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野摸出战术背包里的防毒面具，同时将另一副扔给沈砚：“通风系统的总闸在地下一层，我去切断气源，你留在这里稳住27号的意识碎片，别让它被入侵信号干扰。”
“我跟你去。”沈倦的火焰裹着防毒面具飞过来，精准地落在她怀里，“地下一层的合成人残骸还没清理，你一个人应付不来。”
他的语气没有商量的余地，姜野看着他左臂渗血的绷带，终究还是点了点头：“保持三米距离，火焰能量别用太多，你的伤——”
“知道了。”沈倦率先冲向紧急通道，火焰在掌心凝聚成照明光团，“走这边，主通道已经被毒气封锁了。”
紧急通道的楼梯间里弥漫着铁锈味，每下一级台阶，都能听见金属变形的吱呀声。姜野注意到墙壁上布满细小的弹孔，边缘的焦黑痕迹与沈倦火焰的灼烧效果一致。
“是沈珩的人干的。”她摸出腰间的短刃，“弹孔是三个月前的陈旧痕迹，说明他早就开始渗透实验室了。”
沈倦的火焰突然照亮前方的转角，那里蜷缩着个半损坏的合成人，脖颈处的蛇形图腾只有一根倒刺——是最原始的守卫型号。它的光学镜头闪烁着红光，却没有发起攻击，反而缓缓抬起机械臂，指向楼梯下方。
“它在示警。”姜野放慢脚步，听见楼下传来整齐的脚步声，“至少有十个合成人，步伐频率一致，是经过统一编程的作战型号。”
沈倦的火焰在掌心转了个圈：“左边有通风管道，能通到总闸室的上方。”
两人钻进通风管道时，合成人守卫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声，随后响起剧烈的爆炸声——它用自毁为他们争取了时间。姜野趴在管道里，听着下方传来的金属坍塌声，后颈的图腾突然发烫，与27号意识碎片产生了强烈的共鸣。
“27号说，合成人部队的核心指令是‘夺取母本基因’。”沈砚的声音透过通讯器传来，带着电流杂音，“它们的目标是你！”
总闸室的灯光突然亮起，姜野透过格栅看见十几个合成人正围着气源阀门站成一圈，每个的胸腔里都嵌着块绿色晶体——与月球上复制品的材质相同。
“是影子总长的残党。”她从背包里摸出定向炸药，“沈倦，你用火焰吸引它们的注意力，我去炸阀门。”
沈倦的火焰突然从通风管道的缝隙窜出，在地面上烧成道火墙。合成人部队果然被吸引，纷纷调转枪口对准火墙。姜野趁机从格栅跃下，落地时翻滚着躲开流弹，手指已经按在了阀门的关闭按钮上。
当最后一个合成人瘫倒在地时，27号的意识碎片终于完整地出现在虚拟屏幕上，机械臂举着份文件，投影在墙壁上——那是份五十年前的基因绑定协议，签名处是姜晚和沈倦母亲的名字。协议下方写着：“双生密钥的终极形态，是让火焰与月光共生。”
姜野望着墙壁上的协议，突然明白母亲笔记里“相信”的真正含义。她转头看向沈倦，他的火焰正在缓缓收敛，后颈的金色图腾与她的月牙形印记遥遥相对，像两盏在黑暗中找到彼此的灯。
“看来我们的麻烦，比想象中更复杂。”她捡起地上的战术匕首，转身走向楼梯，“先回核心区，27号的意识碎片应该还藏着更多秘密。”
沈倦快步跟上去，两人的脚步声在空旷的楼梯间里交织，像段刚刚开始的、未完待续的旋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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