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渐浓时，路边的梧桐叶落了满地。马嘉祺已经能不用助行器慢慢走了，只是步子还些微不稳，丁程鑫便陪他沿着街角慢慢晃，影子被夕阳拉得老长。
“你看那棵树，”丁程鑫忽然指着不远处的银杏树，金黄的叶子在风里簌簌响，“上周还是绿的呢，这两天全黄了，像挂满了小扇子。”
马嘉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阳光穿过叶隙，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点。张真源拎着个小袋子跟在后面，里面装着温水和干净的纸巾：“走累了就说，前面有长椅，我刚擦过了，能坐。”
贺峻霖和刘耀文跑在前面，踩着落叶玩，“哗啦哗啦”的声响像首轻快的歌。“你们快点呀，”贺峻霖回头招手，手里捡了片完整的银杏叶，“你看这片叶子，多像蝴蝶，我给你夹在书里当书签。”
刘耀文举着片梧桐叶跑过来，叶边有些卷了，他却宝贝似的捧着：“这个更大，能当扇子，等会儿热了给你扇风。”
宋亚轩背着个小相机，走走停停地拍照，镜头里有落叶，有夕阳，有并肩散步的马嘉祺和丁程鑫，还有追着落叶跑的贺峻霖与刘耀文。“等洗出来，贴在相册里，”他举着相机笑，“标题就叫‘秋天的散步’，多有纪念意义。”
严浩翔走在最后，手里拿着件薄外套，是给马嘉祺备着的：“风有点凉了，披上吧，这件是连帽的，拉链我给你拉到一半，不勒脖子。”
他们慢慢走着，没人催，也没人急。马嘉祺的脚步虽然慢，却很稳，每一步踩在落叶上，都能听见轻微的“咔嚓”声，像在和秋天打招呼。
“前面有家甜品店，”丁程鑫指着街角的招牌，暖黄色的灯光从玻璃窗里透出来，“医生说你现在能吃点软蛋糕了，去买块尝尝？他们家的提拉米苏做得特软，不用使劲嚼。”
张真源立刻点头：“我去问问有没有无糖的，放心点。”
贺峻霖已经拉着刘耀文跑过去了，隔着玻璃往里面看：“好像有草莓慕斯！粉粉的，看着就好吃。”
甜品店的老板娘认识他们，笑着迎出来：“来啦？刚烤好的舒芙蕾，软乎乎的，给你们留了一份，放了点蜂蜜，不甜腻。”
马嘉祺坐在靠窗的位置，阳光刚好落在桌子上。舒芙蕾像朵蓬松的云，用小勺轻轻一碰就晃悠，入口即化，带着淡淡的奶香。宋亚轩举着相机拍了张照，说“要记录下你第一次吃甜品的样子”。
“你看外面，”严浩翔指着窗外，“刚才那片银杏叶落下来，刚好飘到你脚边，像在跟你说‘秋天好’。”
马嘉祺往窗外看，果然有片银杏叶落在他的鞋边，金黄的，像只停驻的蝴蝶。他忽然想起刚出院时，连站着都觉得费力，而现在，能和他们一起踩落叶，吃甜品，看秋天慢慢走过街角。
回去的路上，贺峻霖把那片银杏叶夹进了马嘉祺的口袋：“留着当纪念，等明年秋天，咱们再来这儿散步，看看这片叶子还在不在。”
刘耀文接话：“明年你肯定能跑了，到时候咱们比赛踩落叶，看谁踩的声音响。”
夕阳慢慢沉到楼后面，把天空染成了橘红色。马嘉祺的手被丁程鑫牵着，掌心温温的，张真源的袋子里还剩半瓶温水，严浩翔的外套披在他肩上，带着阳光的味道。
他忽然觉得，这些慢慢走过的路，踩过的落叶，吃过的甜品，看过的夕阳，都像一颗颗串起来的珠子，亮晶晶的，串成了最珍贵的项链。
而身边这些人，就是串起珠子的线，把每个平常的瞬间，都系得牢牢的，不会散落。
走到楼下时，宋亚轩忽然举起相机：“再拍一张吧，背景是晚霞，肯定好看。”
大家都停下来，凑到马嘉祺身边，夕阳的光落在他们脸上，每个人的笑都暖暖的。马嘉祺看着镜头，忽然很确定，这样的秋天，这样的散步，大概会和那片银杏叶一起，被记得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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