞬间。她看着被幽蓝火焰包裹的幽冥魔,眉头猛地拧紧。
苏清瑶“糟了!”
苏清瑶反手抽出背后的幻月斩,银白刀身泛起清冷的月华。她足尖点地跃起,刀身凝聚起淡紫色的灵力,对着那片幽蓝火墙狠狠劈下——“嗤啦”一声,本应坚不可摧的必杀术屏障竟被硬生生劈开一道裂缝,火焰在裂口处剧烈翻涌。
她同时催动阿瑞斯传音术,声音穿透火焰与铠甲的阻隔,清晰地传入幽冥魔耳中。
苏清瑶“巴约比!我命令你,现在立刻撤退!”
火圈中的幽冥魔正被旋风撕扯,听到这声音猛地一震,挣扎的动作都慢了半拍。它抬头望向裂缝处那道熟悉的身影,嘶哑的喉咙里挤出几个字:“左……左护法?”
残存的理智压过了对火焰的恐惧,它拖着被烧伤的躯体,朝着裂缝的方向猛冲过去。
飞影的旋风伏魔腿刚要收势,火墙的裂缝突然让他动作一滞。他转头看向裂缝外的苏清瑶,面罩下的眼神满是错愕。
#飞影(徐霆飞)“你干什么?”
苏清瑶没理他,只是死死盯着冲来的巴约比,握刀的手因为用力而泛白。
巴约比踉跄着穿过裂缝时,肩膀被火焰燎掉一大片鳞片,却顾不上痛。它看着苏清瑶的眼神里,竟混杂着敬畏与一丝……愧疚?
“左护法……”它低声嗫嚅,声音比刚才嘶哑了十倍,“您怎么会……”
苏清瑶“别废话!走!”
苏清瑶打断它,幻月斩在身侧划出半圆,淡紫色的光盾挡住飞影追来的刀风。
苏清瑶“走!”
巴约比迟疑了半秒,目光扫过苏清瑶紧握刀柄的手——那双手比千年前初见时有力了太多,可他还记得,当年在破败的山神庙里,这个后来成为左护法的少女缩在角落,饿得连抬起头的力气都没有。他偷偷把偷来的半个麦饼塞给她时,她眼里的光比今晚的火焰还要亮。
苏清瑶“快走啊!”
苏清瑶的声音发紧,光盾已被飞影的刀劈出细纹。
巴约比猛地回神,对着她深深低下头,转身化作一道黑雾钻进暗巷。
飞影收刀落地,铠甲上的蓝光还未散尽。
飞影(徐霆飞)“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放跑幽冥魔,是要违反银河法的!”
苏清瑶收了幻月斩,指尖还在微微发颤。她望着巴约比消失的方向,声音轻得像叹息。
苏清瑶“有些债,总得先还清了,才能谈法理。”
夜风吹过燃尽的跑车残骸,卷起一地灰烬。飞影看着她紧绷的侧脸,突然想起刚才幽冥魔那声“左护法”——这两人之间,藏着的故事显然比他想的要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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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影望着苏清瑶转身离去的背影,目光落在她那身泛着月华般光泽的银白色铠甲上,眉头微蹙,低声喃喃自语:“银白色的铠甲……从没在任何铠甲图鉴里见过。”他抬手按了下面罩,露出徐霆飞那张带着疑惑的脸,跑车燃烧后的焦糊味还在鼻尖萦绕,可此刻他更在意的,是那个突然出现、救走幽冥魔的神秘女人。
另一边,苏清瑶循着微弱的妖气,在废弃工厂的锈蚀铁架后找到了巴约比。它正蜷缩在角落,被火焰灼伤的地方泛着乌黑的溃烂,进气多出气少。
苏清瑶从袖中摸出个深蓝色的瓷瓶,递过去时动作有些僵硬,指尖几乎要碰到瓶身又猛地顿住。“喏。”她的声音别别扭扭的,不像发号施令,倒像在赌气。
苏清瑶“阿瑞斯特制的药膏,能止蚀骨的疼。”
巴约比艰难地抬起头,看着那瓶药膏,又看看她紧绷的下颌线,浑浊的眼里闪过复杂的光。
苏清瑶别过脸,不去看它的眼睛,声音轻得像怕被风吹散。
苏清瑶“你当年在山神庙,给了我一口麦饼,我现在还你这个人情,还有,你当年说过,‘有我在,不会让你死的’——这句话,我今天同样还给你。”
瓷瓶被她放在地上,发出轻响。苏清瑶转身就走,银白色的铠甲在月光下掠过铁架,留下一串冷硬的影子。巴约比望着她的背影,缓缓伸出颤抖的爪子,将那瓶药膏紧紧攥在了掌心。
巴约比捏着瓷瓶的手微微发抖,瓶身冰凉的触感透过鳞片传来,竟让它想起千年前那个雪夜——他把麦饼塞给少女时,她冻得发紫的指尖也是这样抖着,却死死攥着食物不肯松开。
“左护法……”它低低唤了一声,声音里的嘶哑混着些微哽咽。
苏清瑶的脚步在工厂门口顿了顿,却没回头。银白色的铠甲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像层坚硬的壳,裹住了她所有没说出口的情绪。
她的声音隔着空旷的厂房传过来,带着不容置喙的冷硬。
苏清瑶“别再被飞影撞见,下次见面,我未必还会帮你。”
话音落时,她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巷口。
巴约比拧开瓷瓶,一股清冽的药香飘出,触到溃烂处时传来刺痛,却奇异地压下了灼烧般的剧痛。它望着门口那片空荡荡的月光,突然将脸埋进臂弯——当年那个连麦饼碎屑都要舔干净的小丫头,如今已经能独当一面,甚至能反过来护着它了。
而另一边,徐霆飞靠在停稳的货车边,指尖摩挲着飞影召唤器的边缘。银白色铠甲……左护法……巴约比……这些碎片在他脑子里打转,突然想起欢迎刚才传讯里的话——“生利略门恶物复苏,异常诡异”。
他掏出手机给欢迎发了条信息:「碰到个穿银甲的女人,救走了幽冥魔。她认识那怪物,还叫它巴约比。」
屏幕很快亮起欢迎的回复,只有一行字:「银甲?千年前的旧部么……看来这潭水,比阿瑞斯预测的还要深。」
手机屏幕亮起,欢迎的消息紧跟着弹了出来,字里行间带着惯有的冷静分析:
「不过她之所以能破开你的必杀术,想必也跟你有关。刚才那个女人出现时,你的异能量明显降低了,这对战斗很不利。」
徐霆飞皱眉,指尖在屏幕上顿了顿。
「铠甲和武器的威力,都是与召唤人的意能直接连结的。」消息继续跳出,「召唤人的异能强,铠甲和武器的威力就跟着增强;异能一旦减弱,战斗力也会跟着打折扣。刚才你在战斗时分心了,这同样会导致异能波动减弱。」
他想起刚才苏清瑶劈开火墙时,自己确实愣了半秒——那瞬间的错愕,大概就是欢迎说的「分心」。
「飞影铠甲的‘掠如火’,讲究的就是发动攻击时要像大火燎原般迅猛决绝,」最后一条消息带着点告诫的意味,「绝对不能有丝毫分心和犹豫,不然就会给对手可乘之机。」
徐霆飞关掉聊天框,抬头望向苏清瑶消失的方向。月光落在他脸上,刚才的懊恼渐渐被清明取代。他抬手按住腰间的飞影召唤器,金属的凉意透过布料传来——看来,下次再对上,可不能再犯这种低级错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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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没注意到,街角对面的旧楼阴影里,站着个穿墨绿色连衣裙的女人。密斯林指尖绕着发尾,看着苏清瑶带着巴约比消失的方向,又瞥了眼货车旁的徐霆飞,嘴角勾起抹意味深长的笑。

她的指甲涂着同色系的指甲油,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刚才飞影与幽冥魔的打斗,苏清瑶的突然出现,甚至欢迎通过异能量传递的话语,都没逃过她的耳朵。
密斯林轻声嗤笑,转身踩着高跟鞋往暗处走,裙摆扫过墙角的杂草,留下淡淡的香水味。
密斯林“有意思,左护法……银甲……还有这只愣头青铠甲勇士……”
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渐渐远去,只留下两个下属在原地忙碌,而徐霆飞仍在琢磨着欢迎的话,丝毫没察觉自己早已被另一双眼睛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