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氏集团楼下的停车场，陆沉的黑色宾利安静地停在角落。苏清颜刚走出电梯，就被一个穿黑西装的保镖拦住：“苏小姐，陆先生请您过去一趟。”
她皱了皱眉，还是跟着保镖上了车。
车厢里弥漫着淡淡的雪松味，陆沉坐在后座，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见她进来，抬了抬眼：“坐。”
“陆先生找我，不是为了‘劝我收手’吧？”苏清颜开门见山，语气带着戒备。
陆沉放下文件，指尖在膝盖上轻轻敲击着，像是在思考措辞：“我查过你。”
苏清颜的心跳漏了一拍。
“苏建明的女儿，外公留下15%的股份，前阵子突然跟苏振邦翻脸，还找了张叔和李姐。”陆沉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压迫感，“你想扳倒苏振邦。”
这不是疑问，是陈述。
苏清颜没否认：“跟陆先生有关系吗？”
“有。”陆沉看着她的眼睛，“我也想扳倒他。”
苏清颜愣住了。她预想过很多种可能，唯独没想过陆沉的目标也是苏振邦。
“为什么？”她追问。
陆沉没直接回答，而是从文件袋里拿出几张照片，递给她。照片上是一个温婉的女人，抱着一个几岁大的小男孩，背景是苏家老宅的院子。
“她是我母亲。”陆沉的声音低沉了几分，“二十年前，被苏振邦逼死的。”
苏清颜的呼吸一滞。她从不知道苏振邦还有这样的过往。
“他怕我母亲分走爷爷的遗产，诬陷她出轨，把她赶出苏家，最后逼得她跳了河。”陆沉的指尖泛白，“我回来，就是为了让他偿命。”
车厢里陷入沉默，只有空调的微风在流动。
苏清颜看着照片上那个笑容温柔的女人，再想起苏振邦的伪善，心里一阵发冷。
“所以，”她抬起头，迎上陆沉的视线，“你想跟我合作？”
“是。”陆沉点头，“你熟悉苏家内部，我有外部资源。你提供苏振邦的黑料，我帮你落实证据，比如他那个海外空壳公司。”
“我凭什么信你？”苏清颜没那么容易松口。
“凭我们有共同的敌人。”陆沉从口袋里拿出一个U盘，“这是苏振邦在瑞士注册的空壳公司信息，算我诚意。”
苏清颜接过U盘，指尖微凉。
合作意味着风险，但也意味着更快的复仇速度。她看着陆沉深邃的眼睛，那里翻涌着和她一样的恨意。
“可以。”她最终点头，“但我有条件：合作期间，互不干涉对方的计划，谁也不能背后捅刀子。”
陆沉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意，像冰面裂开一道缝：“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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