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界的黎明来得突然而诡异。前一秒还是漆黑如墨的夜空，下一秒地平线就亮起刺目的白光，仿佛有人突然拉开了世界的帷幕。许明和苏凌借着这奇异的天象掩护，穿行在通往黑塔的荒原上。
"还有多远？"许明低声问，一边警惕地环顾四周。自从离开村庄，他们已经行进了两个小时，途中避开了三波净世会的巡逻队。
苏凌指向不远处的一座矮丘："翻过那个山坡就能看到塔基。符文感应越来越强了...塔里有东西在召唤它。"
她后背的红色符文虽然被药膏抑制，但仍然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如同一个坏掉的指示灯。更令人担忧的是，许明通过灵视能看到一丝丝红色的能量正从符文中渗出，像蛛丝般飘向黑塔方向。
"我们得想办法完全屏蔽这个连接。"许明说，"否则一接近黑塔就会被发现。"
苏凌从腰间小袋取出一块银色薄片："用这个。师父教过的'灵蔽符'，能暂时切断所有灵能连接。"
她将薄片贴在符文上，念了一句简短的咒语。银色薄片融化成液态金属，覆盖住整个符文，形成一层闪亮的膜。红色光芒立刻被隔绝，那些飘向远方的能量丝也断开了。
"有效，但只能维持一小时左右。"苏凌活动了一下肩膀，"足够我们潜入塔内了。"
两人爬上矮丘，黑塔的全貌终于映入眼帘。它比远处看起来更加庞大，底座直径至少有百米，通体漆黑的材质吸收着周围的光线，在灰蒙蒙的荒原上形成一个近乎完美的剪影。塔顶射出的血红光柱直插云霄，在淡紫色的天空中形成一个漩涡状的云团。
更令人不安的是，塔身周围的空间呈现出不自然的扭曲，就像透过高温空气看东西一样。许明的灵视能力让他能看到更多细节——黑塔实际上位于七个不同维度的交汇点，塔身同时存在于所有七个世界！
"维度锚点..."许明喃喃道，"难怪要建在这里。"
塔基周围是一片忙碌的景象。数十名白衣人来回穿梭，搬运各种奇特的装置和材料。几队被锁链拴住的影魔被驱赶着巡逻，它们扭曲的身体在晨光中投下怪异的影子。最引人注目的是塔基正门前的巨大广场，那里矗立着七根石柱，每根顶端燃烧着不同颜色的火焰。
"七个维度的连接点。"苏凌眯起眼睛，"已经有六根柱子点燃了...他们在等待第七个。"
许明数了数火焰颜色：红、橙、黄、绿、蓝、靛...唯独缺少紫色。"第七个是什么维度？"
"核心维度。"苏凌的声音变得低沉，"所有维度的起源之地。传说中只有白家血脉才能打开它的通道。"
许明想起在核心空间看到的景象："所以他们需要你...或者白景云。"
"或者任何白家血脉。"苏凌苦笑，"这就是为什么师父一直隐藏我的身世。"
他们观察了一会儿守卫的巡逻规律，发现正门防守太严密，不可能悄无声息地潜入。许明将目光转向塔基侧面，那里的守卫相对稀少，而且有一排奇怪的管道通向塔内。
"通风系统？"他猜测道，"或者是能量输送管。"
"无论如何，比正门容易突破。"苏凌同意道，"问题是，我们进去后怎么找到第七祭坛？"
许明思索片刻："符文连接虽然被屏蔽了，但方向感应该还在。你能感觉到它想往哪个方向延伸吗？"
苏凌闭上眼睛，片刻后指向黑塔的西北侧："那边。塔的高层。"
制定好简单计划后，两人借着荒原上稀疏的灌木掩护，慢慢接近黑塔侧面。随着距离缩短，许明感到一种奇怪的压迫感，仿佛塔本身是有生命的，正在监视着每一个接近者。
在距离塔基约五十米处，他们被迫停下。一队白衣守卫正站在管道入口处交谈，看起来短时间内不会离开。
"得引开他们。"许明低声道，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我去那边制造声响，你趁机进入管道。"
苏凌抓住他的手腕："太危险了。用这个。"她从袋中取出一个小纸包，"幻影粉。能制造短暂的幻象吸引注意力。"
她小心地打开纸包，将里面的银色粉末撒向空中，同时低声念咒。粉末在空中凝聚，逐渐形成一个模糊的人形轮廓——赫然是白景云的样子！
幻象晃晃悠悠地向远处移动，立刻引起了守卫的注意。
"家主大人？"一个守卫疑惑地喊道，随即带着同伴追了过去。
苏凌和许明抓住机会冲向管道入口。那是一个直径约一米的圆形开口，里面黑漆漆的，散发着金属和某种化学物质的混合气味。
"我先上。"许明钻进管道，内壁光滑冰冷，足够一个人爬行。苏凌紧随其后，两人在黑暗中摸索前进。
管道先是水平延伸，然后逐渐向上倾斜。随着深入，温度开始升高，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不安的嗡鸣声，仿佛整座塔都在共振。许明的灵视能力在黑暗中反而更加敏锐，他能看到管道内壁上有细微的能量流动，全部指向塔的核心方向。
爬行了约十分钟后，管道变得垂直向上，内壁出现了一些凸起的结构，可以作为攀爬的支点。许明率先爬上去，肌肉因持续用力而颤抖。就在他快要力竭时，管道终于再次转为水平，尽头是一个金属栅栏。
透过栅栏缝隙，许明看到里面是一个巨大的圆形空间——塔的内部中空，中央悬浮着那颗在幻象中见过的血红晶石，足有房屋大小，散发出令人不适的暗红色光芒。晶石周围环绕着七个平台，正是七个祭坛，其中六个亮着不同颜色的光，只有西北侧的那个仍然暗淡。
更令人震惊的是，许明清楚地看到晶石内部有一张巨大的人脸轮廓，此刻正闭着眼睛，似乎在沉睡。
"找到第七祭坛了。"他回头对苏凌耳语，"就在我们正前方。但晶石里有东西...一个巨大的灵魂。"
苏凌挤过来观察："先祖之魂...白家世代供奉的守护灵。难怪他们需要白家血脉激活第七祭坛，只有同源灵魂才能唤醒它。"
栅栏被某种机关固定，无法从外部打开。许明尝试用灵枢镜影响锁具，但镜子在这里反应迟钝，似乎被塔内的强大能量场干扰了。
"需要其他方法。"苏凌从发髻中取出一根细如发丝的金属线，"师父的'万能钥'，能解开大多数灵能锁。"
她将金属线插入栅栏缝隙，轻轻拨动几下。随着一声轻微的"咔嗒"响，栅栏松动了。两人小心地推开它，爬出管道。
他们现在位于塔内壁的一个检修平台上，距离中央祭坛区还有约二十米的落差。下方不时有白衣人走过，但似乎没人注意到高处的小小动静。
"怎么过去？"许明观察着周围。七个祭坛通过狭窄的走道连接到塔壁，但最近的走道也在十几米外。
苏凌指向头顶："上面有维护用的吊轨。如果我们能到那里，可以滑到第七祭坛上方。"
攀爬过程紧张而缓慢，每一个细微的声响都可能引来下方的守卫。许明的手心全是汗水，有几次差点打滑。当他们终于爬到吊轨高度时，两人都已经气喘吁吁。
吊轨上挂着几个维修用的吊篮，苏凌检查了其中一个："还能用。但下去时可能会被发现。"
"赌一把。"许明帮她进入吊篮，"准备好你的银剑。"
吊篮缓缓滑向第七祭坛上方，幸运的是，下方守卫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中央晶石上，没人抬头看。当吊篮正好位于祭坛正上方时，苏凌做了个手势，两人悄无声息地跳下，落在祭坛后方的阴影处。
第七祭坛比远处看起来更大，直径约五米，表面刻满了复杂的符文。祭坛中央有一个透明的水晶柱，柱内悬浮着一个熟悉的身影——苏清！她的双眼紧闭，面容平静，仿佛只是睡着了。但许明通过灵视能看到她的灵魂能量正被缓慢抽走，通过水晶柱连接到中央的红色晶石。
"师父..."苏凌声音哽咽，几乎要冲上前去，被许明一把拉住。
"等等！可能有防护。"
他小心地用灵视检查祭坛周围，果然发现了一层几乎不可见的能量网。任何未经许可的触碰都会触发警报。
"需要白家血脉才能安全通过。"苏凌查看后确认，"或者..."
"或者什么？"
"或者用更强的灵能强行突破，但会引起整个塔的警报。"苏凌咬着嘴唇，"没得选择，我们时间有限。"
她将手放在能量网上，开始低声吟诵一段复杂的咒语。银色光芒从她掌心扩散，与能量网碰撞出细小的火花。这个过程缓慢而痛苦，苏凌的额头很快布满汗珠，但她坚持着。
五分钟后，能量网终于出现了一个勉强能通过的缺口。两人迅速钻进去，来到水晶柱前。
"师父！"苏凌轻触水晶表面，"我们来了。"
水晶柱内的苏清缓缓睁开眼睛。那双与苏凌极为相似的金色眼眸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变成担忧。她的嘴唇动了动，虽然没有声音传出，但口型清晰可辨："快走...陷阱..."
许明立刻警觉地环顾四周，但祭坛上似乎没有其他危险。他转向水晶柱："苏清前辈，我们怎么救您出来？"
苏清摇摇头，再次用口型说："太迟了...我的灵魂已经与心核绑定..."她的目光转向苏凌，充满慈爱，"听好...第七钥匙不是血脉...是牺牲..."
就在这时，整个祭坛突然剧烈震动！中央的红色晶石爆发出刺目的光芒，那张巨大的人脸睁开了眼睛，直直地"看"向第七祭坛。
"闯入者！"一个洪亮的声音响彻整个塔内空间，不是从任何具体方向传来，而是直接在脑海中轰鸣，"白家的叛徒终于来了！"
随着那声震耳欲聋的宣告，整个黑塔内部亮如白昼。血红晶石中的人脸完全苏醒，那张古老而威严的面容上，金色的眼睛燃烧着冰冷的火焰。许明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几乎让他跪倒在地。
"先祖之魂..."苏凌脸色苍白，但仍挡在许明和水晶柱前，"不，你不是先祖，你是占据了他身体的某种东西！"
晶石中的面孔扭曲出一个可怕的笑容："聪明的女孩。但你错了，我就是白无尘，白家的创始者，维度守护者的正统继承者！"
塔内各层的白衣人纷纷跪下，包括刚刚出现在主平台上的白景云。老人看起来比上次见面更加憔悴，金色眼眸中带着病态的狂热。
"先祖！"他虔诚地呼唤，"您预言的反叛者已经现身。请允许我为您献上最后的祭品！"
许明抓紧灵枢镜，随时准备激活它的力量。通过灵视，他能看到红色晶石正在抽取六个已激活祭坛的能量，通过某种复杂的网络输送到第七祭坛。更可怕的是，苏清的灵魂能量正被加速抽离，水晶柱内的身影变得越来越透明。
"苏凌，"他低声道，"他们在加速进程！第七祭坛马上就要激活了！"
苏凌没有回头，目光锁定晶石中的面孔："你想要什么？为什么要毁灭七个维度？"
白无尘大笑，声音如同金属摩擦："毁灭？不，孩子，这是净化！是重生！七个主要维度已经腐朽不堪，充斥着变异和不纯。我要将它们熔炼成一个完美的世界，一个由白家统治的纯净维度！"
他的面孔转向白景云："开始最终仪式！用叛徒的血脉完成第七连接！"
白景云鞠躬，然后转向第七祭坛的方向。当他看到苏凌时，表情变得复杂："莹儿的女儿...你本可以成为新世界的公主..."
"我宁愿死也不会帮你！"苏凌厉声回应，银剑出鞘，剑尖直指白景云。
许明趁机检查水晶柱，寻找解救苏清的方法。柱体表面刻满了与苏凌背上符文相似的纹路，但更加复杂。灵枢镜在这里几乎无法使用，镜面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红雾。
水晶柱内，苏清的灵魂正在快速消散，但她仍努力传达着信息。许明集中精神解读她的唇语："...心核...弱点...反向连接..."
就在这时，整个祭坛再次剧烈震动！六个已激活的祭坛射出耀眼的光束，全部汇聚到中央晶石上。晶石开始旋转，速度越来越快，发出的红光几乎刺得人睁不开眼。
"来不及了！"许明对苏凌喊道，"苏清前辈说心核有弱点，需要反向连接！"
苏凌似乎瞬间明白了什么。她转身将手掌贴在水晶柱上："师父，我明白了！"
她闭上眼睛，开始吟诵一段古老的咒语。随着咒语进行，她后背上的银色屏蔽膜逐渐溶解，红色符文再次显露出来。但这次，符文没有向晶石输送能量，反而开始逆向吸收！
"不！"白无尘的面孔因愤怒而扭曲，"阻止她！"
白景云和几名白衣人冲向第七祭坛，但许明已经站在通道口，灵枢镜全力激活。虽然镜子被严重干扰，但射出的蓝光仍足以暂时阻挡追兵。
"快点！"他咬牙喊道，感到灵能正被急速消耗。
苏凌的咒语越来越快，符文的光芒从红色逐渐变成银白色。水晶柱内的苏清露出欣慰的微笑，她的灵魂能量开始回流，身影重新变得清晰。
"聪明的女孩..."苏清的声音终于能够传出，虽然微弱但清晰，"就像我教你的...永远逆向思考..."
"师父，我们一起切断连接！"苏凌喊道。
苏清却摇摇头："太迟了...我的灵魂已经与心核绑定太久..."她的目光转向许明，"年轻人，保护好她...你们是最后的希望..."
说完，苏清的灵魂突然爆发出耀眼的金光！这股能量通过苏凌的符文反向冲击水晶柱，然后沿着连接网络直击中央晶石！
"不！"白无尘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整个黑塔为之震动，"你怎么敢！"
金光与红光在晶石中心激烈碰撞，产生了一连串小型爆炸。六个已激活的祭坛一个接一个地熄灭，白衣人们惊慌失措地四处奔逃。白景云跪在主平台上，脸上写满难以置信："先祖...这不可能..."
苏凌泪流满面，但仍维持着反向连接："师父...不要..."
苏清的灵魂已经变得几乎透明，但她仍微笑着："记住...第七钥匙是牺牲...不是血脉...黑塔的弱点在..."
她的最后几个字被一阵剧烈的爆炸声淹没。中央晶石裂开了一道缝隙，白无尘的面孔因痛苦而扭曲："你们以为这就能阻止我？愚蠢！白家的计划已经进行了三百年！不会因为一个叛徒的灵魂而失败！"
水晶柱轰然炸裂，苏清的灵魂化作无数光点消散在空气中。冲击波将许明和苏凌掀飞到祭坛边缘，差点坠入下方的深渊。
"走！"许明抓住苏凌的手，"趁现在混乱！"
两人跌跌撞撞地沿着祭坛走道奔向塔壁。身后，白无尘的咆哮声越来越响，晶石的裂缝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白景云已经重新组织起守卫，开始封锁各个出口。
"管道回不去了！"许明环顾四周，寻找其他逃生路线。
苏凌指向下方："维修梯！通往中层平台！"
他们爬下狭窄的金属梯，来到黑塔的中层。这里是一个环形的走廊，两侧有许多房间。远处已经传来追兵的脚步声，两人随便选了一个房间躲进去。
房间内堆满了奇怪的仪器和书籍，看起来是个实验室。苏凌瘫坐在地上，终于忍不住抽泣起来："师父...她牺牲了自己..."
许明蹲下来抱住她："她救了我们...救了所有维度。"他轻抚苏凌的后背，感受到符文所在的位置仍在发烫，"她最后说了什么？关于黑塔的弱点？"
苏凌努力控制情绪："我没听清...好像是'双月'什么的..."
许明思索片刻："双月...灰界有两个月亮...这和黑塔有什么关系？"
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两人不得不停止讨论。许明悄悄打开一条门缝观察，看到一队白衣人正挨个搜查每个房间。
"没时间了。"他转向房间另一侧，"那里有通风口吗？"
苏凌检查了一下墙壁："有，但太小了...等等！"她突然指向房间角落的一个奇怪装置，"那是...维度跃迁器！"
装置看起来像个小型金属拱门，上面镶满了各种晶体。许明通过灵视能看到它周围有微弱的空间波动。
"能用吗？"
"不确定...这是原型机，很不稳定。"苏凌快速检查着控制面板，"但总比坐以待毙强。"
追兵已经到了隔壁房间，翻箱倒柜的声音清晰可闻。许明帮苏凌调整装置："设定去哪里？"
"不能回镜中界，那里太危险了。"苏凌输入着坐标，"也不能去核心维度...就设到主物质界吧，随机位置。"
装置开始发出嗡嗡声，拱门内的空间逐渐扭曲。就在这时，房门被猛地踢开，三个白衣人冲了进来！
"站住！"为首的守卫喝道，手中凝聚起一团白光。
许明一把拉过苏凌，同时激活灵枢镜。镜光与白光相撞，产生剧烈的爆炸，震碎了房间内所有玻璃器皿。混乱中，两人冲向跃迁器，就在守卫的第二波攻击即将命中时跳进了拱门。
穿越的感觉比镜中界更加粗暴，仿佛被塞进一个满是针的管道。许明感到皮肤被无数细小的空间裂缝割裂，疼痛难忍。苏凌的情况更糟，她后背的符文再次亮起，似乎与跃迁能量产生了某种共振。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重重摔在一片草地上。许明头晕目眩地爬起来，发现自己在一片森林边缘。天空湛蓝，阳光明媚，远处可以看到城市的轮廓——他们回到了主物质界！
"苏凌！"他急忙查看同伴的状况。
苏凌昏迷不醒，呼吸微弱。后背的符文变成了可怕的紫红色，正在缓慢扩散。更糟的是，许明通过灵视能看到一丝红色的能量仍连接着她与远方——白无尘没有完全放弃对她的追踪。
"坚持住..."许明将她背起，向城市方向走去，"我会找到办法救你的..."
就在他即将走出森林时，灵视能力突然不受控制地爆发了。眼前的景象分裂成无数碎片，他看到了多种可能的未来：在一部分画面中，苏凌被红色符文完全吞噬；在另一部分中，他自己变成了许镜心的样子，失去了现世人格；还有少数几个画面显示他们站在一座高塔前，双月当空，灵枢镜与影镜同时发光...
这些画面中，有一个共同点——一本古老的书籍，封面上刻着七芒星图案。
当幻象消退时，许明已经跪在地上，鼻血流个不停。但他眼中闪烁着决然的光芒："我看到了...答案在一本书里...我们必须找到它..."
苏凌在昏迷中微微皱眉，似乎听到了他的话。远处城市的轮廓在夕阳下显得宁静而平和，完全看不出维度正面临的危机。
许明擦掉鼻血，重新背起苏凌，向城市走去。无论那本书在哪里，他都会找到它——为了苏凌，为了所有维度，也为了牺牲的苏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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