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猫猫无奈叹气,用没受伤的那只手单手拎起喜羊羊。
喜猫猫身上脏,先别靠近我。
喜羊羊一听,慌张地拉着喜猫猫检查。
喜羊羊师兄,你哪里受伤了吗?
喜羊羊的话音戛然而止。
他的目光牢牢锁在喜猫猫手臂上——一道血痕正渗着暗黑色的血,在对方浅色的毛发映衬下,显得格外刺目。
心头猛地一揪,喜羊羊立刻扭头,狠狠瞪向刚从地上撑起身子的破影。
他转回来,手指悬在伤口旁,想碰又不敢碰,声音里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
喜羊羊这血……是黑色的?是不是有毒?
喜猫猫侧身避开他的手,语气平淡,
喜猫猫没有。
听闻无毒,喜羊羊悬着的心落下一半,可那不详的黑色依旧让他不安,
喜羊羊那为什么会是黑色的?
喜猫猫没有回答。他只是微微眯起那双异色的眼眸,审视着已然站定的破影,心底掠过一丝疑虑与考量:影王的后人?
见师兄不理自己,喜羊羊顿时将怒火全数转向破影。
他几步冲过去,叉着腰,气势汹汹地挡在两人之间,像只被惹恼了的小兽,
喜羊羊你这个坏蛋!居然敢伤我师兄!
破影大王闻言,动作一顿。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破损的衣衫,以及周身那一道道被风刃切割出的醒目伤痕,再抬眼时,眼神里写满了难以置信的无言。
……他没看错的话,受伤更重的,好像是自己才对吧?
说起来也真是难以置信,他居然……就这么输了?
他堂堂破影大王就这么输在一只无名小猫身上?
不对…刚刚的对战他虽然没使出全力,但也不该就这么输了。
破影抬眸,目光穿透空气中未散的尘埃,落在喜猫猫身上。
对方静立在那里,周身的气息凛冽如寒冬月色,手臂上那道暗色的血痕非但无损其姿容,反倒为他平添了几分染血的华美与易碎感,恰如开在悬崖之巅、云雾之中一朵可望不可即的高岭之花。
他凝视着那双异色的猫瞳,心底的疑问如潮水般翻涌,他,究竟是谁?
喜猫猫随意甩了甩手臂,那道暗色伤痕竟已悄然隐去,不见踪迹。
他缓步走到破影面前,审视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片刻,最终定格在那枚古朴的铃铛上。
看来,必须尽快返回奇猫国查证那个传说了。
喜猫猫传言中,影王坐镇怪物城,力量足以撼动天地。
喜猫猫话音微顿,视线轻扫过破影略显狼狈的模样,
喜猫猫怎么到了你这里……
未尽之语在空气中弥漫,破影顿时咬紧牙关,
破影大王我尚未动用真正的实力。
喜猫猫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尾音微微上扬。难怪方才交手时总觉得游刃有余。
不过……他忽然想起另一个关键:据说历代影王都无法踏出怪物城半步,眼前这位又是如何出现在灵熙国的?
喜猫猫你怎么来灵熙国的?
破影大王我想来就来,你管的着?
喜猫猫确实管不着。
破影大王……
喜猫猫转身离开,还不忘叫上喜羊羊。
喜猫猫走了。
喜羊羊“哦哦”两声,愣愣地跟上了。
他还回头看了一眼破影,小声问喜猫猫,
喜羊羊师兄,你认识他吗?
喜猫猫不认识。/摇头
喜羊羊……
可是你明明看着跟他很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