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温表的温度

晨光透过病房窗帘的缝隙，在床单上投下细碎的光斑。马嘉祺是被喉咙的灼痛感弄醒的，他刚想翻身坐起，却发现浑身像灌了铅，稍一用力就一阵发虚，额头还蒙着层薄汗。

“醒了？”丁程鑫的声音从旁边传来，他放下手里的保温杯，伸手探了探马嘉祺的额头，指尖触到一片滚烫，“怎么还这么烫？”说着便从床头柜拿起体温表，甩了甩递过去。

马嘉祺含住体温表，靠在床头轻轻喘气。喉咙里又干又痛，连咽口水都像有细沙在刮，他这才想起昨晚输液后没怎么喝水，加上胃溃疡还没好，胃里也隐隐透着闷胀。

“38.7℃。”丁程鑫看着体温表上的数字皱起眉，转身就去按床头的呼叫铃，“医生说胃溃疡期间免疫力会下降，果然还是着凉发烧了。”

医生赶来时，马嘉祺正捂着胃轻哼。听了症状，医生很快判断是胃肠型感冒引发的发烧，又加了退烧和消炎的药在输液袋里。针头再次扎进手背时，他下意识偏过头，却被丁程鑫轻轻按住肩膀：“看我这儿，别盯着针头。”

输液到一半，病房门被轻轻推开。张真源拎着保温桶走进来，后面跟着宋亚轩和贺峻霖，两人手里还提着个塑料袋，装着润喉糖和温毛巾。“我们问了护士，说发烧要多擦身降温。”贺峻霖拿出毛巾浸湿拧干，小心翼翼地帮马嘉祺擦着胳膊和脖子。

宋亚轩坐在床边，把润喉糖递过去：“这个是无糖的，医生说你能吃，含着能舒服点。”马嘉祺含住一颗，清凉的薄荷味慢慢缓解了喉咙的灼痛，他看着弟弟们忙前忙后的身影，心里暖得发颤。

下午体温终于降到37.8℃，马嘉祺勉强有了点精神。刘耀文发来视频通话，屏幕里他举着刚买的粥碗：“马哥，我跟食堂阿姨说好了，明天给你带小米粥，熬得特别烂！”镜头一转，严浩翔正对着清单念：“还有蒸南瓜、煮苹果，医生说的软食都记着呢。”

晚饭是丁程鑫喂的。软烂的面条拌着少量青菜，马嘉祺吃得很慢，胃里偶尔传来的刺痛让他不得不停下歇会儿。丁程鑫耐心地等他咽下去，再舀起下一勺，还时不时用手背贴贴他的额头，确认体温没再升高。

睡前护士来量体温，37.2℃，终于回到了低烧范围。马嘉祺靠在枕头上，看着丁程鑫收拾好东西，却没要走的意思，便疑惑地问：“你不回宿舍吗？”

“我跟助理换了班，今晚在这儿陪你。”丁程鑫把折叠床展开，“万一你半夜又烧起来，身边没人不行。”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以后可不许再硬撑了，你要是倒下，我们都慌。”

马嘉祺没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黑暗中，输液管里的药液还在缓缓滴落，伴着丁程鑫轻微的呼吸声，他心里的不安渐渐散去。原来生病时不用独自咬牙坚持，有弟弟们的守护，就连发烧带来的难受，都变得没那么难挨了。他闭上眼，在心里默默想着：等病好了，一定要跟大家好好吃一顿饭，也该让他们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