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时，鹿晗正坐在客厅看文件，听到开门声，抬头看了过来。他的目光在小语身上停顿了几秒，注意到她头发还带着湿气，额角似乎还有未擦干的水珠。
“游泳课怎么样？”他放下文件，语气听不出太多情绪，却带着不易察觉的关切，“累不累？”
小语换着鞋，听到他的话，心里莫名一紧。下午泳池边的画面突然涌了上来——朴灿烈揽着她腰的手，他凑近时温热的呼吸，还有那些让她心慌的触碰……
“还好。”她低着头，声音有点小，指尖无意识地抠着书包带，“就是……有点不太会，动作很笨。”
鹿晗看着她泛红的耳根，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没人教你？”
“有……有老师教。”小语的脸颊更烫了，下意识地捏紧了书包带，“新来的游泳老师，叫朴灿烈，他……他教了我一些基础动作。”
提到朴灿烈的名字时，她的声音不自觉地放轻了，心跳也跟着快了半拍。
鹿晗的目光沉了沉，指尖在膝盖上轻轻敲了敲：“他教得怎么样？”
“就……挺耐心的。”小语不敢看他的眼睛，视线落在地板上，脑子里却不受控制地闪过朴灿烈扶着她调整姿势的画面，还有他低沉的笑声，“他说我基础太差，让我下节课早点去加练。”
说完这句话，她感觉自己的脸颊烫得能煎鸡蛋了，连带着脖子都泛起了热意。
鹿晗看着她这副明显不对劲的样子，心里那点刚压下去的烦躁又冒了上来。她说话时躲闪的眼神，泛红的脸颊，还有提到那个叫“朴灿烈”的老师时，语气里那丝连她自己都没察觉的慌乱……
这些细节像小刺一样扎在他心上。
“加练？”他的声音冷了些，“单独教你？”
“嗯……”小语点点头，又赶紧补充，“也不算单独，就是比别人早去一会儿。”
她越解释，越觉得心里发慌，好像在掩饰什么似的。其实她也说不清为什么，只是一想到鹿晗可能会误会，就莫名紧张。
鹿晗没再追问，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复杂难辨，让小语心里更没底了。
“先上去洗澡吧，别着凉了。”他重新拿起文件，语气恢复了平静，却没再看她。
“哦，好。”小语如蒙大赦，抓起书包就往楼上跑，脚步都带着点仓促。
回到房间，她靠在门后，手抚在发烫的脸颊上，心脏还在砰砰直跳。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紧张，明明只是正常的师生互动，可在鹿晗面前提起，却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
楼下，鹿晗看着文件上密密麻麻的字，却一个也看不进去。小语泛红的脸颊和慌乱的眼神在他脑海里反复闪现，还有那个名字——朴灿烈。
他拿出手机，手指悬在搜索栏上，犹豫了几秒，终究还是放下了。
他告诉自己，小语只是单纯，被老师多照顾了几句就不好意思，是他想多了。
可心里那股莫名的烦躁和醋意，却像藤蔓一样疯长，缠得他有些喘不过气。
他起身走到窗边，看着楼上小语房间的方向，眉头紧锁。不管那个朴灿烈是谁，他都必须留意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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