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古月娜那 冰冷彻骨的质问声，如同 一道 无形的寒流，瞬间 穿透空气，重重地 压在霍雨浩心头。他只觉得 呼吸 猛地一窒，后背 瞬间 被冷汗浸透。

（必须解释！立刻！马上！）

他强行压下 心中的恐惧与慌乱，努力 让自己的声音 听起来 尽可能的 诚恳与平稳，尽管 那声音 依旧 带着一丝 不易察觉的 颤抖：“古……古月娜前辈！误会！这完全是误会！”

他语速 不自觉地 加快，生怕 慢了一秒 就会被 那 恐怖的冰锥 再次 贯穿：“我……我是来找王秋儿一起修炼的！我并不知道您会在这里……我刚刚到达湖边，真的什么都没看清！我发誓！”

他一边说着，一边 下意识地 抬手，想要 指天发誓，但 动作 进行到一半，又 猛地僵住，生怕 任何 过大的动作 都会 再次 激怒对方。他脸上 那 未干的血迹 和 慌乱的神情，此刻 显得 格外 狼狈与窘迫。

（该死！这鼻血……真是跳进冰海也洗不清了！她会不会以为我是因为……才流鼻血的？）

古月娜静静地 站在巨石上，银色裙摆 随风 微微飘动。她那双 深邃的紫眸 冰冷地 注视着 霍雨浩，仿佛 在审视着 他话语中的 每一个字、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她脸上 那 诱人的红晕 尚未完全褪去，但 眼神中的怒意 似乎 略微 收敛了 一丝，取而代之的 是 一种 极度冰冷的 审视与怀疑。

（来找秋儿？修炼？巧合？）

她并没有 立刻开口，只是 用那 仿佛能 冻结灵魂的目光，继续 给予霍雨浩 巨大的压力。周围的空气 仿佛 都 因为她的沉默 而 变得更加凝滞。

霍雨浩见她 没有立刻动手，心中 那根 紧绷的弦 稍稍 松弛了 一丝，但 依旧 不敢有 丝毫放松。他连忙 继续解释道，语气 更加恳切：“前辈明鉴！我以我的武魂起誓，我绝无任何不敬之意！方才……方才只是骤然来到湖边，气血有些翻涌，才……才不慎……”

他说到最后，声音 越来越小，实在是 无法 理直气壮地 将 “流鼻血” 这三个字 说出口。这种解释，连他自己 听起来 都觉得 苍白无力。

（气血翻涌……这借口我自己都不信……可她总不能因为我流鼻血就杀了我吧？）

古月娜的眉头 几不可察地 微微蹙了一下。她的目光 扫过霍雨浩 那 依旧残留着 血迹的鼻子 和 通红的脸颊，眼中 闪过一丝 极其复杂的 神色，那神色中 有 厌恶，有 恼怒，似乎 还有一丝 极淡的……窘迫？

（气血翻涌？这人类小子……）

她自然 不相信 霍雨浩 “什么都没看清” 的鬼话。但 他此刻 那副 惊慌失措、急于辩解、却又 因为 生理反应 而 显得 无比窘迫的模样，看起来 确实 不像是 早有预谋。而且，他提到 是来找秋儿，这倒 符合 她之前的感知，秋儿今日 确实 应该会来湖边修炼。

（或许……真的只是巧合？一个令人极度不悦的巧合？）

杀意，在她的心中 缓缓褪去。并非 因为她 完全相信了 霍雨浩的话，而是 基于 更理性的判断。首先，这人类少年 身上 牵扯着 雪帝冰帝丽雅 乃至 整个魂兽未来的 某种可能，贸然击杀，损失太大。其次，他若真有歹意，帝天 早已察觉，不会 放任他 靠近湖边。最后……她 瞥了一眼 对方那 狼狈的样子，心中 那丝 莫名的 烦躁感 竟 奇异地 压过了 杀心。

（罢了。杀了他于事无补，反而会引来诸多麻烦。更何况……）

她缓缓地 吸了一口气，周身的 冰冷气息 似乎 收敛了 些许。她终于 再次开口，声音 依旧 冰冷平淡，却 不再带有 那 实质般的杀意：“收起你那无用的解释。今日之事，若敢对外透露半个字……”

她的话 没有说完，但 其中 蕴含的 冰冷威胁，让霍雨浩 瞬间 明白了 后果。

霍雨浩如蒙大赦，连忙 用力点头，语气 无比郑重：“前辈放心！今日之事，霍雨浩必定守口如瓶，绝不向任何人提起！若有违背，天诛地灭！”

他心中 那块 巨大的石头 终于 落地，但 依旧 不敢 有丝毫怠慢，态度 恭敬到了极点。

古月娜冷冷地 瞥了他一眼，似乎 对他的誓言 不置可否。她微微侧过身，不再看他，目光 投向 波光粼粼的湖面，仿佛 在 平复着 内心的情绪。那 绝美的侧影 在晨光中 显得 依旧 清冷孤高，但 隐约间，似乎 比平时 多了一丝 难以言喻的 波动。

（真是……麻烦的人类。）

湖畔的气氛，依旧 有些 僵硬与尴尬。霍雨浩 站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能 小心翼翼地 维持着 沉默，尽量 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他 偷偷地 用袖子 擦掉 脸上的血迹，心中 暗自祈祷 王秋儿 能 快点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