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山地洞外,夜幕低垂,漆黑的天空飘下冰冷的小雨,雨点打在地面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
钟雪漫从铁门中缓缓走出,站在雨幕前,目光落在眼前模糊的雨帘中,神情晦暗不明,眉头也微微蹙起。
她心中纷乱如麻,既不知该如何面对萧北冥,也不知如何解开那些盘踞心头的谜团。
林予鹿(低声询问,带着几分犹豫)雪漫姐,你其实是相信北冥哥的,对吧?
钟雪漫(语气冷淡,却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只相信证据。
林予鹿(目光微沉,声音压得更低)可你的行为已经说明了一切……这三年来,我看得很清楚。
钟雪漫(怔了一下,嘴唇动了动,却没发出声音)我……
林予鹿(温和地笑了笑)没关系,慢慢来,真相总会浮出水面的。
忽然,假山地洞里传来急促的呼喊。
风清浊钟捕快!
钟雪漫身形一震,迅速转身冲进地洞,裙摆被雨水沾湿,在地面上划出一条水痕。
假山地洞内,萧北冥依旧昏迷不醒,风清浊满头大汗,抬手抹了一把额头后,露出一张疲惫的脸。
钟雪漫(靠近几步,声音带着掩饰不住的焦急)他现在怎么样了?
风清浊(苦着脸摇了摇头)虽然我及时下针,但寒毒还是侵入了他的体内。凝血寒是一种慢性剧毒,它会一点点侵蚀他的五脏六腑和经脉。虽然不会立刻致命,但……
林予鹿(心猛地下沉,脱口而出)你是说,他没救了?
风清浊(连忙摆手解释)也不能这么说!毒性暂时被我压制住了,但毒发是避免不了的。毒发之前,他还能活一段时间。具体活多久……几天、几个月,还是几年,没人能够判断。只能看他自己的造化了。如果能在毒发前找到解药,也许还有救。
钟雪漫(猛地攥紧拳头,声音陡然拔高)你没有解药?!
风清浊(神色窘迫,低头不敢直视她)这些年我一直在研究怎么破解凝血寒毒,可惜始终没有进展……而且……他的武功废了,内力全失……
钟雪漫闻言,脚步一顿,目光复杂地落在昏迷中的萧北冥身上,嘴唇轻启,却没发出任何声音。最终,她只是默默合上眼,为他祈祷着奇迹的降临。
风清浊(垂着头,语气中带着深深的自责)钟捕快,这件事是我粗心导致的,与你无关!他虽是重犯,但现在中毒已是事实。一切都是我的责任,这就跟我去营里认罪。无论要关押还是惩罚,我都绝不会牵连你!
钟雪漫充耳不闻,仍旧定定站在原地,目光久久停留在萧北冥那张苍白的脸上。
林予鹿(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先别急,先想办法弄到解药才是正事。
风清浊点了点头,但眼神游移不定,又瞥向萧北冥,忽然想起什么,瞪圆了眼睛,满脸骇然。
风清浊(惊叫起来,声音充满恐惧)他、他是……萧北冥!夜煞!夜煞萧北冥!(音量骤然提高,整个地洞仿佛都在震动。)
假山地洞内,风清浊盯着萧北冥,表情中写满了难以置信。
钟雪漫(厉声喝止)闭嘴!
风清浊(顿时换上一副谄媚的笑容)哎哟,可把我吓坏了!这可是天下第一通缉犯啊!钟捕快,你抓住了夜煞,这是天大的功劳,简直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林予鹿(急忙伸手捂住他的嘴巴)嘘——别再说了!
风清浊终于注意到钟雪漫那双冰冷的眼睛正死死盯着自己,当即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闭上嘴,噤若寒蝉。
就在这时,萧北冥缓缓睁开双眼,艰难地坐起身来,眉头皱紧,显然身体正承受着极大的痛苦。他扫了一眼周围慌乱的众人,尤其是风清浊那张惶恐的脸,随即明白了刚刚发生的状况。
钟雪漫(强撑着冷静,但语气隐隐含着怒意)放心吧,你暂时死不了。
话音刚落,萧北冥便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脸色愈加苍白,目光黯淡无光。他稍稍平复呼吸,转头看向风清浊,低声说道:
萧北冥多谢了。
风清浊(愣了一下,连忙摆手)别谢、别谢,我还搞不清楚自己这是犯了错还是立了功呢……
风清浊瞥了眼钟雪漫,见她依旧面无表情,不禁更加忐忑不安。
随后躲到你身后
而萧北冥则深深看了你们一眼,尽管全身都因寒毒发作而瑟瑟发抖,他仍强忍着疼痛,开口说道:
萧北冥既然暂时不会死,那就先不管这些了。钟捕快,关于风波湖一案,我想你应该还有许多问题需要问我吧?
钟雪漫刚张开嘴,似乎想说什么,却突然瞥见风清浊还在旁边,于是转头指了指地洞的一角。风清浊恍然大悟,忙不迭地窜到角落里,站得笔直,一动也不敢动。
钟雪漫皱了皱眉,又指向耳边示意。风清浊立刻会意,急忙捂住耳朵,动作乖巧得像个犯错的孩子。
风清浊(小声嘟囔)为什么小鹿可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