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瑶在巴王集团里将“合作资料”交接妥当，借口去茶水间接水，脚步不着痕迹地转向侧门。刚推开门，就看见不远处树荫下停着的那辆红色跑车——徐霆飞和吴刚正歪在车里，一个叼着棒棒糖东张西望，一个举着望远镜紧盯集团大门，活像两只蹲守猎物的野猫。
她不动声色地扫了眼四周，走廊尽头的保洁阿姨正低头拖地，侧门保安在摆弄对讲机，暂时没人留意这边。趁这空档，苏清瑶手从口袋里一掏一扬，一张折叠得方方正正的纸条像片落叶，轻飘飘地越过花坛，正好落在跑车的前挡风玻璃上。
做完这一切，她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径直从车旁走过，脚步平稳得像是在散步，指尖却悄悄捏了捏口袋里的空信封——那是刚才装纸条用的。
跑车里，徐霆飞眼疾手快地捞过纸条，冲吴刚使了个眼色。两人飞快地展开，只见上面用钢笔字写得简洁明了：
“巴约比刚传讯，李柚儿与刑天召唤人李昊天在快递站碰面。那女孩寄了串钥匙过去。”
吴刚眉头一挑，撞了撞徐霆飞的胳膊。
吴刚“这俩居然遇上了？寄钥匙？什么意思？”
徐霆飞指尖敲着方向盘。
徐霆飞“谁知道呢，说不定是巧合。不过既然在快递站，要不我过去看看？”
吴刚按住他。
吴刚“别瞎动。清瑶没说让我们过去，肯定有她的道理。先在这儿守着，等她消息。”
徐霆飞转着方向盘上的挂件，语气少了平日的跳脱，多了几分蔫蔫的无奈。
徐霆飞“说真的，我俩在这儿蹲了快一上午，眼珠子都快瞪酸了，进出的不是西装革履的白领，就是送外卖的小哥，连个眼神不对劲的都没瞅见。左护法那边也没动静，你说咱们这跟守着块石头有啥区别？要不换个地儿转转会？比如去快递站附近晃一圈，说不定还能撞上点啥。”
吴刚放下望远镜，揉了揉发酸的脖颈，眉头拧着。
吴刚“换地方？清瑶没发话，咱们擅自离开要是错过什么怎么办？巴王集团是路法的老巢，越是看着风平浪静，越可能藏着猫腻。”
他顿了顿，朝集团大楼瞥了眼。
吴刚“再等等吧，真要有事，清瑶肯定会给信儿。你要是坐不住，就下去买瓶水，我在这儿盯着。”
徐霆飞啧了声，没接话，却从储物格里翻出瓶没开封的矿泉水，拧开喝了一大口。车窗外的阳光越来越烈，柏油路都快被晒化了，偶尔有风吹过，带着股热浪。他看着大楼门口进进出出的人，忽然嘀咕。
徐霆飞“你说库忿斯那家伙出去转了一晚上，会不会摸到什么线索了？总比咱们在这儿干耗着强。”
吴刚敲了敲他的胳膊。
吴刚“少操心别人，管好咱们自己的事。路法的人精得很，咱们稍不留意就可能露馅。再耐着性子等俩小时，要是还没动静，再想别的辙。”
徐霆飞撇撇嘴，把矿泉水瓶往旁边一放，重新靠回座椅里，只是这次没再东张西望，目光落在远处的红绿灯上，不知在琢磨些什么。车厢里一时静了下来，只有空调出风口偶尔发出轻微的声响，和外面马路上的车水马龙遥遥相对。
徐霆飞百无聊赖地扒着车窗往外瞅，忽然眼睛一亮，胳膊肘狠狠撞了下吴刚。
徐霆飞“哎！你快看马路对面！”
吴刚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穿棕色连体风衣的女孩正沿着人行道往前走，脑袋微微抬着，像是在看天上的云，步伐不急不缓，正是李柚儿。
徐霆飞声音压得低，却难掩兴奋。
徐霆飞“是她！左护法说的那个体内有能量波动的李柚儿！咱们蹲了一上午，总算没白等！”
他话音刚落，眼角余光又瞥见街角的公交站牌后，有个灰影闪了闪——巴约比正缩在广告牌后面，见两人看过来，赶紧探出半个脑袋，使劲朝他们挥了挥手，毛茸茸的耳朵还在帽檐下动了动。
徐霆飞“得，跟着她的巴约比也在。”
徐霆飞低笑一声，他飞快扫了眼四周，见没人留意这边，抬手冲巴约比比了个“上车”的手势。
徐霆飞“这就错不了了。”
巴约比跟只灵活的狸猫似的，“嗖”地一下蹿过马路，拉开后座车门就钻了进来，尾巴尖还不小心扫到了座椅套。
徐霆飞“快快快，关窗！”
徐霆飞手忙脚乱地按下电动窗按钮，玻璃“唰”地升起，将外面的热浪和喧嚣隔绝在外。
“呼——”巴约比拍了拍胸口，爪子还攥着半块没吃完的巧克力，“可算追上了！那丫头刚才从快递站出来就一直往前走，我跟了半天，正愁没机会报信呢。”
吴刚回头看他。
吴刚“她寄完钥匙之后有什么异常吗？有没有跟其他人接触？”
“没有，就一个人走，偶尔停下来看两眼路边的树，看着……挺正常的？”巴约比挠了挠头，又补充道，“但我能感觉到，她身上那股能量又有点晃了，跟上次失控时的波动有点像，就是弱了不少。”
徐霆飞已经发动了车子，慢慢跟在李柚儿身后不远处，压低声音问。
徐霆飞“她这是要去哪儿？总不能一直在街上晃吧？”
巴约比扒着后车窗往后看：“谁知道呢，说不定是回家？或者去找什么人？对了，左护法那边有消息吗？我刚才跟她传音，没收到回复。”
吴刚皱了皱眉。
吴刚“清瑶在巴王集团里估计不方便回话。先跟着李柚儿，看她要去什么地方，有情况再随时联系。”
徐霆飞撇撇嘴，打了把方向盘，车子像条游鱼似的滑进慢车道，他瞥了眼后视镜里那个棕色的身影。
徐霆飞“行吧，反正总算有活干了，总比在这儿晒太阳强。希望这丫头能给咱们带点真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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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从快递站出来，没回风铃小店，反倒径直往镇魔塔的方向走。推开那扇沉旧的木门，灰尘在斜射的阳光里浮动，四周静得能听见自己的脚步声。她从口袋里摸出一把黄铜钥匙——这是之前在塔内捡到的，据说与紫衣女人遗落的物品有关。
欢迎“这是……”
她捏着钥匙，目光扫过布满蛛网的石台，闭上眼凝神回想。那天紫衣女人偷走石台上的神秘衣物时，慌不择路摔了一跤，当时似乎有什么东西从她身上掉了下来，闪了一下就没了踪影。
欢迎“如果是在这里摔倒……”
欢迎猛地睁开眼，将手里的钥匙往地上一扔。钥匙“当啷”落地，在石板上滚了半圈，停在一道裂缝边。
她蹲下身捡起钥匙，眉头微蹙。
欢迎“只有这一个？那另一个呢？”
话音刚落，眼角余光忽然瞥见不远处的石缝里，卡着个亮晶晶的东西。欢迎心里一动，伸手抠了半天，终于把那东西捏了出来——是枚指甲盖大小的金属徽章，表面刻着繁复的纹路，中间是个抽象的狮头图案，边缘还隐约能看到“巴王”两个小字。
欢迎“这是……”
欢迎指尖摩挲着徽章，立刻催动阿瑞斯通讯术，将徽章的影像清晰地传到徐霆飞和吴刚脑海里。
欢迎“小飞，我是欢迎，在镇魔塔里捡到了这个。”
跑车里，徐霆飞正盯着后视镜里的李柚儿，脑海里突然弹出那枚徽章的样子，眼睛瞬间瞪圆，他一巴掌拍在方向盘上。
徐霆飞“嘿！这是巴王集团的标志！我在他们员工工牌上见过这狮头纹！总算找到正茬了！紫衣女人果然跟巴王集团有关！”
吴刚也看清了影像，脸色沉了沉。
吴刚“看来路法的人确实在利用巴王集团做掩护。欢迎，你在镇魔塔再仔细查查，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线索，我们这边先跟着李柚儿，随时保持联系。”
欢迎“好。”
欢迎应了声，握紧手里的徽章，转身走向镇魔塔更深处。阳光透过塔顶的破洞照下来，在她身后拉出长长的影子，而那枚小小的徽章，像块投入湖面的石子，终于在迷雾重重的线索里，漾开了一圈清晰的涟漪。
徐霆飞扭头看向后座的巴约比，手指敲了敲方向盘。
徐霆飞“你们阿瑞斯的传音术，按理说你这曾经的阿瑞斯战士，总该能感应到欢迎传的影像吧？”
巴约比啃着巧克力，耳朵抖了抖：“能是能，就是模糊得很，好像隔着层雾——不过那徽章我瞅着眼熟，跟巴王集团门口石狮子爪子上的纹路像得很！”
徐霆飞打了个响指，眼睛一转有了主意。
徐霆飞“这不就得了。你看啊，左护法他们三个在巴王集团里头，人多眼杂的，传音不方便是肯定的，鬼知道里面藏了多少路法的眼线。要不这样，你随便找个路过的人类附个身，混进去给他们塞张纸条，把欢迎找到徽章的事透个信。”
他瞥了眼吴刚，又冲巴约比抬抬下巴。
徐霆飞“我跟小刚这俩生面孔，大摇大摆往里闯纯属找不痛快。你不一样，幽冥魔附身这点本事总该有吧？找个不起眼的清洁工或者送水的，进去递个纸条就撤，比咱们在这儿干着急强多了。”
巴约比舔了舔爪子上的巧克力渍，有点犹豫：“附身倒是不难，可要是被左护法他们认成奸细咋办？再说路法的人鼻子灵得很，万一闻出我身上的味儿……”
徐霆飞翻白眼。
徐霆飞“你傻啊。附身前把你那身腥气洗洗干净！实在不行，找个刚喷过消毒水的保洁阿姨附身，保准味儿正得很。至于清瑶他们，你就说‘是小飞让我来传消息的’，再把徽章的事提一嘴，他们肯定信。”
吴刚在一旁点头。
吴刚“这办法可行。巴约比你动作快点，传完信就撤，别在里面多待。记住，只说欢迎找到巴王集团的徽章，别的不用多讲。”
巴约比捏了捏爪子，终于点头：“行吧，我试试。不过要是被揍了，你们可得来捞我啊！”
徐霆飞“放心，你要是真被抓了，我跟小刚立马开车撞进去救你——前提是你得撑到那会儿。”
徐霆飞嬉皮笑脸地说着，已经把车往路边靠了靠。
徐霆飞“快去吧，瞅准那个穿蓝褂子的清洁工，他刚进侧门了。”
巴约比“嗖”地推开车门，身影一晃就没入了路边的人群里，片刻后，那个穿蓝褂子的清洁工脚步顿了顿，原本佝偻的背挺直了些，转身朝着巴王集团的侧门走去，口袋里鼓鼓囊囊的，揣着徐霆飞刚写好的纸条。
那清洁工走到侧门时，保安正低头刷手机，只抬眼扫了下他胸前的工牌，挥挥手就放行了。巴约比附在他身上，脚步看似缓慢，实则眼观六路——走廊里每隔十米就有个摄像头，拐角处还站着两个穿黑西装的男人，手一直揣在口袋里，指节泛白，一看就是带了家伙的。
他借着拖地的动作，慢慢往行政部的方向挪。刚转过二楼楼梯口，就看见苏清瑶正站在复印间门口，手里捏着份文件，眼神却往走廊尽头瞟。巴约比心里一紧，赶紧佝偻着背凑过去，拖把杆“不小心”撞到了门框。
“砰”的一声轻响，苏清瑶立刻转头，目光落在他身上时，瞳孔微缩——这清洁工的站姿不对劲，脚跟离地半寸，分明是幽冥魔附身的征兆。
没等她开口，巴约比借着擦门框的动作，飞快地从口袋里摸出纸条，指尖一弹就塞进了苏清瑶握着文件的指缝里，同时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气音说：“欢迎在镇魔塔找到巴王徽章，小飞让传的。”
苏清瑶指尖一拢，将纸条攥进掌心，脸上不动声色，只淡淡说了句。
苏清瑶“这里不用拖，去三楼吧。”
“欸，好。”巴约比应着，拖着拖把转身就走，心里默念“赶紧撤赶紧撤”，脚步却不敢快，直到拐进楼梯间，才借着下楼的掩护，猛地从清洁工身体里抽离，化作一道灰影蹿出了侧门。
而复印间里，苏清瑶展开纸条，上面只有一行字：“镇魔塔发现巴王徽章，紫衣女人线索指向内部。”她指尖在“内部”二字上顿了顿，抬头看向走廊尽头那间挂着“总裁办公室”牌子的房间，眼底闪过一丝冷光。
这时，安迷修正从电梯里出来，见她站在原地，快步走过来。
安迷修“怎么了？”
苏清瑶将纸条揉成碎屑，混在废纸里扔进垃圾桶，声音压得极低。
苏清瑶“有新线索了，路法的人确实在利用巴王集团藏东西，很可能就在顶层。”
她瞥了眼墙上的时钟。
苏清瑶“乔奢费那边怎么样？”
安迷修“他刚混进库房，说里面看守比想象中严，正在找机会查存货清单。刚才那个清洁工……”
苏清瑶往楼梯口看了眼。
苏清瑶“是巴约比，带了欢迎的消息。看来外面的人也没闲着。我们得加快速度，最好能在路法察觉前找到实证。”
两人交换了个眼神，一前一后走向走廊深处，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像在敲打着倒计时的钟。而被巴约比丢下的清洁工，还愣在楼梯口，挠着头嘀咕：“我刚才……好像忘了锁侧门？”
巴约比刚从侧门溜出来，身影一晃就钻回了跑车后座，拍着胸脯喘粗气：“搞定！纸条送到左护法手里了，没被发现！”
徐霆飞从副驾储物格里摸出个冰淇淋盒，是草莓味的，还冒着白气，显然是早就备下的。他往后一递。
徐霆飞“喏，赏你的，看你跑这一趟热的。”
巴约比眼睛一亮，爪子接过冰淇淋就往嘴里塞，含糊不清地说：“还是你懂我！”
吴刚回头看他。
吴刚“别光顾着吃。吃完了继续去盯着李柚儿，她刚才拐进前面那条巷子了，别跟丢了。”
“放心！”巴约比舔着冰淇淋，脑袋点得像拨浪鼓，“她身上那股能量我熟得很，跑不了！”
徐霆飞发动车子，打了把方向盘拐出街角。
徐霆飞“我们俩得去趟警局。刚才接到消息，镇魔塔的监控线路连着重案组的备份系统，说不定能调到紫衣女人那天的影像。你盯紧点，有情况随时传音。”
“知道啦！”巴约比三口两口吃完冰淇淋，把盒子一扔，推开车门就蹿了出去，远远还飘来一句，“找到线索喊我啊！”
跑车往警局方向开，吴刚看着窗外掠过的街景，眉头微蹙。
吴刚“你说紫衣女人偷那件衣服到底要干什么？镇魔塔里的东西，按理说都是封印着的，她偷出去难道想解封？”
徐霆飞咂咂嘴。
徐霆飞“谁知道路法那老东西憋着什么坏。不过能让他的人冒险去镇魔塔偷东西，那衣服肯定不简单。但愿警局的监控能拍到点有用的，不然光凭一枚徽章，还不够咱们顺藤摸瓜。”
说话间，车子已经停在了警局门口。徐霆飞从后备箱翻出两件便服换上，又摸出副平光眼镜给吴刚戴上。
徐霆飞“装成来查旧案的记者，记得少说话多观察。”
吴刚整了整衣领，点点头。
吴刚“进去先找技术科的老李，上次帮过咱们忙的那个，让他悄悄调监控，别声张。”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警局，大厅里人来人往，谁也没留意这两个“记者”。而街角的树荫下，巴约比正蹲在电线杆上，舔着爪子上的冰淇淋渍，眼睛死死盯着李柚儿消失的那条巷子——那丫头刚从巷子里出来，手里多了个牛皮纸信封，正往公交站台走，看方向，像是要去市中心。
徐霆飞和吴刚刚走进警局大厅，就见老李和老赵正站在公告栏前嘀咕着什么。老李手里捏着个保温杯，老赵则在翻一本笔录册，两人都是局里的老刑警，上次镇魔塔附近出了起“文物失窃疑案”，就是他们俩接的手。
徐霆飞赶紧换上笑脸，冲两人摆摆手。
徐霆飞“哟，李哥赵哥，忙着呢？我们俩来办点事，听说你们最近在查镇魔塔那边的案子？”
老李抬头看见他俩，愣了下。
老李“是小飞啊？你们来这儿干啥？镇魔塔那案子是有点蹊跷，监控拍着个穿紫衣的女人进去晃了圈，出来时手里多了个布包，其他啥也没看着。”
吴刚适时推了推眼镜。
吴刚“我们公司最近想拍个民俗纪录片，想找你们了解点镇魔塔的历史，顺便看看能不能用点监控素材，不涉密的那种。”
老赵哈哈一笑。
老赵“就你们俩？拍纪录片？行吧，反正那监控也没啥要紧的，技术科还存着备份，我带你们过去看看。”
四人往技术科走，老李边走边念叨。
老李“说起来那紫衣女人邪门得很，监控里看着像在塔里摔了一跤，具体啥样也看不清，画面糊得很。”
徐霆飞心里一动，面上却不动声色。
#徐霆飞“还有这事儿？说不定是塔里光线不好，地面滑呢。”
到了技术科，老赵让技术员调出监控录像。屏幕上，镇魔塔内部的画面确实模糊，只有个紫衣身影在石台前晃悠，动作看着鬼鬼祟祟。忽然，那身影脚下一绊，猛地往前扑去，“咚”一声撞在石台上，紧接着，一声短促的惊呼从喇叭里传出来——那声音有点尖，带着点慌乱，还隐约夹杂着一句没听清的词。
老赵指着屏幕。
老赵“你看，就在这儿摔的。之后她爬起来就抓了石台上的东西跑了，动作快得很。”
徐霆飞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他悄悄碰了碰吴刚的胳膊，趁老李和老赵盯着屏幕的功夫，飞快摸出手机，调到录像模式，镜头对准了屏幕。
就在这时，画面慢放了一格——紫衣女人摔倒时，怀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掉了出来，在石台上滚了半圈，又掉进了石台缝隙里，只是当时光线太暗，根本看不清是什么。而她那声惊呼里，隐约能听出“哎呀”两个字，尾音还带着点不自然的颤音，不像是普通的摔倒，倒像是被什么绊了一下。
老李咂咂嘴。
老李“这监控角度不行啊，啥也拍不清。”
徐霆飞已经录完了这段，悄悄按灭手机屏幕，塞进兜里，笑着打圆场。
徐霆飞“确实有点糊，不过够我们用了，谢谢李哥赵哥帮忙。”
吴刚也跟着点头。
吴刚“麻烦你们了，我们这就回去整理素材。”
出了技术科，两人跟老李老赵道别，快步走出警局。坐进车里，徐霆飞立刻把手机掏出来。
徐霆飞“你看这里！”
他点开录像，把那段摔倒的画面反复播放，尤其是那声惊呼。吴刚凑近了看，眉头越皱越紧。
吴刚“她摔倒前，脚像是被什么勾了一下。还有这声喊……不像是普通市民该有的反应，倒像是……”
徐霆飞“像是被突然袭击了。”
徐霆飞接话，指尖在屏幕上点了点。
徐霆飞“而且她掉东西那下，位置正好在欢迎捡到徽章的石缝附近！这绝对不是巧合！”
他把录像发了份给欢迎，又给吴刚看。
徐霆飞“等下传给清瑶他们，这紫衣女人的底细，说不定就藏在这一跤里。”
吴刚点头。
吴刚“先去风铃小店找欢迎，把监控和她捡到的徽章对对看，说不定能拼出更完整的线索。”
跑车发动起来，徐霆飞看着窗外掠过的街景，心里那股预感越来越强烈——这紫衣女人的摔倒，恐怕不是意外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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