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游泳课的加练时间定在放学后，泳池里空荡荡的，只剩下小语和朴灿烈。午后的阳光透过玻璃顶洒下来，在水面上投下晃动的光斑，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和水汽混合的味道。

小语站在池边，手指紧张地绞着泳衣的裙摆。经过昨天的风波，她对单独和朴灿烈相处充满了抵触，可话已说出口，只能硬着头皮留下。

朴灿烈穿着黑色泳衣，靠在泳池边，双手随意地搭在边缘，看着她笑：“怎么，怕我吃了你？”

他的语气带着调侃，眼神却像带着钩子，在她身上慢悠悠地扫过，从她泛红的脸颊，到泳衣包裹的曲线，最后落在她紧绷的脚踝上。

小语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低下头：“没有。”

“没有就下来。”朴灿烈朝她伸出手，掌心朝上，“今天教你漂浮，得先放松。”

小语犹豫了一下，还是扶着他的手下了水。冰凉的池水漫到胸口，让她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朴灿烈顺势握住她的手腕，指尖有意无意地摩挲着她的皮肤，带着温热的触感。

“别怕，身体放松，像躺在床上一样。”他站在她身后，双手轻轻扶在她的腰侧，声音离得很近，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腿伸直，对，就这样……”

他的手掌宽大，带着薄茧，隔着泳衣布料也能感受到那份灼热的力度。小语的身体瞬间僵住，心跳快得像要撞出来，腰侧的皮肤像被烫到一样，让她忍不住想躲开。

“放松点，这么僵怎么学？”朴灿烈低笑一声，手臂收得更紧了些，将她往自己怀里带了带，“靠在我身上，没事的。”

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小语的后背几乎贴在了他的胸膛上，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结实的肌肉和有力的心跳。他身上淡淡的沐浴露香味萦绕在鼻尖，混杂着水汽，形成一种极具侵略性的气息，让她心慌意乱。

“朴老师……”她试图拉开距离，声音发颤。

“别说话，专心感受水的浮力。”朴灿烈打断她，手指在她腰侧轻轻捏了一下，像是在纠正姿势，又像是在刻意挑逗，“你看，这样不是很稳吗？”

小语咬着唇，不敢再说话，只能僵硬地保持着姿势。朴灿烈的呼吸落在她的颈窝，带来一阵战栗，她能感觉到他的目光落在自己的锁骨和脖颈上，带着毫不掩饰的侵略性。

漂浮练习结束后，朴灿烈又教她划水动作。他站在她面前，握着她的手，引导她做出划水的姿势。两人的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他的手指时不时会擦过她的手臂内侧，每一次触碰都让小语脸颊发烫。

“手腕再灵活点，像这样……”他低下头，几乎要贴到她的脸上，眼神灼热地看着她，“对，就是这样，很聪明。”

他的夸奖带着刻意的温柔，却让小语更加不安。她能感觉到朴灿烈看她的眼神根本不只是老师看学生，那里面藏着的欲望，像泳池里的暗流，让她浑身发冷。

一节课的加练漫长得像一个世纪。朴灿烈总能找到各种“教学需要”的理由和她产生身体接触——扶她的腰，托她的腿，甚至在她差点呛水时，伸手搂住她的肩膀，帮她顺气。

每一次靠近，都带着刻意的试探和暧昧的张力。

终于结束时，小语几乎是逃着上了岸，抓起毛巾裹住自己，只想立刻离开这个让她窒息的地方。

“下周继续。”朴灿烈靠在池边，看着她慌乱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势在必得的笑，“别忘了。”

小语没回头，脚步仓促地走进更衣室。关上门的瞬间，她靠在门板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心脏还在疯狂跳动。

刚才朴灿烈最后那个眼神，像烙印一样刻在她脑海里，让她浑身发冷。

她再也不想来加练了。

更衣室的镜子里，映出她泛红的脸颊和慌乱的眼神，脖颈处不知何时多了一抹淡淡的红痕——是刚才朴灿烈“扶”她时，不小心蹭到的。

小语看着那抹红痕，胃里一阵翻涌。她赶紧低下头，胡乱地擦着身上的水珠，只想快点离开这里。

泳池外的阳光依旧明媚，可小语的心里，却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