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莫恩这么说的迪恩眼中划过一抹难以言说的神色，喜悦，挣扎，痛苦，不过都在瞬息之间归于平静

迪恩的情感或许瞒过了所有人的眼睛，但是却逃不过系统的勘测

【迪恩喜悦值+1000】

【迪恩痛苦值+500】

“莫恩，我们该回去了”

莫恩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然后又在迪恩面前悠哉悠哉的走了，继续祸害这个海盗基地总部

迪恩有些无奈却也只能随莫恩去，为了莫恩的安全着想，迪恩还是派两个手下跟着他

【迪恩无奈值+300】

“跟着莫恩，要是他受伤了，本将军把你们全部做成马桶”

迪恩开口的瞬间，空气仿佛被抽走了温度，每个字都带着零下四十度的颤

“是，将军！”

后面莫恩也没有霍霍海盗基地，而是找了一个地方沉默的坐着

不过就是在别人眼中他是沉默的坐着了，实际上他已经在系统空间里笑翻了

“〔这些海盗的情绪价值也太好赚了〕”

因为在系统空间里导致有人在身后站了许久也不曾发觉

迪恩站在莫恩身后，那背影瘦削得过分，像一截被战火啃噬过的桅杆，随时会在真空里折断。

莫恩垂着头，碎发遮住了前额，也遮住了所有表情——可即便没有表情，那股“随时会碎”的质感仍旧顺着空气爬进迪恩的指缝，冻得他指节发白

迪恩忽然想起很多年前，莫恩还是将军的时候。

那人站在舰桥中央，背脊挺直得像一柄出鞘的光剑，谈笑间能把一切作战布局安排的妥当

如今那柄光剑被折断了，断口处泛着灰败的、近乎透明的颜色，仿佛只要轻轻一碰，就会化作宇宙尘埃

“莫恩…”

迪恩开口，声音低到几乎听不见。莫恩没有回头

他维持着环抱膝盖的姿势，像要把整个身体折叠进胸腔里

迪恩看见他左手无名指在微微抽搐——那是旧伤，神经义体接驳失败的遗症；每一次抽搐都提醒迪恩：这个人曾经替他挡过一发离子炮，弹片至今留在莫恩的机器零件深处，并不是不能取出来，只是那个弹片在主机上，取下来莫恩可能就没命了

这也是莫恩为什么会时不时失忆的原因

迪恩的喉结动了动

他想伸手，想抓住莫恩的肩膀，想说“跟我回去”——

可最终他只是把五指收紧，指甲嵌进掌心。

他不知道自己没有资格。莫恩的披风下摆被风吹得扬起一角，露出后腰处一道未愈的灼伤

那是三天前在摩萨星实验场留下的，迪恩本该亲自给他换药，却被一场临时会议拖住。

此刻那伤口边缘泛着不正常的青白，像一块即将剥落的漆

迪恩忽然意识到，如果莫恩真的在下一秒碎掉，他连伸手去接的勇气都没有。于是他只能站着

像一具被钉在原地的雕塑，任由愧疚与隐秘的渴望在他的线路里结冰

【迪恩·痛苦值+500】

莫恩在那里坐了多久，迪恩就在莫恩身后站了多久

莫恩因为做的太久结果腿麻了，站起来的一瞬间差点一头栽在地上，还好迪恩先一步扶住了莫恩

莫恩看了一眼迪恩，眼神有些空洞

“我想起来那年在科迪纳星，你抱着我求我别死，所以我死过吗？”

迪恩的眼神有些躲闪，那时候海盗里出现了赛尔号的卧底，莫恩是为了救他才会出现濒死状态

“没有，你想多了”

“只要有我在，没人可以伤害到你”

【迪恩，心虚值+50】

莫恩朝着身后倒去，也不在乎自己躺着的水泥地板脏不脏，因为动作太过突然连带着迪恩也被莫恩拉着躺在地上

“莫恩？”

莫恩转过头看他，原本空洞的眼神出现了细碎的光，嘴角带着笑意

“陪我看看天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