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心苑的禁制已撤，却比往日更显清幽。林悠然将自己关在院内，连柳长老送来的《上古储物空间考》都暂且搁置，全心投入对融合空间的探索。
她盘膝坐在榻上，神识沉入那方崭新天地。融合后的空间比先前开阔十倍不止，西侧雷纹闪烁的岩壁下，雷灵晶核悬浮在半空中，周身缠绕着淡紫色的电丝，触碰时不再有灼痛感，反而像被温水包裹；东侧的灵雾中，火灵茶与凝神莲竟长出了交错的藤蔓，茶芽泛着火焰纹路，莲瓣边缘却凝着冰晶——两种本不相容的灵植，竟在混沌灵力的滋养下生出了共生之态。
“时间流速果然能随心调控。”林悠然意念微动，空间内的沙漏骤然加速，原本需要三月成熟的凝神莲子，不过半个时辰便饱满如珠。她又试着放慢流速，雷灵晶核周围的电丝瞬间变得迟缓，连岩壁上蔓延的苔藓都仿佛静止了生长。
最让她在意的还是“镜像”功能。此前在审判殿只显露了投影之能，此刻她尝试将空间内的清灵泉水引出虚影，指尖竟真的触到了湿润的凉意。“虚影能模拟实体触感？”她心中一动，取来一枚普通的铁剑，将其与空间内的雷灵晶核虚影相触——铁剑表面竟浮现出细密的雷纹，威力隐隐提升了三成。
“这是……借用空间灵力？”林悠然反复试验，发现只要虚影与实物接触，就能短暂赋予其空间内的灵韵。比如将火灵茶虚影覆在普通茶叶上，沸水冲泡后竟能生出凝神效果；把尸魂石虚影与符箓叠加，镇邪之力会变得格外霸道。
正当她沉浸在新发现中时，空间东侧突然传来一阵异动。那片原本种植灵谷的土地上，竟凭空冒出一株幼苗，茎秆泛着黑金两色，顶端顶着片半透明的叶子，叶脉里流淌着混沌灵力。
“这是何时长出来的？”林悠然凑近查看，发现幼苗根部正扎在绿珠空间原有的灵泉眼旁，而泉水中竟混杂着一丝黑石空间的尸气。两种截然不同的能量在泉眼处交融，顺着根系注入幼苗体内，使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抽枝长叶。
不到半个时辰，幼苗已长成丈高的奇树，树干如墨玉，枝叶似翡翠，枝头结着三颗流光溢彩的果实，分别呈现雷、火、土三种属性的光晕。
“混沌灵根催生的灵树？”林悠然轻抚树干，识海中突然涌入一段信息——此树名为“万象树”，能吸收空间内的各种灵力，结出蕴含不同属性的果实，服食后可大幅提升对应属性的修为。
她轻巧地摘下一颗雷属性的果实，那果实在阳光下泛着微弱的电光。入口的瞬间便化作一道暖流，随即，一股狂暴却又温和的雷电之力如涓涓细流般遍布她的四肢百骸。这股力量所到之处，原本停滞不前、卡在筑基中期巅峰的修为竟开始微微松动，仿佛长久以来束缚着她的桎梏终于出现了裂痕。每一次呼吸之间，都仿佛能感受到雷霆在体内跳跃，带来前所未有的畅快之感。
“竟有如此不可思议的神效！”林悠然心中又惊又喜，正打算进一步探寻万象树所蕴含的奥秘时，院外忽然传来了弟子的通报声：“林师姐，柳长老请您过去一趟，说是已经查到了苏婉儿同党的线索。”
—未完待续—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