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如约而至。重庆的冬天湿冷刺骨，但宋亚轩心里却燃着一团小小的火苗--他和刘耀文约好了，每周二、四在市图书馆一起复习。
元旦这天，宋亚轩家里气氛凝重。饭桌上，父亲再次提起高考志愿的问题。
万能角色央美竞争太激烈，你文化课又不拔尖。
父亲夹了一筷子菜，语气不容置疑。
万能角色不如考个普通大学的艺术教育专业，将来当老师稳定。
宋亚轩盯着饭碗，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桌沿。
宋亚轩我想试试...
万能角色试什么试?
父亲声音提高。
万能角色你知道现在就业形势多严峻吗?纯艺术出来能干什么?
万能角色孩子有自己的梦想。
母亲轻声调解，但话锋一转。
万能角色不过爸爸说的也有道理，轩轩，你可以把央美当冲刺志愿，保底还是选个稳妥的。
宋亚轩沉默地点头，胸口像压了块石头。饭后，他回到房间，盯着墙上贴的央美校园照片发呆。手机震动，是刘耀文的消息。
刘耀文明天还去图书馆吗?
他迅速回复。
宋亚轩去。有事想问你。
第二天，图书馆暖气充足，但宋亚轩依然觉得手脚冰凉。刘耀文很快察觉到他情绪不对。
宋亚轩怎么了?家里出事了?
宋亚轩摇头，把父母的话复述了一遍。刘耀文听完，眉头紧锁。
刘耀文他们就这样否定你的梦想?
宋亚轩你呢?
宋亚轩反问。
宋亚轩篮球运动员的梦想，你父母支持吗?
刘耀文苦笑。
刘耀文我妈希望我考体师范，毕业后当体育老师或者教练。说职业运动员太不稳定，伤病风险高。
宋亚轩那你怎么想?
刘耀文我...
刘耀文转着笔。
刘耀文我还是想试试。今年省青年队选拔，我准备报名。
宋亚轩什么时候?
刘耀文三月份。
刘耀文压低声音。
刘耀文别告诉别人，我还没跟教练说。
宋亚轩突然感到一阵失落。如果刘耀文真的入选省队，就意味着他要离开学校，去另一个城市训练...两人见面的机会就更少了。
刘耀文你会支持我的，对吧?
刘耀文期待地看着他。
宋亚轩勉强笑了笑。
宋亚轩当然。你那么优秀，一定能选上。
刘耀文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
刘耀文即使去了省队，我们也可以常联系。而且...如果我真的走上职业道路，将来你开画展，我可以去给你捧场啊!
这个未来图景让宋亚轩心头一暖。两人相视而笑，仿佛达成了某种默契。
刘耀文今天别学习了。
刘耀文突然合上书本。
刘耀文带你去个地方。
他们坐公交车来到城市边缘的一处观景台。这里视野开阔，可以俯瞰整个重庆市区。冬日的阳光稀薄但温暖，照在两个少年身上。
刘耀文这是我的秘密基地。
刘耀文从背包里拿出两罐热奶茶
刘耀文心情不好时就来这里，看着城市发呆。
宋亚轩接过奶茶，指尖相触的瞬间，一股暖流涌向全身。他们并肩坐在观景台边缘，脚下是云雾缭绕的山城景色。
刘耀文有时候我觉得，我们就像那些高楼。
刘耀文指着远处。
刘耀文看似很近，其实隔着无数街道和人群。
宋亚轩转头看他，发现刘耀文的侧脸在夕阳下镀上了一层金边，睫毛投下的阴影微微颤动。他想说些什么，喉咙却像被什么堵住了。
刘耀文突然从背包里拿出一把吉他。
刘耀文给你看个秘密。
在宋亚轩惊讶的目光中，刘耀文开始弹唱。那是一首关于梦想和远方的民谣，简单的和弦，质朴的嗓音，却莫名打动人心。宋亚轩从不知道刘耀文会弹吉他，更不知道他的歌声如此温暖。
刘耀文我自己写的。
唱完后，刘耀文有些不好意思。
刘耀文很粗糙...
宋亚轩不，很美。
宋亚轩由衷地说，眼眶不知为何有些湿润。
夕阳西沉，城市的灯光渐次亮起。两人静静地看着这昼夜交替的奇迹，谁都不愿打破这份宁静。
回程的公交车上，宋亚轩昏昏欲睡。一天的情绪起伏让他精疲力尽。不知不觉间，他的头靠上了刘耀文的肩膀。
刘耀文睡会儿吧。
刘耀文轻声说，小心地调整姿势让他靠得更舒服。
宋亚轩在半梦半醒间，感觉有什么柔软的东西轻轻碰了碰他的发顶，像是羽毛，又像是...一个吻。
下车后，两人抄近路穿过一条小巷。昏暗的路灯下，几个抽烟的混混拦住了他们。
万能角色哟，小情侣约会呢?
领头的黄毛阴阳怪气地说。
万能角色借点钱花花?
刘耀文把宋亚轩护在身后。
刘耀文我们没现金。
万能角色手机转账也行啊。
黄毛逼近一步。
万能角色别这么小气嘛。
宋亚轩感到刘耀文的身体绷紧了。
刘耀文跑。
他听到极低的一声指令。
下一秒，刘耀文猛地推开最近的混混，拽着宋亚轩就往巷口冲。身后传来怒骂和追赶的脚步声。眼看就要到主路，一个混混从侧面扑来，刘耀文转身挡在宋亚轩前面，被那人手中的什么东西划伤了手臂。
刘耀文操!
刘耀文吃痛，但没停下脚步。两人终于冲到大路上，混混们骂骂咧咧地放弃了追赶。
宋亚轩你受伤了!
宋亚轩看到刘耀文右臂衣袖渗出的血迹，声音发抖。
刘耀文扯开袖子看了眼。
刘耀文没事，划破点皮。
他试图安慰宋亚轩，但疼痛让他的表情有些扭曲。
宋亚轩坚持去了附近的药店买来消毒水和绷带。在路灯下，他小心地为刘耀文清理伤口。那道划痕比想象中深，血一直流到手腕。
宋亚轩为什么要挡在我前面...
宋亚轩声音哽咽，手指轻轻抚过伤口周围的皮肤。
刘耀文静静地看着他。
刘耀文本能反应吧。
包扎完毕，两人沉默地走在回家的路上。宋亚轩突然意识到，如果有一天，刘耀文真的去了省队，甚至更远的地方，他该如何面对没有这个人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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