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走廊的消毒水气味中,郭文韬握紧手中的加密日记本。这是从父亲旧书房暗格里找到的,泛黄的纸页上布满他熟悉的笔迹,但内容却如天书般晦涩——每一页都写满数学公式与扭曲的符号,仿佛被某种密码层层包裹。
蒲熠星倚在窗边,晨光勾勒出他下颌的线条。他正反复摩挲着那枚染血的金属书签,其上刻着的“韬”字在阳光下泛着微光。两人皆知,这本日记或许藏着“AI情感识别系统”被诅咒的真相,以及“影蛇”组织二十年来穷追不舍的原因。
“韬韬,试试逆向工程思维。”蒲熠星忽然开口,指尖划过日记中一处重复出现的坐标符号,“你父亲是数学天才,密码设计一定有逻辑规律。”他转身,眼底闪烁着与三年前《一站到底》舞台上相似的锐光,“就像我们当年破题那样。”
郭文韬心头一颤。记忆如潮水涌来——决赛夜蒲熠星故意答错题目,赛后塞给他的冰柠檬水,雨夜里哼唱的旋律……那些被他刻意尘封的瞬间,此刻化作暖流支撑着他。他深吸一口气,将日记本铺在桌上,与蒲熠星并肩开始破译。
窗外乌云渐浓,雨点砸在玻璃上发出沉闷声响。两人沉浸在符号的迷宫中,直到蒲熠星突然指向某页的日期标记:“韬韬,看这里——所有加密公式的密钥,似乎都关联着‘2002年6月15日’。”他调出父亲公司当年的档案,瞳孔骤然收缩,“这一天,你父亲与家父共同签署了一份技术封存协议。”
郭文韬指尖发凉。他想起母亲曾说父亲在那段时间“像变了一个人”,整日将自己锁在实验室,甚至推掉了所有社交活动。而蒲父……正是在协议签署后不久突然撤资,并因“健康原因”退出项目。如今看来,那背后显然藏着比疾病更可怕的胁迫。
“影蛇的威胁一定在那一天达到了临界点。”蒲熠星的声音低沉,调出暗网悬赏页面,“悬赏金额恰好是协议违约金的十倍——他们不仅想夺技术,更要抹杀所有知情者。”
正当两人试图进一步解析日记时,齐秘书的紧急来电打破了平静:“蒲总,郭总!公司服务器遭黑客入侵,AI核心数据库被锁,对方要求用日记本交换解密密钥!”
蒲熠星面色骤冷,迅速调取监控。画面中,一名戴着口罩的男子在深夜潜入档案室,手法专业且对布局极为熟悉。放大其身影时,郭文韬瞳孔骤缩:“是技术部副总监,张明——他三年前曾是陈董的心腹!”
“叛徒果然蛰伏在内部。”蒲熠星立刻启动反追踪程序,指尖飞速敲击键盘,“韬韬,准备反击。这次要让他们自投罗网。”
两人制定计划:由郭文韬假意同意交换,实则将追踪芯片植入日记本;蒲熠星则带队潜入张明的秘密据点。暴雨再次倾盆而下,仿佛为这场博弈添上血色注脚。
交换地点定在城郊废弃化工厂。郭文韬抱着日记本踏入锈迹斑斑的厂房时,张明已持枪等候,身后站着四名蒙面打手。
“郭总,聪明人就该识时务。”张明扯下口罩,露出狰狞笑容,“把日记本扔过来,否则……”他枪口对准郭文韬太阳穴,“你父亲当年的懦弱,可不想在你身上重演吧?”
郭文韬脊背绷直,掌心沁出冷汗。他瞥见厂房二楼阴影中,蒲熠星正通过狙击镜锁定张明。按计划,他需拖延时间至定位完成。深吸一口气,他忽然将日记本高举过头顶:“你错了,张副总监——我父亲的勇气,此刻正在我手里。”
话音未落,厂房顶棚突然炸开,蒲熠星带着安保队从天而降。枪声骤起,张明慌乱中扣动扳机,子弹却擦着郭文韬耳畔飞过。千钧一发之际,蒲熠星从二楼跃下,用身体撞开郭文韬,自己左肩却被子弹贯穿!
“阿蒲!”郭文韬嘶吼着扑向他,鲜血在蒲熠星衬衫上晕开大片。那人却咬牙忍痛,将追踪器塞进张明口袋:“快走……定位信号已发送!”
混战中,张明见势不妙欲逃,却被及时赶到的警方包围。审讯室里,他最终崩溃交代:“是‘蛇眼’命令我夺日记!他说里面藏着能操控人类情感的终极算法……陈董只是他的弃子!”
深夜,医院病房。蒲熠星躺在病床上,肩头缠着厚厚的绷带,却仍坚持与郭文韬分析张明的口供。当听到“情感操控”一词时,郭文韬浑身发冷——父亲日记中那些扭曲的符号,难道真是某种精神控制代码?
“韬韬,你父亲当年或许发现了技术被滥用的风险。”蒲熠星声音沙哑,调出档案中一张被撕毁的合影,“看,这张照片原本有你父亲、我,还有另一个男人……但第三人的脸被刻意抹去了。”
郭文韬接过照片,指尖颤抖。被抹去面容的身影穿着白大褂,显然也是项目组成员。他忽然想起母亲曾提及,父亲有位“最信任的搭档”在项目终止后失踪了。难道那人就是关键?
“查他!”郭文韬立刻联系齐秘书,调取当年所有参与者的信息。当“周明轩”这个名字出现在屏幕上时,两人皆倒抽冷气——周明轩,正是三年前为林婉清治疗的心理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