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的阳光

后半夜的胃痛突然加剧，像有只手在里面狠狠拧着，马嘉祺蜷在床上，额头上的冷汗浸湿了枕头。他咬着牙不想吵醒别人，可翻身时不小心碰掉了床头的水杯，“哐当”一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几乎是瞬间，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丁程鑫推门进来，手机屏幕的光照亮他焦急的脸：“马哥？怎么了？”

“胃……胃疼得厉害。”马嘉祺的声音发颤，疼得说不出完整的话。

丁程鑫摸了摸他的额头，滚烫的温度让他心一紧，立刻转身喊人：“耀文！亚轩！快起来！马哥不对劲！”

宿舍里瞬间亮了灯，张真源拿着体温计冲进来，贺峻霖在翻找医保卡，刘耀文已经穿好了外套，严浩翔正在打电话叫救护车。宋亚轩蹲在床边，看着马嘉祺发白的脸，眼圈一下子红了：“马哥你再忍忍，救护车马上就来。”

救护车的鸣笛声在楼下响起时，马嘉祺已经疼得有些意识模糊，只感觉有人把他打横抱起，温柔却有力的手臂托着他的背和腿。他费力地睁开眼，看到丁程鑫紧绷的侧脸，想说句“没事”，却只发出了微弱的气音。

到了医院急诊室，检查、输液、办理住院手续，几个人忙得团团转。张真源拿着缴费单跑前跑后，贺峻霖守在输液架旁盯着药瓶，宋亚轩攥着马嘉祺没输液的手，刘耀文和严浩翔在走廊里跟医生沟通病情，丁程鑫则一直站在病床边，时不时帮他擦去额角的汗。

直到天快亮时，马嘉祺的胃痛才缓解些，烧也退了些。他靠在床头，看着沙发上挤着睡的几个人——丁程鑫和张真源背靠背坐着，贺峻霖蜷在角落，宋亚轩的头枕在刘耀文腿上，严浩翔靠着墙壁，眼下都是青黑。

他忽然想起小时候生病，妈妈也是这样守在床边，一夜不合眼。原来不知不觉间，这些并肩长大的人，早已成了彼此的家人。

“醒了？”丁程鑫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走过来摸了摸他的额头，“感觉好点没？医生说你是急性胃炎，得住院观察两天。”

“让你们担心了。”马嘉祺的声音还有点哑。

“说这干嘛。”丁程鑫笑了笑，拿起旁边的温水，“喝点水？”

他刚要伸手去接，宋亚轩就醒了，立刻抢过水杯：“我来喂！马哥你别动！”

贺峻霖也醒了，揉着眼睛说：“我去买早餐，医院食堂应该有小米粥。”

刘耀文伸了个懒腰：“我跟你一起去，顺便买点水果。”

严浩翔拿出手机：“我跟公司说一声，把这两天的行程推了。”

张真源则去护士站问换药的时间，回来时手里拿着个小小的向日葵盆栽：“护士说病房里放盆花心情会好点。”

阳光透过窗户照进病房，落在那朵向日葵上，金灿灿的。马嘉祺看着眼前忙碌的身影，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又暖又酸。

住院的两天里，病房从来没冷清过。贺峻霖带了桌游来，几个人挤在病房里玩 Uno，输了的人要给马嘉祺削苹果；宋亚轩把吉他带来了，坐在床边弹唱刚写的歌；刘耀文每天都讲训练时的趣事，故意学工作人员说话逗大家笑；丁程鑫和张真源轮流守夜，总记得在他输液结束前叫醒护士；严浩翔则把笔记本电脑带来，陪他一起改没完成的歌词。

出院那天，阳光格外好。刘耀文背着他的包，张真源拎着剩下的药，丁程鑫扶着他慢慢走。贺峻霖举着手机拍vlog，嘴里念叨着：“今日主题：接马哥回家！”

宋亚轩忽然指着天上：“你们看，今天的云像不像棉花糖？”

严浩翔笑着说：“等马哥好了，我们去买最大的那种。”

马嘉祺看着身边说说笑笑的几个人，阳光落在他们发梢，镀上一层温柔的金边。他忽然明白，所谓的家人，不是非要血脉相连，而是在你生病时，有人连夜送你去医院，有人守在床边不离不弃，有人把你的疼痛当成自己的事，笨拙却认真地照顾着你。

就像此刻，阳光正好，他们在身边，连空气里都带着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