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氏集团的周年庆典上，苏清颜站在台上，腹部已经微微隆起。她穿着宽松的礼服，裙摆上绣着玉兰花纹，和当年发布会上的那套西装遥相呼应。
“今年，我们要启动‘乡村智能计划’，”她的声音温柔却有力，“在一百个贫困县建智能灌溉系统，教农民用手机APP看土壤湿度、测产量。”屏幕上出现孩子们在田埂上奔跑的画面，身后是智能传感器在阳光下闪着微光。
台下响起掌声，张叔坐在第一排，举着相机拍个不停；李姐抱着一个文件夹，正在和小周讨论什么，两人笑得一脸灿烂；陆沉站在侧台，目光始终落在她身上，像追光一样。
庆典结束后，陆沉扶着她走出会场，晚风带着凉意。“累不累？”他把外套披在她肩上，“我就说别站那么久。”
“不累。”苏清颜靠在他怀里，看着远处的万家灯火，“你看，我们真的做到了。”
做到了保护家人，做到了惩治恶人，做到了让苏氏重回正轨，做到了让更多人因为他们的努力，过上更好的生活。
手机响了，是监狱的探视通知。苏梦瑶的刑期还有八年，最近在狱里表现良好，申请了视频探视。
“要去吗？”陆沉问。
“去。”苏清颜点头。
视频里的苏梦瑶，头发剪得很短，穿着囚服，眼神平静了许多。“我听说你怀孕了，”她的声音很轻，“恭喜你。”
“谢谢。”
“我以前总恨你，”苏梦瑶笑了笑，眼角有了细纹，“后来才明白，我恨的是我自己，恨我为什么不能靠自己，非要抢别人的东西。”她顿了顿，“我在狱里学了刺绣，等你孩子出生，我送他一件小衣服，算是……赔罪。”
苏清颜看着她，突然觉得，所有的仇恨都像被风吹散的烟，只剩下释然。“好。”
挂了视频，陆沉握住她的手，掌心温暖。“都过去了。”
“嗯。”
夜色温柔，星光璀璨。苏清颜靠在他怀里，感受着腹中小生命的悸动，突然明白，重生不是为了纠缠过去，是为了让未来，值得被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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