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歌房的玻璃门被推开时,扑面而来的是淡淡的消毒水味混着点爆米花的甜香。刘耀文一马当先冲进去,指着靠窗的位置喊:“我说这个房间好吧!你看这夕阳,等会儿肯定超好看!”
窗外的阳光确实正浓,金红色的光线斜斜地打进来,在地板上投下长长的窗格影。张真源把带来的保温杯放在桌上,拧开盖子倒出蜂蜜水:“先喝点润润喉,别一开始就飙高音。”
贺峻霖从包里掏出几包润喉糖,往每个人手里塞了一片:“薄荷味的,提神,等会儿合唱的时候别跑调啊。”
宋亚轩已经迫不及待地戴上了耳机,手指在点歌屏上飞快地滑动:“我先点首慢歌开嗓,马哥你等会儿试试这个调,我觉得特别适合你。”
丁程鑫找了个靠垫垫在马嘉祺背后的沙发上:“坐舒服点,别拘谨,就当在家练歌一样。”
严浩翔在旁边调试麦克风高度,把离马嘉祺最近的那个调低了些:“这样不用抬头,省点劲。”
马嘉祺靠在沙发上,看着他们各自忙碌,心里有种说不出的熨帖。宋亚轩点的第一首歌是首舒缓的民谣,他的声音干净清澈,像山涧的溪流,在小小的房间里流淌开来。
贺峻霖跟着轻轻哼唱,手指在膝盖上打着节拍。刘耀文没忍住,抢过另一个麦克风,时不时插一两句和声,虽然偶尔跑调,却让气氛瞬间热闹起来。
张真源坐在角落,安静地听着,手里剥着橘子,把一瓣瓣果肉摆进小碟里,递到马嘉祺手边:“甜的,润嗓子。”
丁程鑫跟着旋律轻轻晃着身体,目光偶尔落在马嘉祺身上,见他听得专注,嘴角也跟着扬起笑意。严浩翔靠在墙上,手指在手机备忘录里写着什么,大概是记下刚才宋亚轩哼的那段新旋律。
一曲终了,宋亚轩摘下耳机,眼睛亮晶晶地看着马嘉祺:“该你了!试试这首,我特意找的,音域不高,节奏也缓。”
马嘉祺接过麦克风,指尖碰到冰凉的金属,却被心里的暖意焐得温热。前奏响起时,他深吸一口气,开口唱了起来。起初还有点小心翼翼,唱到副歌部分,听到身后传来丁程鑫和张真源的和声,忽然就放松下来。
他们的声音像一双温柔的手,稳稳地托着他的调子,不抢镜,却让人无比安心。贺峻霖在旁边打着响指,刘耀文跟着节奏点头,宋亚轩举着手机录像,严浩翔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带着鼓励的笑意。
阳光渐渐西斜,透过窗户在地板上移动,把每个人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马嘉祺唱了几首歌,嗓子不仅没觉得累,反而有种舒展的轻快。
“果然还是得一起唱才有意思,”刘耀文抢过麦克风,嚷嚷着要合唱那首他们练了无数次的团歌,“上次舞台版的和声,马哥你那段高音超绝,今天再来一次!”
音乐响起的瞬间,几个人几乎是下意识地站成了熟悉的队形。马嘉祺站在中间,听着身边传来熟悉的声音——丁程鑫的声音清亮,张真源的声音温润,贺峻霖的声音灵动,宋亚轩的声音清澈,刘耀文的声音带着少年气的张扬,严浩翔的声音低沉有力量。
这些声音交织在一起,像无数条溪流汇入江海,熟悉得仿佛刻在骨子里。唱到高潮部分,马嘉祺下意识地抬高音调,身边的和声也默契地跟着上扬,没有排练,却严丝合缝,像演练过千百遍。
歌声落下时,练歌房里安静了几秒,随即爆发出一阵笑闹声。
“刘耀文你又抢拍了!”贺峻霖笑着推了他一把。
“哪有!是你和声慢了半拍!”刘耀文不服气地反驳。
宋亚轩举着手机回放:“快看快看,马哥刚才那个转音,绝了!比上次录音棚里还好听!”
张真源递过蜂蜜水:“喝点水,刚唱得有点用力了。”
丁程鑫用纸巾擦了擦马嘉祺额角的薄汗,动作自然得像做过无数次:“累了吧?歇会儿,换他们闹。”
严浩翔把刚才记下的旋律递给宋亚轩:“你刚才那段即兴不错,我记下来了,回去可以再细化下。”
夕阳彻底沉了下去,窗外亮起了路灯,暖黄的光线透过玻璃照进来,和房间里的灯光交织在一起。马嘉祺靠在沙发上,看着他们围在一起讨论刚才的演唱,争执谁跑调最厉害,笑着笑着,忽然觉得眼眶有点热。
他想起生病时他们围着他忙前忙后的样子,也想起此刻在练歌房里,他们用最熟悉的方式陪他找回状态。原来无论是悉心照料的温柔,还是并肩歌唱的默契,都是同一种心意——是把彼此放在心上,用自己最擅长的方式,给对方最需要的支撑。
“走吧,”丁程鑫看了看时间,拍了拍手,“该回去做饭了,张哥说晚上做可乐鸡翅,再不吃就赶不上饭点了。”
“哇!可乐鸡翅!”刘耀文立刻欢呼起来,第一个冲向门口。
宋亚轩赶紧保存好录音,贺峻霖把润喉糖的包装纸收拾进垃圾袋,张真源拎起保温杯,严浩翔替马嘉祺拿起搭在沙发上的外套。
走出练歌房时,晚风带着点凉意吹过来,丁程鑫很自然地把外套披在马嘉祺肩上。几个人勾肩搭背地走着,影子被路灯拉得很长,偶尔传来几句说笑,和刚才练歌房里的回声重叠在一起,温柔得让人舍不得迈开脚步。
马嘉祺走在中间,听着身边熟悉的声音,忽然明白,所谓的家人,大概就是这样——不需要时时把关心挂在嘴边,却总能在最需要的时候,用最默契的方式,让你知道,你从来都不是一个人。
夜色渐浓,街道上的灯火次第亮起,像一串温暖的省略号,续写着他们未完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