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危险的紧要关头, 林心妍的脑子居然及时 「短路」了,她呆滞地想:
既然我是魂灵,那不会再死一次也不会感到痛吧!
哪曾想当其中一个怪物的尖牙咬破她肩膀上的皮肤时,那万分的疼痛简直难以忍受, 似乎是要刻进骨子里一般。
鲜血,从她的衣服内渗出来, 更加使怪物们兴奋狂躁起来, 它们朝林心妍一拥而上 .......
完了,这下要被它们撕碎了!林心妍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竹隐风刃!
一声大喝伴随着周遭的飓风,怪物被切着肉块、血花一般纷纷洒落在地, 林心妍才在震惊中缓缓睁开眼睛,
肩膀上异物的重量已然消失,她低头看去—— 满地狠藉的怪物尸体血肉模糊,她极力不让血惺腐臭的味道钻入鼻腔、稳住要作呕的冲动。
為逃避这一切,她终於抬眼看清救了她一命的人——碧绿的眼、墨绿的髮和若隐若现那抹温柔的笑。
竹隐往前了一步,将手递给她,柔声道:
竹隐姑娘,此地不宜久留。况且你受了伤,随我离开吧。
林心妍感激地伸出手并握紧他那温热令人安心地大手。
可下一秒,林心妍感到头昏,重心不稳朝地上散落地尸体倒去。
竹隐姑娘!
竹隐将她托起稳住:
竹隐你这是......不好,伤口发炎了。
竹隐低看向发着烧,瞼蛋红彤彤、朱唇微启晕乎乎的林心妍,明白情况危急起来,只因怪物唾液含腐蚀性,毒害不可忽视。
他将人打横抱起,轻声道:
竹隐小唯,你尽量不要睡,我会救你的。
下一秒竹隐腾空而起,如风般在山林中穿梭,直抵山林深处的一间竹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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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玦望着地上的尸块与埋在其中的毛笔沉思:
炎玦这笔有小唯的气味。看来,是给竹隐中途劫胡了……罢了,我為什麼要紧张呢? 我的东西,终归属于我。
他没再犹疑,潇洒地转身离去。
林心妍被安放在卧床上, 她像布娃娃一样毫无生气。
竹隐使出风系灵力将屋内各处存放着的草药刮入床边的箩筐中,挑选出几味并将其捣碎成粉末。
他望着林心妍被血浸染的衣物,稍有疑迟——脱不脱好呢? 人家大姑娘的清白会不会……
但听到林心妍难受地呻吟, 他只好一咬牙,双手微微颤抖着去解开她的衣裙……
林心妍嘶。
林心妍被疼得惊醒, 她睁眼看着眼前的竹隐红着脸给她的肩膀涂粉抹药,
又低头看到自己的胸及以下部位都给布盖住了,心中不禁泛起感激之情, 亦努力阻止自己脑中多餘的想法。
她清了清嗓子:
林心妍多谢竹大人屡次出手相救,还细、细心照顾小女子,不胜威激。
竹隐的手离开她的伤口,在一旁的水盆中净手,平静地回答:
竹隐姑娘不必,这是我应做的本份,毕竟你是在我的领地受了伤。 对了,你又為何会来幽林深谷?
林心妍啊……
林心妍把来龙去脉告诉了他,竹隐在过程中摸了摸她的额头。
正在滔滔不绝林心研没有留意到……
竹隐原来如此。好,已经退烧了。
竹隐端起一碗药:
竹隐这是麻草汤,有麻醉功效。 喝了睡一觉伤口就不会痛了。
林心妍好的。
林心妍乖乖地接过碗,喝得一滴不剩。
竹隐叹了一口气,在林心妍昏睡的过程中洗净她的衣裙,并用风力吹干。
扯掉布并缓缓為她更衣。
他在过程中眼睛半睁半闭,喃喃道:
竹隐竹隐,你是君子。 非礼勿视、非礼勿动......
等收拾好一切了,他失落地动用灵力飞上屋檐,坐下身, 开了一壶竹叶青酒闷自地喝:
我可能真是胆小鬼吧,不管喜欢什麼都要拱手相让。 炎王爷......值得我这样尽忠吗?
炎玦咳。
正在审核魂灵的炎无故被唾液呛住了,他揉了揉脖子,嘀咕道:
炎玦哪个不省心的家伙在背后说我的坏话呢?
等他忙完眼前事了,想到了什么,唤道:
炎玦阿右在何处?出来听令!
小鬼乖乖现身了:
鬼仆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