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爬上窗台时,马嘉祺是被一阵轻缓的脚步声唤醒的。他睁开眼,看见丁程鑫正端着一个白瓷碗从厨房走出来,碗沿氤氲着淡淡的热气。
“醒了?”丁程鑫把碗放在床头柜上,声音压得很低,“张哥说早上喝南瓜粥养胃,我刚热好,试试温度?”
马嘉祺坐起身,胃里已经没了前些天的绞痛感,只剩下些许温和的暖意。他接过勺子舀了一口,南瓜的绵甜混着米粥的清香在舌尖散开,温度恰好暖到心口。
“楼下好像有动静?”他侧耳听着客厅传来的窸窣声。
“亚轩在练声呢,怕吵到你,特意跑到阳台去了。”丁程鑫笑着帮他把枕头垫得更高些,“耀文和浩翔去买早餐了,说给你带你爱吃的那家豆浆。”
正说着,贺峻霖抱着一摞绘本推门进来,额角还带着薄汗:“马哥醒啦?我从储藏室翻出这些漫画,你躺着无聊时可以看看。”他把书放在床尾,又从口袋里掏出个小小的暖水袋,“刚灌好的,焐焐肚子舒服点。”
马嘉祺捏着温热的水袋,看着贺峻霖鼻尖沾着的灰尘——想来是翻找绘本时蹭到的,忽然觉得喉咙有些发紧。
早餐桌上比往日安静了许多。刘耀文刚要讲训练时的糗事,就被张真源用眼神制止了:“吃饭别大声说话,让马哥好好歇着。”
宋亚轩把剥好的鸡蛋递过来,蛋白剥得干干净净,连一点蛋壳都没剩:“医生说每天吃个鸡蛋好,我特意挑了个大的。”
严浩翔则把豆浆的吸管插好,轻轻推到他面前:“刚试过了,不烫。”
这样小心翼翼的照顾,让马嘉祺有些不好意思。他小口喝着豆浆,看着大家明明饿了,却都放慢了吃饭的速度,怕自己吃得快会让他有压力。
下午阳光正好,几个人搬了小桌子到阳台。张真源泡了养胃的茶,贺峻霖找出跳棋铺在桌上,宋亚轩抱着吉他坐在旁边,说要弹首新写的慢歌。
“其实我好多了,不用这么陪着我的。”马嘉祺看着围在身边的人,轻声说。
“说什么呢,”丁程鑫落了颗跳棋,抬头看他,“以前你陪我们的时候可没说过这话。”
刘耀文立刻接话:“就是!上次我崴了脚,马哥你不是天天盯着我涂药吗?”
严浩翔笑着补充:“还有亚轩感冒那次,某人半夜起来给他盖了三次被子。”
被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马嘉祺的脸颊微微发烫。原来那些他以为微不足道的关心,都被他们记在心里。
宋亚轩的歌声轻轻响起,温柔的旋律像溪水漫过心田。阳光落在每个人的发梢,贺峻霖和张真源的跳棋斗得正酣,刘耀文在旁边支招被怼,丁程鑫悄悄往他杯里续了热水。
马嘉祺靠在藤椅上,看着眼前鲜活又温暖的画面,忽然明白,所谓家人,从不是单方面的付出,而是在漫长的时光里,把彼此的温柔都妥帖收藏,再在需要时,毫无保留地捧出来。
就像此刻,他们用最朴素的陪伴,织成了一张柔软的网,接住了他所有的不适,也让恢复期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浸满了专属的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