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心里琢磨着
林予鹿「不是都搜过了吗?而且朱一铁为什么刚走,阿加就出现了?」
定风阁副厅里,黄昏的余晖透过窗棂洒在昏迷中的萧北冥脸上,那苍白的面色被昏黄的光线衬得愈发无血色。
风清浊在屋子里来回踱步,脚步声忽轻忽重,透着一股难以掩饰的焦急。门被轻轻推开,你走了进来。
风清浊小鹿,你们可算回来了,急死我了!
风清浊(环顾四周,发现只有你一个人)哎,钟捕快呢?
林予鹿被方首座叫去了。
林予鹿北冥哥怎么样了?
风清浊还没醒。
林予鹿那先守着吧。
风清浊好。
你们静静地守了一阵,空气里只有萧北冥微弱的呼吸声和油灯燃烧时偶尔发出的“噼啪”声。不久后,钟雪漫推门而入,目光扫过萧北冥。
钟雪漫他现在怎么样?
风清浊行针之后,脉象已经稳定了,但寒毒耗尽了他的体力,所以他才一直昏迷不醒。
钟雪漫你不是说,一旦毒发,他就没命了吗?
风清浊(语调中带着几分愧疚)毒发确实不可避免,不过也有过程。第一次发作,寒毒侵入血肉;第二次侵入内脏;第三次则会直逼骨髓筋脉。三次之后……他也就撑不住了。
钟雪漫双手攥紧,指节泛白,眼神复杂的看着萧北冥,满是心疼与不甘。
风清浊别急,这只是第一次毒发,还有时间。我一定会在三次毒发之前找到办法救他。
窗外一阵风吹过,风波湖水泛起层层涟漪,映着夕阳最后的余光。定风阁副厅里的油灯摇曳不定,光芒微弱如豆。你们依旧守护在萧北冥身边,气氛沉默又压抑。
林予鹿我总感觉不对劲……
林予鹿(看向钟雪漫)雪漫姐,朱一铁回去了吗?
钟雪漫我没注意。
林予鹿我觉得他有问题。
林予鹿不行,我得去看看。
钟雪漫你小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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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快步赶往神捕营,找到正在执勤的童双。
林予鹿童捕快,朱捕快呢?
童双不知道啊,从下午找人的时候就没见到他回来了。
童双怎么了?你找他有什么事吗?
林予鹿没什么,就是……
话还没说完,突然传来一声急促的通报,“景山侯府出事了!”
童双(看了你一眼)走!
与此同时,当萧北冥和风清浊正准备出院门时,远处隐约传来了脚步声。他们抬眼望去,只见诸葛孔云和方天正带着暗侦营与神捕营的大队人马匆匆赶来。萧北冥急忙伸手拦住风清浊。
萧北冥先躲一下!
萧北冥拉着风清浊迅速藏到了院墙后的阴影处。片刻后,暗侦营与神捕营的人冲进院子,径直奔向阿加所在的后院。等嘈杂声渐行渐远,萧北冥才拉起风清浊从暗处走出,飞快地离开了院门。
诸葛通、方天正以及诸葛孔云闯进阿加的房间,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瞬间僵住——景山侯惨死在床上,鲜血染红了整个床榻。这一刻,连最老练的探员都震惊得说不出一句话。
诸葛孔云上前探了探景山侯的鼻息,然后摇了摇头,示意人已经死了。
林予鹿(环顾了四周的人,皱了皱眉)(心想:朱一铁呢?)
诸葛孔云(看了看你,但没说什么就去追人了)
随后来的人朝着一个方向追了出去
你没打算跟着他们走
童双(看你不动)你不去?
林予鹿(看他)我有点累了,你们先走,我慢慢跟着
童双(看你有些不放心)你会武功吧?
童双问出来就有点后悔了,他为什么要关心这个?
林予鹿(点头)会的
童双嗯,我走了
他没有多说什么,就走了
林予鹿(看他的背影觉得有些奇怪,但也没多想)
你慢慢跟在后面走童双时不时的也回头看你
在确保你跟上后,就继续走了
你们找了一会儿,朱一铁带着方寅就跑了过来。
朱一铁(看到你)林小姐?
朱一铁方首座他们呢?
林予鹿还在那边找人
朱一铁(带着人跑了去)
在悬崖底下,一条湍急的河流奔腾而过。暗侦营和神捕营的人手持火把,分别站在河岸两边,仔细地搜寻着。
钟雪漫和风清浊缓缓走了过来。钟雪漫脸色惨白如纸,双目失神。而跟在她身后的风清浊也是失魂落魄。
童双察觉到了钟雪漫的不对劲,悄悄凑了过来,小声问道
童双他呢?
钟雪漫看着童双,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风清浊(小声道)从悬崖上掉下来了。
童双听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就在这时,朱一铁带着方寅跑了过来。
朱一铁首座!
方天正可有发现?
朱一铁看了钟雪漫一眼,钟雪漫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朱一铁启禀首座,未在崖下发现任何尸体和血迹。
方寅叔,这河水如此湍急,如若人跳下来掉入河中,必死无疑不说,怕是尸体被河水冲走,早已不见踪影。
方天正望着夜色下汹涌向前的河水,脸上露出了一脸的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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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雪漫和风清浊站在河边,整个人就像两具行尸走肉一般。
钟雪漫和风清浊依旧在努力地寻找着萧北冥的踪迹。
湍急的河边。
你和童双也从夜里一直找到清晨,却依旧没有发现萧北冥的任何踪迹。
童双你别在水里待太久,小心着凉了
林予鹿好
原本童双不让你下水的,但拗不过你,最后只能妥协了,你们找了一会儿你看到了他的手
林予鹿(看他磨破了的手)你要不要休息一下?
童双(看你)你先上去吧,我再找找
林予鹿可你的手……
童双我没事,这河水冷你先上去
林予鹿没事,还是再找找吧
童双(看了看你随后过来拉着你走了上去)
童双你们女孩子身子骨弱,在水里待了这么长时间,会着凉的
童双你就在这儿待着吧,我继续找
林予鹿(看着转身走的他)哎我……
童双待着!
林予鹿好吧
这边风清浊四处看了看,突然喊道
风清浊有人
钟雪漫一听,往前望去
两个人赶紧跑上前去,那人听到动静,转过身来,却不是萧北冥,而是衣衫湿透、神情狼狈的童双。
他们随后也看到了你
风清浊小鹿!
钟雪漫注意到童双的双手背上的骨节处都已经磨破出血,心中十分不忍。
风清浊你们这是在一起……找了他一夜?
童双抬起头,死死地盯着钟雪漫
童双他要是真的死了,我绝不放过你!
林予鹿(走了过来)
童双(看了看你不知道在想什么,然后就气冲冲的走了)
风清浊(立马过来看)小鹿,你还好吧
林予鹿我没事,这里已经找遍了,先回去吧
钟雪漫小鹿,你先回去去换一身衣服吧,小心着凉了
林予鹿没事,先回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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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风阁副厅内,阳光洒入。钟雪漫从外面走进来,一眼便看到桌前坐着的人,竟是萧北冥。她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用力眨了眨眨眼睛。
风清浊出现在钟雪漫身后,满脸兴奋
风清浊钟捕快,萧大哥没死!
萧北冥(也站起身)钟捕快。
钟雪漫心中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冲动,竟有种想哭的感觉,她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钟雪漫你……那么高的悬崖,你怎会没事?
萧北冥裁缝不让我死。
萧北冥从悬崖上坠落的那一刻,我已经绝望了,但没想到,我竟然摔在了几米下方的一处岩石上,那块岩石相当平整,旁边还有一个山洞
林予鹿悬崖上有通道?
萧北冥不知是何人所建,我还在山洞中发现了阿加的尸体。尸体旁边,是一整张仿制的人皮,以及裁缝换下的夜行衣。
钟雪漫倒吸一口凉气。
萧北冥我顺着山洞里的通道往前走,竟然从山的另一边出来了。裁缝应该早就发现这个山洞了,所以才故意跳崖,想以此脱身。他心思缜密,层层设计,真是个可怕的对手。
钟雪漫(脸上浮现出忧愁)现在裁缝把要杀的人都杀完了,如今他下落不明,所有嫌疑还都在你的身上。
萧北冥(淡淡一笑)我已经知道他是谁了,而且小鹿应该也猜到了吧
钟雪漫瞪大了眼睛。
林予鹿这么说那一切都说得通了
钟雪漫那就是他了
风清浊那我们要动手了吗?
萧北冥我和钟捕快去就好了
萧北冥你们俩留下
林予鹿我也想……
钟雪漫小鹿,你留下来,在河水里待了那么久,别着凉了
林予鹿我没事的
风清浊小鹿,你还是留下吧。钟捕快定会竭尽全力护萧大哥周全的。
林予鹿(无奈)那好吧
随后他们俩就走了
风清浊(看你)小鹿,你先休息一下,我去给你熬姜汤,暖暖身子
不知过了多久,他端着一个青花瓷碗回来了。碗里升腾着袅袅热气,姜的辛辣味混着红糖的甜香,弥漫在整个房间里。
你在他的搀扶下坐直身子,接过他递来的汤碗。
风清浊小心烫
林予鹿好
你轻轻吹了吹汤面上的热气,然后小口小口地喝着。姜汤顺着喉咙流下,像是一股暖流,驱散了身体里的寒意。
他坐在你身边,静静地看着你,眼中满是关切。你喝完最后一口姜汤,抬头看他
林予鹿谢谢啦
风清浊(笑着看你)这有什么好谢的?
风清浊小鹿,你先休息一会儿吧
林予鹿好
你笑了笑,躺下休息了一会儿,没一会儿萧北冥和钟雪漫回来了
定风阁里,阳光照在桌上。
萧北冥和钟雪漫坐在桌前,面如死灰。风清浊在屋里踱步,
风清浊你们怎么能把朱捕快跟小芙合葬呢?朱捕快是裁缝,是凶手,你们应该带着他的尸体去神捕营啊,这样才能证明萧大哥的清白
风清浊你们把尸体埋了,就更说不清楚了,萧大哥还是会被当作夜煞。
钟雪漫朱一铁已死,死无对证
风清浊朱一铁身上的伤,不能作为证据吗?
林予鹿他身上的伤,只会让大家觉得是北冥哥把他缝杀了。
钟雪漫小鹿你怎么不多休息一会儿就来了?
林予鹿我也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呀
风清浊(过来扶你坐下)
风清浊可是这样你身上的冤屈还是没法洗清啊。
萧北冥最起码,你们相信我了,对吗?
钟雪漫突然有些难过,起身往外走去。风清浊和萧北冥对视一眼。
风清浊钟捕快她……
林予鹿让她静静吧
萧北冥没事,我去找她。
萧北冥你照顾好小鹿
你们俩看着他们俩离开的身影,也没多说什么
风清浊(看你)好点了吗?
林予鹿(笑)喝完姜汤更好了
风清浊(笑)那就好
风清浊(犹豫的看着你)小鹿……
林予鹿(好奇的看着他)怎么了?
风清浊那个你和童捕快,昨晚一直在一起啊?
林予鹿嗯,我本来想去找你们的,但你们也去找北冥哥了,我就和童双一起找了
风清浊(不开心)噢
林予鹿(看他)你怎么了?
风清浊没什么,我去研究药了
林予鹿(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怎么奇奇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