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院的审判庭里，柳玉芬穿着囚服，站在被告席上，眼神空洞。当法官宣读判决书时，她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被告人柳玉芬，犯故意杀人罪（教唆）、包庇罪、挪用资金罪，数罪并罚，判处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听到“无期徒刑”四个字，柳玉芬的身体微微晃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麻木的表情。她似乎早就料到了这个结局。
苏清颜坐在旁听席上，心里没有丝毫快意。这个女人毁了她的家庭，也毁了自己的一生，到底是谁赢了？
庭审结束后，柳玉芬被法警带走时，突然停下脚步，看向苏清颜的方向，嘴唇动了动，像是在说什么。苏清颜没听清，但从她的口型看，像是“对不起”。
或许，在她心底的某个角落，还残留着一丝良知。
走出法院，陆沉递给她一瓶水：“都结束了。”
“嗯。”苏清颜点点头，却没有轻松的感觉。她想起柳玉芬日记里的话，想起她对儿子的执念，突然觉得很累。
“在想什么？”陆沉问。
“在想，人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苏清颜说，“柳玉芬一开始，可能也只是想好好过日子，保护自己的孩子，可最后，却走上了不归路。”
“因为她选了最错的方式。”陆沉看着她，“保护不是不择手段，爱也不是伤害别人的借口。”
苏清颜转头看他，他的眼神很认真，像是在说给她听，也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我们不会像他们一样，对吗？”她问。
“不会。”陆沉握住她的手，坚定地说，“我们走的是正路，问心无愧。”
阳光照在两人紧握的手上，温暖而有力。苏清颜知道，前路或许还有坎坷，但只要他们一起走，就什么都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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