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头发

苏婉谢谢你，真源哥…

苏婉起身要走，又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颗水果糖放在他桌角

苏婉橘子味的，挺甜的…

说完没等张真源回应，就快步往门口走，刚拉开门，就听见身后传来他的声音，带着点笑意

张真源晚安，小婉。要是还有不会的，明天早上也能问我。

她脚步顿了顿，没回头，只小声应了句“晚安”，就赶紧溜回自己房间。关上门靠在门板上，手还在发烫

窗外的月光透过纱帘洒进来，在练习册上投下淡淡的影子。苏婉拿起笔，试着把张真源讲过的步骤再写一遍，笔尖划过纸页时，耳边总忍不住回放他刚才的声音——讲题时的耐心、笑起来的暖意，还有那句带着笑意的“晚安，小婉”，每一个字都像小石子投进心湖，漾开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第二天早上，苏婉是被厨房传来的煎蛋香味叫醒的。她揉着眼睛走出房间时，正看见张真源端着盘子从厨房出来，校服外套搭在椅背上。

张真源早安

苏婉嗯了一声，走到餐桌旁坐下

苏婉妈妈醒了？快来帮忙

苏婉来了

吃完早饭，两人一起出门去学校。清晨的风带着点凉意，吹在脸上很舒服。张真源走在苏婉旁边，和她聊着高二的生活

这一刻，苏婉觉得，张真源没变，他好像还是原来那个张真源

教学楼门口的晨光还没散尽，苏婉刚攥着书包带跨进校门，就听见头顶传来熟悉的调侃声

马嘉祺呦，苏婉同学今天没迟到，也没忘带胸牌嘛～

苏婉抬头就撞进马嘉祺带笑的眼睛——对方指尖还轻轻点了点她胸前别得端正的胸牌

苏婉脸颊微热，赶紧把胸牌又按了按

苏婉对…

话还没说完，手腕忽然被人轻轻碰了一下，张真源的声音从旁边传过来，带着点自然的熟稔

张真源马嘉祺，今天轮到你查岗？

马嘉祺转头看见张真源，挑了挑眉，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马嘉祺是啊

马嘉祺目光扫过张真源，又转回头看了看苏婉泛红的耳尖，笑意里多了点玩味

马嘉祺你们俩…这是…

苏婉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往张真源身后挪了挪，却被张真源轻轻拉了拉胳膊——张真源没看她，只对着马嘉祺笑了笑

张真源一起来的

马嘉祺挑了挑眉，目光在两人相碰的胳膊上转了圈，又低头看了看苏婉

他忽然笑出声，伸手揉了揉苏婉的头发

马嘉祺行吧，进去吧，不然要迟到咯～

苏婉被他揉得头发有点乱，正想往后躲，张真源却先一步伸手把她往自己身边带了带，语气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敌意

张真源知道了

张真源的脚步顿在台阶上，侧头看苏婉时，语气听着像随口一问，指尖却无意识地蹭了蹭刚才拎过书包的带子

张真源你和马嘉祺很熟吗？

苏婉正盯着台阶上的纹路走神，听见这话猛地抬头

苏婉也、也不算很熟啦

苏婉就是之前被他抓到过几次

张真源听着，目光落在她微微泛红的耳尖上，喉结轻轻滚了滚，又问

张真源那他……经常揉你头发？

苏婉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指的是刚才校门口的事，赶紧摆手

苏婉没有没有！就刚才那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